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宸。
砰砰!
不好,是槍聲。
陸宸身後傳來的。
陸宸看見我們的瞬間,他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大喊著:「快跑快跑,他們有槍。」
他拼命向我們揮手。
謝子羨攔下了他,緊跟著後面從墓道拐角追過來一個人。
光頭男!
臥槽!
我忍不住爆粗口,動作比腦子快地拽著謝子羨就往隔壁一個空墓室躲去。
陸宸也跟著我們跑了進來。
「居然是那個盜墓賊」我大驚失色。
「你、你認識他?」陸宸喘著粗氣問。
「見過」
「他們四個人,都有槍,還綁了李老師他們,被我看到了,所以……」
所以他們要殺他滅口。
李老師是朱教授早年的學生,如今是國家文物局的,他們就是第一批進入古墓開路的先鋒隊。
「別說了,先離開這裡。」
謝子羨冷靜的前面帶路。
但這個空蕩蕩的墓室,我們又能逃哪裡去。
轟隆隆!
我驚訝地看著謝子羨隨便碰了碰墓室壁,我們前面就出現一道暗門。
「你怎麼知道有機關?」我好奇。
謝子羨也太無敵了。
她沒回答我,帶著我跟陸宸進入暗門。
我們前腳剛進入,後面「砰」地傳來槍聲。
光頭追了過來。
暗門剛好關上了。
他氣得踹了幾腳暗門。
我悄悄鬆了口氣。
可就在這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道女聲,「你們三個聽著,想讓你們的朱教授跟李老師活命,最好乖乖聽話,不然我一槍一個。」
砰!
隨著她話音落下,槍聲響起。
這暗門不隔音,我跟謝子羨都聽到了她的話。
心在槍聲響起的瞬間跟著顫了顫。
謝子羨視線下移看向陸宸,「朱教授也被他們抓了?」
陸宸搖搖頭,「我不知道,在遇到第一個機關時我就跟你們跑散了,後來我一直在找你們,這個墓室跟他媽迷宮似的,轉來轉去撞到了一個光頭還有一個皮衣女人正在拿槍指著李老師他們的頭。
說什麼讓他們好好配合她打開主墓室的棺槨,不然就送他們下地獄。」
「這麼說,朱教授沒有被抓?」
「不一定」我打開備用手電筒,光線掃過墓室,又是一間類似密室的空墓室,「光頭男他們一共四個人,陸宸只看到了兩個,還有一個高個子跟一個老頭,說不定朱教授已經被他們帶到了主墓室,他們不是想借我們的智慧打開棺槨嗎?」
謝子羨微微頷首,覺得我說得有道理。
陸宸卻戒備地盯著我,「你怎麼知道他們有四個人?難不成你……」
「閉嘴」我瞪他一眼,「你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現在我們主要是想辦法救出朱教授他們。」
「如果我沒猜錯,皮衣女人跟光頭男他們賣給朱教授的青銅三足鼎就是個誘餌,故意引誘朱教授來這裡幫他們打開棺槨,那裡面肯定有他們特別想得到的東西。」
我肯定地說道。
這樣一來,好像一切都說得通了。
謝子羨再次微微頷首,「你說得很有道理。」
見到我的話被謝子羨認可,陸宸不屑撇嘴:「有屁的道理,我看最可疑的就是你,子羨難道你就不懷疑她為什麼知道這麼多嗎?」
面對陸宸的問題,謝子羨淡漠的視線掃過他,「我相信無雙。」
陸宸:?
我嘚瑟地沖陸宸做鬼臉。
陸宸煩躁地撓著雞窩頭,「那現在你們說怎麼辦吧?」
「你們兩個出去,其他的交給我。」
「不行」陸宸一口拒絕,「我是男人,這事交給我了。」
嗤!
我不想看低陸宸,但他這該死的大男子主義真的讓我想噴他。
「交給你!那我跟子羨還有活命機會嗎?子羨。子羨,我相信你,那我跟陸宸去外面跟他們周旋。」
「好」
陸宸:「…你們為什麼不問問我的意見。」
我們沒理他。
只有我自己知道,其實皮衣女人想要的人是我,畢竟上次可是我帶他們進來的。
所以他們理所當然地以為,我知道怎麼打開這個主墓室的棺槨。
其實,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說不定朱教授他們有辦法呢!
暗門被謝子羨打開。
皮衣女人的槍正指著朱教授。
見到我跟陸宸出來,她大紅唇微微揚起。
我哭喪著臉,「朱教授您運氣真好。」
朱教授愧疚地嘆氣,「是我糊塗了,識人不清害你們跟著受累。」
「少廢話,還有一個漂亮妞哪去了?」
光頭用槍指著我們,探頭到暗門後面用手電筒掃了一圈,「人呢?進去三個,怎麼出來兩個?」
「你眼花了,本來就我們兩個。」
我用手肘碰了碰陸宸,陸宸睨了我一眼,不情願地配合,「是啊!就我們兩個。」
砰!
子彈在我腳下射出火花,我立馬嚇得小腿抖成了篩子。
「這裡面就你不老實,死丫頭,上次差點害死我們,今天我……」
「光頭」皮衣女人制止了他,「她還有用,走,帶他們去主墓室。」
去主墓室的路上。
我,朱教授,陸宸,倆考古工作人員,被他們用繩索捆住雙手串成了一串。
認命的低頭跟著皮衣女人走。
「教授,您怎麼被他們抓到了?」
我忽然發現,朱教授就跟霉運附體似的,順帶著身邊人都受到了影響。
「哎!說來話長,我本來從他們手裡買了那個三足鼎,他們說要跟我合作,然後告訴了我這個墓……,哪知道?哎!」
一句話連連嘆氣,看來朱教授心裡苦啊!
我大方勸解,「您識人不清怨不得你,下次看清在合作,沒事昂!」
跟賊合作,也就他敢這麼幹。
希望他能買個教訓吧!
「朱教授,您放心,我們只要我們想要的東西,其他的都是你的,我們也不會傷害你們。但前提是,您老要帶著您這幾個學生好好配合才是,尤其是她。」
我冷不丁被皮衣女人指名。
心肝微顫,裝傻道:「別別別,姐姐太看得起我了。」
為什麼我竟然覺得朱教授他們好像是受我連累呢?
「哼!你可知道上次害我兄弟被砸斷了手臂,這次……」
「姐姐,我錯了。」我道歉太誠懇。
皮衣女人瞪了我一眼,沒繼續說下去。
我暗暗捏了把汗,但朱教授聽到皮衣女人的話,質疑的眼神打量著我。
陸宸一副瞭然的模樣:「就知道你跟他們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