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搭手
「你家狐狸還挺有愛心啊,居然還救治小動物,難怪.」
東明達並沒有看出這刺蝟是只妖,直到他的手鐲震動了起來。
「這居然是只妖怪,顧曜,你們這是什麼山水福地,小小一座白鵝山,居然先是出了你這麼個天才,又能養出這麼多妖怪。」
顧曜沒理他,皺起了眉。
這刺蝟柔軟的腹部,有四道長長的血痕,他細細感應,能感覺到傷口處鬼氣森森。
伸手覆在傷口上,只覺一片冰涼,傷口周圍的血肉,都已經僵硬了,要不是能看到這刺蝟的嘴還在不斷哆嗦,怕是會認為它已經死了。
「被鬼抓傷的。」
顧曜簡單說了下,收回手,將刺蝟抱起。
幸好滿背的刺此刻都是軟軟的貼在身上,不然真有些棘手。
顧曜三步並作兩步跑回道觀,指揮希言翻找了些乾淨的白布,取了個小碗,取了益氣符做了符水,餵給這刺蝟服下。
接過東明達遞來的一些止血藥灑在傷口上,給刺蝟包紮好,看了眼腳下眼巴巴的希言,顧曜解釋道:「它是被鬼抓傷,危及性命,但我不會治病救人之術,也不敢貿然用符咒去除鬼氣,只能用益氣符壯大它自己的妖力,讓它自愈。」
「是生是死,只能看它自己。」
希言點點頭,昂起了頭,黑玉般的鼻子抽了抽,向著顧曜獻上一個甜甜的笑臉。
狐狸黑亮亮的眼兒彎彎,尖尖的大耳朵抖啊抖,小爪子一隻抓著顧曜,一隻擺在胸口晃啊晃,紅紅的蓬鬆大尾巴搖啊搖,就還挺讓人心動的.
想rua
東明達突然道:「顧曜,你不會,可以讓我娘來啊,她可是最擅長這些了。」
顧曜一拍手,把腳旁的希言嚇了一下:「是啊,你娘親是閣皂山的,治病救人最為拿手,可是她會救妖怪嗎?」
「放心,閣皂山是對妖怪最溫和的宗門,講究有救無類,即便是十惡不赦之人,也要先治的活蹦亂跳了再讓他去死。」
顧曜:「.那就好。」
老道和一塵不知在房內說些什麼,過了許久,天色都黑了,才從房內出來。
只是一塵道長衣衫有些不整,面色也是有些慘白,說話也給人有氣無力之感,與來時的狀態大不相同。
反而是老道,看起來精神格外高昂,以往的睏倦之感一掃而空。
「伯母,這裡有隻受了重傷的小刺蝟妖,能否請您救治一番?」
「好。」
一塵雖然答應了,但在結咒之時,顧曜注意到,她的手在顫抖,結印都是有些不順。
老道對她做了什麼?
