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聖誕禮物
陳凌睡得很踏實。
他一時間想不起來昨天發生過什麼事，只記得昨天在酒桌上他又再次三英戰呂布，喝趴了她們，大獲成功。
還有懷裡的抱枕真好用。
軟軟的，帶著尋常抱枕根本不會有的溫度與芬芳，讓人特別安心。
嗯？他床上什麼時候有抱枕了？
逐漸睜開雙眼，預想中宿醉的頭痛並沒有襲來，身上還算輕鬆。
眼中出現的，是稚名莉香乾淨，平淡，出水芙蓉般的臉。
黑色長髮在她身邊蔓延，陳凌看了一下應該沒有壓到她的頭髮。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rika的睡顏，跟她平時的表情相比，似乎要更加柔和，渾然天成的美貌令人無法移開目光，雙眼輕閉，幾乎不可聞的呼吸聲像沉睡的小貓一樣令人憐惜。
少女穿著灰色睡衣，領口的扣子這次扣得比較嚴實，也許是因為一直在陳凌的懷抱中，沒怎麼挪動過。
這份距離，很近，近到陳凌可以感受得到對方小腹貼在自己身上的感覺，她的雙手搭在自己的腰間，一動不動，如果再把一條腿搭在陳凌身上的話，就是rika的樹袋熊版本了。
這一幕對清晨剛起床的純情少男而言是一次多大的傷害啊！
陳凌的手放在她的腰間，也不敢動，怕吵醒她。
無聲地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腦海里開始斷片式地閃過昨天的某些畫面。
很好的回憶，可以使我的腳趾扣地。
這都是些什麼操作？陳凌開始琢磨等rika醒來之後自己該怎樣面對她。
老婆？這稱呼實在太誘人，不過記不清大小姐的反應了，感覺應該不會有多驚訝。
還有原來自家的大小姐會開車啊，不然的話還得請人幫他們把車開回來。
陳凌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rika自己會開車，那為什麼上下學不自己開車呢？非要讓他負責每天的接送。
唔，報意思，原來是rika醬想要每天和他多相處一些時間啊。
這小妮子總是一肚子『壞水』，不過誰叫他陳凌是獨一無二的，大小姐的男朋友呢。
隨著時間的推移，陳凌感覺有些熱了，已是深秋時節，擁抱取暖固然非常浪漫，但是時間久了，加上距離非常近，多少有些難以控制。
而且少女柔軟平坦的小腹正靠在陳凌的身上。
有時候，身體也是可以不受控制的，在不該碰的東西碰到rika，智商下線之前，陳凌開始緩慢地往後挪動，結果眼前的大小姐不知不覺睜開了雙眼。
四目相對，陳凌懵逼了。
不對啊，我沒碰到吧……
忽然湧現出一股羞恥感。
他蠕動著嘴唇，昨晚的各種逆天發言在腦海里反覆處刑，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甦醒的黑髮少女慢慢眨眼，然後把自己的臉，埋在了陳凌的脖子裡，慵懶而有些喑啞的聲音從rika的口中傳出。
「早安，親愛的。」
「……哦哈喲。」
陳凌放在她腰間的手稍稍用力，陷入柔軟的觸感中。
這纖細的弧度簡直就是七宗罪之一，罪大惡極。（在陳凌眼中）
懷中的少女發出一聲悶哼。
「額，抱歉。」
嗯了。
在一瞬間，陳凌感覺自己的延伸觸碰到了誰的柔軟，然後，他不得不扶著大小姐的腰，讓自己的身體與她拉開一點距離，同時稍稍彎腰，掩蓋罪惡的事實。
「為什麼？」
稚名莉香對於陳凌突發的行為似有不滿。
「額」
陳凌近距離地看著她，注視著她粉色的雙唇，就能聯想到它的觸感，還有甘甜，以及，那溫柔的舌尖。
壞了，xx起來了。
「太，太近了。」
陳凌囁嚅著嘴唇說道，聲音還帶著一絲顫抖。
「……不喜歡？」
黑髮少女的呼吸噴在他的脖子上，特別，特別癢。
「沒有。」
很喜歡，就是我弟弟比我更喜歡。
這樣不好。
稚名莉香從他懷中抬起頭，瞥了一眼陳凌的臉。
