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響聲一起來的,還有尖叫聲。
「樓上有人。」
預言家說。
「還不少。」
瑾夭補充。
然後他拍了拍預言家的肩膀:「這項重任就交給你了。」
預言家:「……」
「你倒是會使喚人。」
「謝謝啦。」
瑾夭煞有介事的說。
「哼。」預言家冷哼一聲,幾個借力翻上樓去找看情況。
「媽媽,他會飛!」
路懷羨慕了。
中二是每個男孩子都會犯的事情,尤其是對武俠仙俠之類的幻想更是多如牛毛。
片刻後,預言家回來了。
他輕巧的落在地上,道:「五樓有人,但是防火簾落下我看不到情況。」
「先把二樓清理了吧。」
瑾夭道。
「嗯。」
預言家看著自己髒兮兮的雙刀,嘆了一口氣。
————
祁聿和虞灼同時向來人看去。
高金鈺一臉肉疼的看著有些凌亂的資料室,漂亮的臉有些扭曲。
「一天天的盡不干人事。」
他嘟嚷一句,把腳下的一張紙撿起來放在旁邊的架子上。
「小鈺哥!」
方如畫眼睛一亮,但很快就戒備起來:「你是誰?為什麼跟小鈺哥長的一樣?」
「異世靈魂。」
祁聿皺眉。
高金鈺:「……」
不是,瑾夭和方如畫認出來也就算了,邪忌之主怎麼認出來的?
他們真強到可以看清靈魂本質嗎?
不可能。
這個想法一出來就被高金鈺否決掉了。
他眸色微微一動。
如果邪忌之主能看清靈魂,那他不至於發現不了瑾夭……
「誒呦。」
高金鈺擺了擺手,道:「不要說廢話,要麼滾,要麼把東西收好。」
「……」
方如畫覺得這個人馬上要死了。
「嘖,看在哥哥的面子上,再見咯。」
虞灼甩了甩頭,翻窗走了。
「後會無期。」
祁聿抱臂,化成一團黑霧散去。
高金鈺微微鬆了一口氣。
好在原主和瑾夭有點緣分,不然免不了一場惡戰。
「……」
思及此,高金鈺拎起方如畫就走。
方如畫:「誒呦誒呦!痛死啦!」
————
有了一樓的經驗,二樓就簡單的多。
預言家把防火簾拉下,眾人就開始大屠殺。
只不過,二層的變異喪屍更多。
於是又死了幾個人。
「這樣下去我們剩不了幾個人。」
預言家坐在凳子上擦著刀,看向瑾夭:「你還不出全力嗎?」
瑾夭蹩眉:「不是我不出,我感覺我的力量被壓制了。」
上一次鬼氣肆虐讓他吐血他就感受到了,他的力量被壓制到一個臨界點,不上不下的很難受。
虞灼此時回到本體正好聽見他說這句話,微微一頓,開始運轉體內的怨氣。
「咳——」
然後,他吐出一口血。
「?」
聲音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好端端的怎麼吐血了?」瑾夭閃到他旁邊,給他把脈。
虞灼抹去嘴角的血跡,趕忙匿去自己的氣息。
「這也沒事啊。」
瑾夭垂了垂眸,皺眉。
趙珉折飛快頭腦風暴,然後做作而誇張的說:「嘶,主……章魚哥,你是前不久喉嚨發炎導致的,怎麼還沒好?」
其他人:「噗。」
虞灼:「????」
章,章魚哥?
「章魚哥是什麼?」
虞灼和瑾夭同時發問。
「你們連章魚哥都不知道?」路懷奇怪道。
虞灼閉嘴了。
預言家打圓場:「章魚哥就是一個動畫的人物。對了,瑾夭你剛剛說的天道是怎麼回事?」
「你難道沒感覺嗎?」
瑾夭也沒糾結,問,「你應該很久沒看見過預言了吧。」
預言家一頓,閉上了眼睛。
幾秒後,他睜開眼,低聲道:「確實,我只能看到模糊的東西。」
接著,預言家拿出一副塔羅牌。
78張塔羅牌一出現就一張張懸浮在預言家身邊,泛著淡淡的白光。
瑾夭還有閒心解說:「預言家可以用占卜、預言、卦象等一切能預知未來的東西。就像這幅塔羅牌,一次只能問三個問題,然後就進入冷卻。」
「好神奇啊!」
路懷驚訝。
「這,都這麼牛逼的嗎?」
其他人也很震驚。
「對啊,他在遊戲裡很搶手。」瑾夭攤手道。
但預言家沒有固定的陣營,誰給的利益多就跟誰,必要的時候當獨狼。
預言家閉眼,在心裡默念問題三遍,78張牌在他身邊環繞。
他憑著感覺點了一張牌。
那張牌落在預言家手心裡,泛著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