魁地奇世界盃各大賽區的第二輪預選賽正式開始,最終出線的球隊將獲得下月初在法國舉行的半決賽資格。
英國的魁地奇流氓總算是消停了,除了因為最近沒有英國球隊的比賽之外,還因為小矮星彼得的行刑日臨近。
7月21日上午,
那個女人終於走出阿爾巴尼亞黑森林,來到兩千公里外的英國。
她似乎非常懼怕陽光,身上披著一件破破爛爛的黑斗篷,懷裡還抱著一個嬰兒的襁褓。
她漫無目的地行走著,直到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
「先去找我最忠誠的僕人……喬金斯……」
這位如同行屍走肉般的女人,居然是前往阿爾巴尼亞旅遊的伯莎·喬金斯。
可她現在變得完全不一樣了,體型瘦得跟皮包骨似的,甚至渾身還散發著可怕的黑魔法氣息。
不對,那氣息是從聲音的源頭,也就是襁褓里的嬰兒所發出的。
喬金斯僵硬地掏出自己的魔杖,施展隨從顯形出現在一座古樸的宅邸前。
她直直走向緊閉的大門,一隻雌性家養小精靈突然出現她面前。
「請您留步,這裡是克勞奇家,閃閃不能讓陌生人靠近。」
喬金斯沒有絲毫停頓,名叫閃閃的小精靈不得已張開雙手攔在大門前。
「請您立即停下,克勞奇先生很快就會回來。」
「幹掉它……」
喬金斯緩緩抬起魔杖,把它對準面前的閃閃。
紅色的魔咒粉碎了大門,閃閃的身影卻消失不見。
「嗬……先別管它……」
喬金斯抱著襁褓里的嬰兒走進宅邸。
她登上樓梯,來到一個房間前,無神的雙眼定格在一張空椅上。
「你果然還活著……我最忠誠的僕人……」
喬金斯走到椅子前,俯身把懷裡的襁褓朝向它。
一隻慘白的小手從襁褓里伸出,像是抓住了什麼似的用力往上一掀。
椅子上面原來坐著一個男人。
他的臉色異常蒼白,有著一頭金色的頭髮,眼神和喬金斯一樣沒有絲毫光彩。
「醒來吧……我最忠誠的僕人……」
那隻慘白的小手輕輕放在他的額頭上,像是在解除束縛著他的魔法。
可怕的氣息一閃而過,男人的眼睛慢慢恢復了神采,目光聚焦在面前襁褓里的嬰兒上。
「我的主人……」他滿臉虔誠地跪倒在地上,「我就知道您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
「嗬……」嬰兒的冷笑著掀開遮住自己的襁褓,露出一張更加慘白的醜陋臉龐。
男人連忙低著頭,「主人,我的忠誠全都屬於您,屬於永世不滅的黑魔王,屬於我唯一的主人,伏地魔。」
能在伏地魔面前直呼其名的食死徒屈指可數,而他們如今不是死了,就是被永遠囚禁在阿茲卡班,無一例外。
而這位名叫巴蒂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被親生父親送進阿茲卡班,早已經去世多年的小巴蒂·克勞奇。
……
……
髒亂破敗的小巷裡,
克勞奇家的家養小精靈閃閃正跌跌撞撞地走向一座紅色電話亭。
儘管它及時施展幻影移形,可依舊被喬金斯的魔法擦中肩膀。
閃閃頂著強力昏迷咒的影響,氣喘吁吁地拉開電話亭的門,艱難拿起話筒按下「62442」這串數字。
一道冷漠的女聲從空氣里傳來:「歡迎來到英國魔法部,請說出您的姓名以及來辦事宜。」
閃閃無力癱倒在地上,在失去意識之前用盡全身叫喊道:
「克勞奇先生,閃閃要見克勞奇先生,閃閃要告訴他……告訴他……」
安靜了片刻後,空氣里的冷漠女聲再度響起:「克勞奇先生?是國際魔法交流合作司的巴蒂·克勞奇司長嗎?」
昏迷不醒的閃閃沒辦法回答她的問題。
「您好?您還在嗎?」
魔法部正廳,
一位接待小姐姐滿臉疑惑地放下手裡的魔杖。
電話亭那邊絕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她卻顯得一點也不著急。
她按照規章制度匯報給上級,接著繼續端坐在櫃檯里。
大半小時後,經過一系列繁瑣而又低效的層層通報,消息終於傳遞到5層國際魔法交流合作司的珀西這裡。
作為老巴蒂的私人助理,珀西自然是第一時間放下正在整理的資料,急忙忙地來到他的辦公室。
「司長,外面有一隻叫閃閃家養小精靈找你,它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老巴蒂眉頭一皺,「它是我僱傭來打掃家裡衛生的,它現在在哪?」
「部裡面的同事上去的時候發現它暈過去了,它應該還在外面。」
「我知道了。」老巴蒂表情不太自然地站起身,「韋瑟比,我出去一趟,你把整理好的三強爭霸賽資料放在我桌上就行。」
「好的,司長。」珀西稍顯驚訝地望著那焦急離開辦公室的背影。
他還是第一次看著自己這位為人一板一眼,做事不講任何情面的上司表現得如此不穩重。
看著也不太像是會關心家養小精靈的人啊?難道是家裡遭賊了?
珀西狠狠地甩了甩頭,不再暗自無端猜測。
過分關心領導的私事可是職場大忌,到處宣揚領導私事也是職場大忌。
有這時間,還不如快點整理三強爭霸賽的資料,儘可能爭取在領導回來之前完成,好好表現自己優秀的工作能力。
……
……
克勞奇宅邸外,
施展幻影顯形趕來的老巴蒂已經通過閃閃得知有一個神秘女人闖進家裡。
他望著那破碎的大門,平靜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絲希望。
儘管不太可能會是強盜,但他仍舊希望那個女人是強盜。
他緊緊握著手上的魔杖,慢慢走進家裡面。
「父親!」一道聲音從身後響起。
老巴蒂連忙轉身,手上的魔杖卻被射來的繳械咒打飛。
躲在牆角的小巴蒂顫抖著來到他面前,「父親,你每天對我施展奪魂咒的時候,有想我終有一天會清醒過來嗎?」
老巴蒂安靜著看向兒子滿是憤怒的眼睛,「別再做出錯誤的選擇,我不會再保護你第二次。」
「錯誤?嗬——」小巴蒂冷笑道:「父親,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解釋,是你親手把我逼成這樣的!」
他笑著笑著,表情逐漸猙獰起來,「還有,保護我的是母親,你從來都不愛我,要不是母親的重病無藥可治,你根本不會答應她的請求!」
老巴蒂眼裡僅剩的希望徹底消失。
小巴蒂已經重獲自由,而作為父親的他卻再也無法阻止瘋狂的兒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