陳凌努力做出正經的表情。
「rika啊，男生和女生在一些構造上是不一樣的，這一點你應該知道吧？」
雖然很困惑，大小姐還是點了點頭。
「所以有時候把，總會有一些不方便的地方，就像男生女生洗澡得分開，上廁所也得分開那樣。」
咦，這個……好像也不一定非得分開吧？
純學術研究，沒別的意思。
黑髮少女的視線刺得陳凌心底有些發毛。
「怎，怎麼了？」
「你是在指剛才你碰到我的事？」
陳凌還沒聽懂rika的意思，直到她的視線往下看了幾眼。
……所以你不是什麼都懂嗎？
「額……是的，你不介意嗎？」
「正常現象，為什麼會介意？」
陳凌看她一臉平淡，相對而言，自己的臉正在迅速升溫，都不知道啥時候會紅溫，這份定力，他陳凌甘拜下風。
「rika，你多少得害羞一點吧？」
他慢慢靠近少女的唇，企圖用這樣的方式喚醒她身為「無知少女」的那份驚慌失措。
結果是對方甚至主動湊過來，一邊注視著他的眼睛，一邊與他嘴唇相觸。
你是故意找茬的是吧？
「怎樣才會讓你覺得，我在害羞？」
婉轉的聲音從她的嘴裡傳出，陳凌第一次從聲音里聽出大小姐的這份羞意。
忽然間，心裡就平衡了。
「啊……昨晚真的多虧rika伱。」
「不客氣。」
黑髮少女從他床上坐起來，拉開陳凌房間的窗簾，溫暖地陽光照亮了整個房間。
她在陳凌眼前，無聲地伸著懶腰，曼妙的身體曲線在陽光下瀰漫著攝人心魄的美感。
以及無與倫比的誘惑力。
「我去準備早飯。」
今天是周日。
陳凌忍不住細細看著她的後背，吞咽一口唾沫。
「對了，rika。」
「嗯？」
「昨晚……你為啥會跟我一起睡覺？」
……
陳凌越來越忙了。
他的第一張專輯獲得了不低的熱度與銷量，首場小規模演唱會結束後，也收到了不小的加場請求。
平台帳號的關注數水漲船高，另外，托他的福，雙人組合一直都維持著一定的熱度，真實粉絲數也逐漸來到了七十萬，離最終目標的五分之一也不算太遠。
寫歌，練歌，因為現在還是兼職經紀人，啥事都得他自己處理，每天都有一大堆事。
在某一天，rika主動提出自己開車上下學，忙碌的陳凌不得不同意，花錢在停車場裡多買了一個停車位，又給rika買了一輛寶馬mini，以rika的氣質，本來應該坐法拉利，但她就愛mini可愛的車型和外觀。
這就是反差人設嗎。
不過高中就開汽車上下學，這是陳凌從未設想過的道路，離譜的是，學校居然同意了，而且讓rika把車停進學校的停車場。
她開始自己上下學之後，陳凌幾乎大部分的時間就投入在了單飛事業上，有時候甚至晚上八九點才從水無千月的錄音棚回到家。
更忙的時候，也許連吃回家晚飯的時間都沒有。
嗯，現在都是由rika自己回家之後做晚飯，早飯還是陳凌準備的。
每次晚上到家時，都有熱氣騰騰的飯菜在等著陳凌。
並不是純日式的口味，陳凌能在裡面吃到家鄉的味道。
淚目，這是大小姐進行了結合與改進啊，她啊，真是喜歡自己呢。
陳凌在接下來的兩個多月陸續再開了兩次演唱會，實際上，他在演藝界像龍捲風一樣，之前是「rika」，現在就是魔鬼製作人兼歌手「南野凌」，能保持高強度的同時還能有很高的質量，加上自身的唱功不弱，不火是不太可能的。
至於稚名本家那邊，雖然沒有系統的抗壓制能力，但是這段時間似乎都沒有受到什麼不太對勁的打擊。
也許是之前與岳母大人的交流起了作用，她怎樣說服本家停止打壓……這就不知道了。
陳凌雖然不太清楚霓虹這邊的考試內容，但從rika每次給他匯報的成績來看，一切都很順利。
大小姐學力高實在是太好了。
經常為他準備晚飯和宵夜這一點，能看出rika以後一定會是賢妻良母類型的呢。
也許是出於從小進行的相應教育，也或許，是因為她真的熱愛陳凌。
唯一覺得有些惋惜的是，自上次喝醉酒，和rika第二次同床共枕之後，陳凌本以為接下來可以順理成章地和自己的女朋友醬一直睡在一起，回到自己的主臥地位，結果第二天無事發生，他依舊孤獨寂寞冷地抱著自己的被子。
