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灼微微一頓,淡聲說:「祁聿,你不要沒事找事啊。」
「我說的不對嗎,虞灼?」祁聿抱臂,說,「喜歡一個人六年還沒有搞到手,還玩純愛。」
說著,他哈了一聲:「要是我,我直接把他綁過來了。」
氣氛瞬間一沉。
方如畫不著痕跡的後退一步,警惕了起來,隨時準備逃跑。
他一動,虞灼立刻注意到他:「方如畫。」
「……」
方如畫條件反射的一縮,顫聲道:「您,您叫我做什麼?」
「當初把……嗯,把這位偷走的時候,你有想過後果嗎?」
虞灼咧嘴一笑,指了指祁聿。
當初他分離出祁聿時,祁聿還很虛弱,是方如畫把祁聿帶走的。
不然祁聿現在應該在邪忌之地的牢里關著。
方如畫現在只有一個念頭。
完蛋完蛋完蛋!
他強撐著笑意:「啊……我以為您……」
方如畫腦子快速編輯著說辭,一隻手慢慢往兜里去拿逃命道具。
可是道具還沒碰到,一隻觸手先刺穿了他的肩胛骨。
「啊!」
方如畫痛呼一聲,跪倒下去,捂住流血的傷口。
「我可不是來聽你廢話的。」
虞灼在窗戶上坐了下來,晃蕩著雙腳,眉眼間一派天真。
祁聿自始至終都沒說話,眼裡流露出了幾分看好戲的神色。
同時,怨氣掃過資料室的每一個角落,尋找他要的東西。
虞灼似有所感,偏眸看他。
「不用找了,東西在我這裡。」
聞言,祁聿收回怨氣,道:「即便你擁有善魄和愛魄,你也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無害啊。」
他說呢,他們本是一體。就算分開了,虞灼也不可能那麼變成老好人。
「嘖。」
觸手緩緩收回,因為窗戶有點高的緣故,虞灼幾乎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別告訴我,你對他也起了興趣。」
「沒辦法呀。」祁聿攤了攤手,眼裡都是無辜,
「每次你情緒劇烈的時候我都能感受到。我也想看看,能讓你產生這些不必要的情緒的人到底有多厲害。」
虞灼雙手撐在窗沿上,朝他歪了歪頭:「看你好不順眼呀,我真想殺了你。」
「真狠心吶。」
祁聿一副很害怕的樣子,隨後又笑開了,「B大那個什麼基地的,好像叫王海那玩意兒,還是我幫你殺的,你真的狠心把我殺了嗎——」
話音未落,他往旁邊站了一步。
一根觸手擦著他扎入書架,紙張紛飛。
「嘖。」
祁聿神色一暗,帶上了些不可置信:「你真動手?你自己的醋也吃?」
「真煩,你要跟我搶哥哥你就該死。」虞灼笑的天真,帶著些許詭異的瘋狂。
「……」
祁聿:「真瘋了,不就是一個男人,至於這樣嗎?」
回答他的,是一張薄如蟬翼的撲克牌。
黑白的Joker划過他的面具,釘入牆中。之後就是咔嚓一聲,面具應聲而碎。
最後,一張清秀而陽光的少年臉映入眼帘。
虞灼聲調拔高了些許:「你他媽不是說就一個男人嗎?那你為什麼用這張臉?」
這張臉是瑾夭和虞灼第一次遇見時他用的臉。
「嘖。」
祁聿摸了摸自己的臉,不明意味的嘖了一聲。
「真可惜,被你發現啦。」
「……」
虞灼咬牙,低聲罵了一句髒話。
方如畫左看看右看看,拿出藥粉唰唰倒在傷口上,偷偷去拿傳送符籙。
出了遊戲系統就下線了,只有背包里的東西能用。
還好他喜歡囤東西,不然就完了。
「老實點。」
下一秒,他的另一側肩膀也被刺穿,罪魁禍首祁聿轉頭看他。
方如畫:「……」
不是,你們內鬥還不讓得讓人強行圍觀?
到底誰才是神經病啊!
「別廢話了,來打一架吧。」
虞灼盯著祁聿,冷冷的說。
疑似有競爭者怎麼辦?殺了就好了。
「來呀。」
祁聿毫不在意的說。
下一刻,觸手瘋長,祁聿嘖了一聲,開始左右閃避。
方如畫都被波及,差點被觸手送上西天。
媽的,兩個顛公。
「不是,誰讓你們在我的地盤打架的?嗯?」
還沒過幾招,清越的聲音含著生氣響起。
————
「差不多了,繼續。」
瑾夭掐著點起身,對眾人道。
十多分鐘裡,他們把一樓的店鋪全都翻了一遍,搜到不少好東西,還有幾個倖存者。
現在想的是該怎麼把東西運出去。
「上次我們那個方法挺好的,要不再試試?」
紀白說。
「商場門太大了,貨車門堵不住。」
唐樂搖搖頭,說。
「要不放在這裡?」
有人提議。
「不太安全,萬一上面有人或者外面來人了會被搶。」
提議被否決。
正當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樓上傳來「嘭」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