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吧!」
朱教授帶著顫音,似乎也被嚇得不輕。
「可是……」我死死抓著朱教授手臂,「後面沒沒路。」
嘶!
朱教授倒抽一口冷氣。
「它們好像怕光」我發現手電筒的光所照射到的地方,那些紅眼睛老鼠全都拼命躲避。
我內心一喜,瞬間想到個辦法。
「教授快脫衣服」
朱教授:!!
「你,你想幹什麼?無雙同學,你可不能做出欺師滅祖的事情來。」
我愣,「教授你說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嗎?」
「是」朱教授很肯定地點點頭。
我就特麼無語至極,「我讓你脫衣服點燃驅趕老鼠,朱教授你思想太齷齪了。」
鄙視他。
朱教授被我的話噎住了,漲紅著臉吶吶了兩秒後,「我以為你要用我引誘老鼠,你又想哪裡去了?我都這麼大年紀了。」
呃!
我舔舔因緊張而乾燥的唇,扭開頭不去看朱教授,率先脫下外套道:「快點,我要點火了。」
朱教授環顧四周,手電筒所到之處,那些老鼠害怕地東躲西藏,畏懼地不敢靠近我們。
他這才放心地脫下外套丟給我。
我的辦法還是有用的,火光燃起來的時候,那些老鼠果然開始瘋狂逃竄,我在前,朱教授在後,我們背靠背前進著。
在前面沒有老鼠後,我奪過朱教授手裡燒了一半的衣服向屍骨扔去。
屍骨身上衣服瞬間被引燃,火光大盛。
趁機我拽著朱教授撒腿往前跑。
吱吱
吱吱
身後那些老鼠追了過來。
它們速度極快,我跟朱教授靠兩條腿根本跑不過它們。
也不過三分鐘時間,我們被一堵牆攔住了去路。
「媽的,沒路了」我靠在凹凸不平的牆壁上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啊!」
朱教授驚恐地叫起來,跳著腳去踩爬過來的老鼠。
而我們手裡的手電筒偏偏這時候開始罷工。
周圍剎那間漆黑一片,只能看見無數隻血紅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
不斷向我們逼近。
哐啷!
頭頂有束光照下來,謝子羨焦急的漂亮臉蛋出現在上面,她丟下來根繩索,「上來。」
「教授,快,你先上去。」
朱教授都沒反應過來上面怎麼有光照進來,我已經用繩索繞著他腰間系了兩圈。
上面的人用力拉起繩索把朱教授拉了上去。
因著我頭頂上面是傾瀉而下的光線,那些懼怕光的老鼠不敢再靠近我,齜牙咧嘴「吱吱」叫著不甘心地看著到嘴的肥肉跑了。
謝子羨他們動作很快,救上去朱教授後,再次投下繩索救我。
我上去後,第一件事就是,報復這些老鼠。
從長明燈燈槽里用衣服沾了些油脂。
據說這些油脂都是人魚油,一丁點就可以燃燒百年。
「你幹什麼?」謝子羨攔住我。
「報仇啊!這些老鼠差點把我給吃了,朱教授都被它們咬傷了。」
我點燃衣服,給扔到了下面的老鼠洞裡。
謝子羨沒能攔住我。
「快,快堵上洞口。」我興奮地叫著。
「用什麼堵?」謝子羨無奈地橫我一眼。
我這時候才注意到這洞是他們挖的,周圍都是碎石跟土。
我一下子就懵了。
然後,我們再次吱哇亂叫地奔跑起來。
沒辦法,下面被燒的老鼠狗急跳牆,從地道里逃到了上面,見到我們就開咬。
我們只能再次逃命。
但是,現在不是在之前的墓道裡面,只有一條路,這個墓道裡面道路複雜,周圍有很多轉角跟岔路口。
我和謝子羨跑得快,等我們停下來回頭找朱教授他們時,發現朱教授跟我們跑散了。
「朱教授他們呢?」
「不知道,可能跟我們跑散了。」謝子羨向墓室中央走去。
「他們不會有危險吧?要不我們去找找?」
「去哪兒找?你認識路」
呃!
我能認識路,還能落到這地步啊!
我揉揉鼻子,帶著賭氣口吻道:「那就不管朱教授了?」
「他跟那兩個工作人員在一起,應該沒事。」
好像也是。
「哎!子羨,你們怎麼從墓道逃出來的,還有時間過來營救我們。」
她怎麼知道從哪裡挖洞能救出我們。
她也太神了。
「我們運氣好而已」她不想告訴我,只是從她背包里翻出一條絲巾,走到我跟前一頭系在了我手腕上。
一頭她握在手裡,她說:「這裡墓室複雜以防萬一,我還是栓上你放心些。」
什麼叫栓上你放心些?
「你什麼意思?」我鼓起腮幫子,很生氣,感覺謝子羨拿我當狗了。
「保護你」她語氣永遠都是淡淡的透著清冷,沒有一絲情緒起伏。
「那,那也不能栓上我吧!」
她沒回答我,拽著絲巾另一頭就走。
離開空蕩蕩的墓室,外面墓道好像比我們剛進來的墓道要乾燥,每走四五米就有轉彎。
還有不同墓室。
這些墓室大小不同,奇怪的是裡面什麼都沒有,我搞不懂這老鬼的墓室幹嘛建這麼多空墓室。
難道有什麼用意嗎?
「子羨……」我跟在她後面晃了晃絲巾引起她注意,上前抱住她手臂道:「偷偷告訴你哦!這墓室是我一個鬼朋友的墓室。」
「是嗎?」謝子羨沒有驚訝,也沒有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我很詫異。
「真的,我不騙你,我老家就在這座山下面的村子裡。暑假結束前我認識的我那個鬼朋友,他還救了我,還帶我進來過這墓室。」
我盯著謝子羨漂亮的臉蛋,試圖從她臉上看到淡外表情。
可惜我失敗了。
她不咸不淡地道:「這些話不要告訴別人,會給你帶來麻煩。」
「我知道,我誰都沒有說,只告訴了你。」
謝子羨身體僵了一瞬,垂眸看向我,好看的丹鳳眼裡划過一絲笑意。
抬手落在我發頂,猶豫了下,輕輕揉了揉,「我知道,你以後也要保持這樣。」
有什麼秘密都告訴她一個人。
這感覺讓她心底升起怪異又溫暖的感覺。
她不排斥。
「哪樣?」我不懂,我對她哪樣了。
「相信我,只信任我。」她笑了,猶如盛放的煙花,璀璨奪目卻一閃而逝。
太漂亮了,我都能感覺到我自己心動了。
不行,我要忍住,我不想被她掰彎。
「救命啊!殺人啦!」
呼救聲太及時,及時打斷了我欣賞美人。
我想把喊「救命」的人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