也不是說他有些管不住自己，只是想要跟自己的女朋友距離更近一點，更加親密一點，人之常情。
並不是什麼事都得和瑟瑟掛鉤對吧。（理直氣壯）
十二月下旬的東京跟去年一樣的冷。
陳凌和rika一起換上了黑色羽絨服。
羽絨服在身，看著大小姐，總有一種去年剛見面時強烈的即視感，一年的時間實在太快，而他們，已然成為了彼此的另一半。
剛從水無千月的錄音棚里出來，陳凌哈了一口氣，白色的煙霧從口中上升，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
如果一直都處在夜晚中會怎樣？
兩人往附近的停車場走去。
「rika，你覺得『聖誕特別演唱會』這個企劃怎麼樣？」
陳凌一邊問身邊的rika醬，一邊熟練地把她冰冰涼涼的右手揣進自己的衣兜里，體會著小手在自己手心裡一點一點升溫的感覺。
「中規中矩。」
聖誕節開演唱會實際上是個還不錯的選擇，和自己的朋友，曖昧對象，或者是戀人在晚上看一場演唱會是極好的。
當然，做舔狗，請對方聽演唱會……也行，只不過之後告白沒成功，別找他陳凌背鍋昂。
吃個晚飯，看演唱會，演唱會結束之後在槲寄生下交換誓約的吻，戀人們接下來就要轉移戰場了。
樂。
「額……至少誇誇我嘛，誇誇你努力過的男朋友桑。」
陳凌埋怨著，直到rika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他的臉。
「嘶……好冷！」
雖然是這麼說，陳凌還是沒有讓開，任由小手撫過他的臉。
「真棒棒，darling～」
「rika醬，你應該去做聲優。」
聲音太有代入感了。
黑髮少女搖了搖頭。
「我不會對其他人說這種話。」
也就是對陳凌專屬寶具是吧。
「那就是獨屬於我的？」
「顯而易見。」
就喜歡rika醬這股直來直去的性子。
兩人步行到車邊，陳凌解鎖，打開車門。
「rika，聖誕節……你有空嗎？」
坐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帶的大小姐投來目光。
「學校會放假。」
羨慕一波先。
陳凌發動引擎。
「其實，我想拜託rika那天演唱會上，如果有空的話，能不能作為特邀嘉賓一起登台。」
畢竟到現在為止，rika已經暫停活動接近四個月了。
也該重新露面一下，活躍一下氛圍，給自己的粉絲一點福利。
「嗯，darling安排就好。」
許久沒有聽見的發言啊。
汽車駛過收費處。
「嘛，rika不用唱所有歌，只需要和我一起合唱一下之前的出道曲。」
陳凌列出三首歌，都是組合之前的主打歌。
「雖然說不需要特別高的質量，但還是要提前復健一下哈。」
「你在質疑我嗎？」
黑髮少女忍不住把自己的手從口袋裡抽出來，一邊哈氣，一邊互相揉搓著有些凍紅的指尖。
「……我錯了。」
陳凌打開車裡的暖氣。
「但是這麼久沒有練習，我覺得吧，還是得練習練習？」
rika點了點頭。
「之前會抽一點時間練習。」
忙碌的學習中，也得抽時間放鬆一下，唱歌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還能複習一下之前的「知識點」。
「嗯，之後上台前先合一下吧，以防萬一，不會耽誤rika你太多時間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陳凌現在可是有信心和rika在同一水平上呢。
「還有……除開這些我們一起合唱的主打歌，我這裡，實際上還提前為你準備了一首特殊的歌，在最後時刻，作為聖誕節禮物，送給大家。」
「嗯？」
陳凌剛才在錄音棚里並沒有提出有新曲。
「到時候，是rika你一個人的舞台哦，用這首歌，去讓其他人大吃一驚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