顧曜心頭閃過這個疑惑。
「好了,我已經驅散了鬼氣,過些許時辰就醒了,下面這段時間,你餵它些吃食,大概一兩日就會恢復了。」
一塵收回手,站立都有些不穩,一把抓住東明達的手:「走,我們回府。」
在顧曜的感謝下,一塵逃命一般鑽進馬車,離開了這裡。
「老頭,你對伯母做了什麼?怎麼看起來她狀態不太對?」
顧曜有些狐疑的看向老道。
腳旁的狐狸,真·狐疑,歪頭看著老道。
它也感覺到,一塵似乎吃撐了,體內的炁都是控制不住。
老道呵呵一笑:「沒什麼,她跟我搭了下手。」
「好了,孩子大概這些時日,會有閣皂山的人來帶他走,你過幾日送去東明府上。」
「是。」
馬車上,一塵叫停馬車,撩起帘子:「達達,你在靖夜司做活,可知道顧曜的生辰和那老道的來歷?」
東明達想了想:「顧曜好像就是中元節生辰,才滿十六吧,至於他師父,確實不曾知曉,那位道長差不多八九年沒進縣城了。」
「怎麼了,娘,你的面色不太好?」
一塵深吸口氣:「我本來懷疑那老道是大派弟子,藏在這裡是犯過什麼大事,或者在練什麼邪術,找了個機會,跟他搭了下手。」
東明達好奇問道:「結果呢,娘你不是說,清水縣這種小地方,你和方大人乃是臥龍鳳雛,可定此地安穩嘛,那位觀主難道比你還厲害?」
一塵想起自己窺視到的東西,身子一抖:「是我坐井觀天了,我等道士,修行煉炁,若是說我的炁是條綿綿不絕的小溪,那老道人就是無邊無際的汪洋,我根本沒能窺視到他的修為,只是炁剛流動,他」
一塵頓了下,似乎是想起了此前的場景。
霸道且無止境的炁包圍了一切,空氣沉重的好似水銀,讓呼吸都變成了痛苦無比的事。
那老道明明只是個有些佝僂的老頭,卻像是千丈山嶽,只是站在那,甚至都沒看她一眼,都讓她感覺自己在冒犯神靈。
老頭的每一個動作,瀰漫著的炁都會隨之波動,如同滔天巨浪打在她的身上…
「他護體的炁便是衝垮了我的炁,湧入了我的體內,若不是他只想給我個冒犯的教訓,單單用炁都能將我淹死」
「這樣的修為,絕不會是煉神反虛,甚至煉虛合道也不止.」
東明達看著一塵這個樣子,伸手握住一塵的手:「娘,你太緊張了,觀主雖然很神秘,但哪會有那種修為,你自己都說了,那種修為,在閣皂山都要被供起來。」
「就是如此,我才這般恐懼,他隱姓埋名在這,只有兩個可能,要麼是摸到了仙門,要麼,是得罪了天下。」說到這,她打了個冷顫。
她放下帘子,催促道:「走,回府,今日我們沒有來過這裡,我隱約看見了他的骨齡,得有兩甲子,我要寫信詢問師父,在出結果之前,不得離開清水縣城。」
東明達有些遲疑:「會不會太誇張了,或是娘親你一時間恍惚看錯了,兩甲子.」
「這是閣皂山看門的手段,怎麼可能看錯,快走,今日之事,還有這老道和顧曜,你都給我忘了。」
「是。」
廚房裡,老道的心情格外的好。
這麼好的心情,上一次看見,還是顧曜得到玄黃之氣洗禮身體。
「老頭,你真沒對一塵道長做什麼?我可提醒你,人家是有夫之妻,你別」
老道哼了一聲:「你亂想什麼鬼東西,老道我啊,只是這些年積攢的,無法釋放的炁,都被那一塵吸走了,舒服了許多。」
「啊?什麼意思?炁還嫌多?」顧曜很不理解。
希言站在桌上,也同樣不理解。
老道笑呵呵:「修為高到我這個地步,內在的炁,已經成了負擔,偏偏又沒地方釋放,自然難受,這一塵想探我底子,我給了她教訓,順便把積攢的炁都砸給她了,真是舒坦。」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沙啞的聲音響起:「有夫之妻.快救人!」
嗯?
誰在說話?
顧曜看向希言。
希言搖搖尾巴,一躍而出,撲向刺蝟。
顧曜快步走去,那刺蝟已經睜開了眼,斷斷續續的喊道:「快救人清水平安街十七號趙修賢.妻子鬼神」
顧曜看向老道:「這果然是那隻討封的刺蝟。」
老道扔過來一把桃木劍和一張紙:「去吧,紙上是五行火掌,路上看一下,這術法應該可以直接燒掉護體的香火之氣。」
顧曜接過點頭,剛要走,希言一下抓住他的腿,哧溜哧溜爬到顧曜肩頭。
「一起?」
「嗷。」
「原來你會喊其他音節啊。」
「嗷。」
「她說,快走,路上她還可以叫其他聲給你聽。」一旁的刺蝟有氣無力翻譯道。
「噶。」
第一次寫書,感覺寫的有點水,但也是必要的鋪墊,有人看到這的話,能留個言給個建議嘛?
如果覺得水,我試試把這些背景什麼插到其它地方,儘量多進劇情副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