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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會,那幾個人討論了一下表示沒有異議。
他們異能者很少,有一個剛剛死了,所以還剩一個。
怎麼分配這個問題沒有引起多大波瀾,瑾夭微微鬆了一口氣。
要知道在末世和無限流這種環境下沒有法律的保護,人心被赤裸裸的暴露出來,常常會自相殘殺。
不過還好,這是末世前期,不會有多大意外。
「休整一下再去二樓。」
瑾夭沒多說什麼,把晶核拋給幾個異能者。
「試試能不能吸收。」
他道。
「OK呀。」路懷接過晶核,盤腿坐下來,死死盯著那個小晶核。
其他人緊張的看著他。
能不能行?
只見路懷盯著晶核,很認真的樣子,好像下一秒就能吸收掉。幾秒後,他抬頭真誠發問:「這怎麼吸收?」
其他人:「……」
瑾夭:「……」
「你有病?」唐樂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艹!」
路懷尷尬的摸了摸腦袋:
「臣妾真的不知道啊!」
紀白扶額,拿起他的那塊晶核,閉上了眼睛。
片刻後,晶瑩剔透的晶核就化為一縷紅光鑽入他的身體。
「成了?」
瑾夭一喜。
「好像……是的?」
紀白抬手握了握手掌,抬手扔出一團火球。
火球立刻把一家店的卷閘門轟開,然後幾隻喪屍跑了出來。
「嘶。」紀白髮出一個感嘆詞,對著幾隻喪屍虛虛一握。
幾隻喪屍身上立刻燃起火焰,將它們燒盡灰燼。
「可以呀白白。」唐樂搭上他的肩膀,笑道。
「滾,誰是白白。」紀白白了他一眼。
「別這麼見外呀,告訴哥你怎麼吸收的?」唐樂哥倆好的把他攬進懷裡。
「你仔細感受晶核的力量,嘗試與它共鳴。」紀白也沒賣關子,如實說了。
唐樂如法炮製,也將晶核吸收了。
「成功了!」
「我也成功了。」
路懷和另一個異能者也傳來好消息。
瑾夭見他們成功了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微微側頭,看向精神病院的方向,眯了眯眼。
嘖,這股氣息是……邪忌之主?
但又不太像。
與此同時,虞灼從剛剛那種熟悉感之中脫離出來,也看向精神病院的方向。
終於出現了,方如畫。
沒有人知道的時候,一隻小章魚從虞灼身上分離出來,啪嗒啪嗒跑向外面。
——————
雲山精神病院。
資料室。
「主人……」
面色清秀,但有些神經質的青年咬著手指,無助的看著後面的人。
如果寧意祉在的話,就會認出這是給他送水果的靦腆少年。只是身材微微抽條,變成了青年。
一身黑衣,帶著一半哭臉一半笑臉,但嘴角卻跟眼睛相反的面具的男人正百無聊賴的跟在他身後。
「別那麼多廢話。」
聞言,「邪忌之主」不耐煩的說。
方如畫瑟縮了一下,但恐懼症令他本能的害怕,害怕身邊的人,害怕黑暗,害怕鬼怪。
寂靜中,他顫抖著手推開資料室的門。
「吱嘎——」
金屬門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響起,令方如畫頭皮發麻。
「主人……請……」
方如畫咬了咬蒼白的唇,說。
邪忌之主看了他一眼,這一眼讓方如畫如墜冰窖。
那一眼,太恐怖了。
好像下一秒他就會被撕碎。
方如畫汗毛倒豎,立刻低下頭不去看他。
「不用害怕。」邪忌之主被他的反應逗樂了,他愉悅的拍了拍方如畫的肩,邁步走進資料室。
冷汗從方如畫的鬢角流下,他咽了咽口水,邁步跟上。
真倒霉,就不該招惹這個傢伙的。
方如畫心想。
當初邪忌之主不知道因為什麼,魂魄一分為二。
聽說是因為一個人,為了那個人把自己的七情分出去三個。
常說人有七情六慾。
七情分別是:喜,怒,哀,懼,欲,愛,惡。
邪忌之主把自己一分為二,一個是善良的,一個是邪惡的。
而他跟著的,正是邪惡的。
就是不知道邪忌之主自己有沒有後悔把自己劈開來。
方如畫想著,邪忌之主突然叫他了一聲。
「那個誰,瑾夭的資料放哪了?」
只一句話方如畫就差點給他跪了:「您,您找瑾夭的資料幹什麼?」
「別問那麼多。」邪忌之主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方如畫抹了把汗。
邪忌之主可不是另一個,這個可是真瘋批,他不敢惹啊。
「在那個白色的柜子里。」
他努力回憶著,說。
「哇哦,看我找到了誰。」
突然,陰風颳過,資料室里的紙張被吹的嘩啦嘩啦響。
方如畫:「……!」
完蛋。
虞灼輕巧的落在窗戶上,歪頭看著他們。
「嘖。」
邪忌之主抱臂,打量著他,語氣里都是冷嘲。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膽小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