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所謂的「新家」,看著眼前的莊園別墅,霧禾禾腳步一頓,沒想到這裡和以前那裡風格變化這麼大。
管家帶著她進去裡面,女兒已經放學在餐桌旁等著了。
「媽媽!」陸念念見到她很激動,興高采烈地喊她。
霧禾禾剛想去抱抱她,下一秒就看見桌子上放著的小籠子,裡面裝著一隻荷蘭豬,表情瞬間複雜地有些僵硬。
這是一隻頭很大的豚鼠。
陸念念觀察到了媽媽的變化,連忙跟她介紹說:「媽媽,這是我的好朋友荷蘭豬,你看是不是很可愛?」
霧禾禾無奈地道:「念念,媽媽現在知道它是你的好朋友了,但是你不能把它放在吃飯的桌子上。」
念念把籠子提了起來,說:「為什麼不可以,爸爸都說可以。」
霧禾禾一塞,然後嚴肅地說:「這樣不衛生!」
念念被她忽然大聲的語氣弄得一愣,然後心碎地抽噎起來,「才不是……媽媽騙我……」
說完,她從椅子上溜了下來,穿著漂亮的小粉裙跑到她爸爸的腳邊,抱住他的大腿,揉著眼睛小聲地喊:
「爸爸……」
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這裡,低頭看了一眼女兒便伸手將她抱了起來,「好了,媽媽也是為了你好,我們吃飯吧,好嗎?」
他抱著女兒來到位置坐下,傭人給他遞上手絹,他邊擦著她的淚痕邊問:「想吃什麼?」
念念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霧禾禾,試探著看她還有沒有生氣,圓圓的眼睛裡有些不安。
霧禾禾看了看女兒,又注意到一旁有動靜的箱子。
陸演說:「打開看看?」
傭人把箱子抱給她,還挺有分量。
她拆開一看,裡面是一隻白色皮毛的寵物狗。
他看著她的表情,「給它取個名字吧,你不是一直想養狗嗎,上次的Peter你不太喜歡,我已經把它送人了……」
霧禾禾深吸了一口氣,把狗還給傭人。
「早就不想養了。」
「我選的這隻你不喜歡?」
霧禾禾默認了。
他便吩咐傭人,「拿走吧。」
霧禾禾問:「帶去哪?」
他手裡使用著刀叉,隨意地道:「反正送你的你不要,那就沒有任何價值了,可以直接丟到垃圾桶,看有沒有人願意撿走。」
霧禾禾無法直視這個瘋子,把小狗重新抱回懷中,「你有病吧?!」
懷裡的小狗似乎受到驚嚇,往霧禾禾懷中蹭了蹭尋求安慰。
霧禾禾撫摸著它,它才慢慢安靜下來。
陸演看了一下,淡淡扯唇:「早這樣不就行了。」
霧禾禾找了個墊子把它放在上面,然後才準備開始吃飯。
她問:「就因為我不喜歡,所以你把peter也送走了?我怎麼覺得是因為你本來就不喜歡動物。」
他強調:「Peter是我的愛犬。」
「那你不還是把它送走了。」
「我給它新找了個主人,誰讓它對你那麼不禮貌……它是我的愛犬,但你畢竟可是我的妻子。」
霧禾禾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面不改色地說出這種話,心裡怪彆扭的。
「念念,過來,媽媽剛才不是故意凶你的……」霧禾禾對著女兒招手。
念念很聽話,看了看爸爸,男人說:「快去,別惹媽媽生氣。」
她投入了夢寐已久的懷抱,乖巧地喊:「媽媽。」
霧禾禾摸了摸女兒的頭髮,然後心想,為什麼才短短的時間,念念和陸演的關係比她想像中的好這麼多?
和想像中的不太一樣。
這一餐飯吃得心事重重,吃完了,她也準備離開了。
念念依依不捨地看著她,「媽媽,我不想你走,我想跟媽媽在一起。」
在沒有拿到撫養權之前,霧禾禾帶不走女兒,她心裡空蕩蕩的,只能彎下身子跟她告別:「明天,明天媽媽再去幼兒園接你去吃東西。」
「媽媽……」
等她直起身子,看見站在女兒身後不遠處的男人,只覺百感交集。
陸念念抬頭看她,天真懵懂:「媽媽,我會替你照顧小狗的,我們等你回來呀,我和爸爸,和荷蘭豬,還有小狗一起等媽媽,等你回來的時候,就能看到我們,我們到時一起玩。」
霧禾禾忽然一陣心酸,半晌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