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Merry Christmas
十二月二十五日的東京，鵝毛一樣的雪花在夜晚的城市上空飛舞著。
路燈照亮著的街頭，早就點綴滿了聖誕節的裝扮，『南野凌』舉辦的，容量為三千的聖誕節特別演唱會也是如此，整個場館內充滿了聖誕節的氛圍，在暗淡的燈光下，陳凌和樂隊三人組登上舞台。
其實對陳凌而言，聖誕節也不是什麼特別值得慶祝的節日，畢竟在自己老家，這就只是從海外來的節日而已，學校又不會因此放假，只是他過來之前，這個節日逐漸在年輕群體中興起。
交換聖誕禮物，和對象去好地方約會啥的，當然，學生還是得繼續讀書。
哪像現在這樣，全民放假，一起慶祝，不過他也有些被這樣的現場感染到。
站在舞台中央，陳凌很容易就能看見最靠近舞台的這排觀眾，作為這次演唱會的『隱藏嘉賓』，她並沒有在舞台後面等，而是在陳凌眼前，戴著帽子和口罩，聽他唱歌。
另外，陳凌還在附近看見了稚名直樹的身影，他興致勃勃地舉著之前演唱會上買的應援棒，看起來挺開心，還會和身邊的一位身材偏嬌小的女生聊天。
看這幅親密的模樣，估計就是他口中的那位學姐吧。
很意外，陳凌以為會是那種經典姐弟戀的風格，怎麼說也得有學姐的感覺，現在看來更像是小鳥依人類型。
光線不夠明亮，陳凌看不清對方具體的長相，但直樹老弟本身眼光應該不低。
自上次與他自己母親交流之後，稚名直樹和自己的喜歡的女生似乎可以正常地交往了，半個月後回本家之前給對方表白了，很符合邏輯地，對方答應與他交往，今天應該是相約一起為他陳凌這位月老應援，順便約約會？
陳凌感到很欣慰。
不過演唱會結束之後你是不是得把女朋友帶過來給自己的姐姐和姐夫看看？
反正哥哥我啊，肯定是很樂意的。
陳凌一邊唱著自己的主打歌，一邊亂七八糟地想著，偶爾會跟觀眾互動，休息一下，聊聊天。
當rika坐在最前方的觀眾席時，偶爾，陳凌會產生一種，自己在為她歌唱的錯覺。
情人眼裡出西施，陳凌眼裡出rika。
演唱會的時間過得很快，陳凌差不多也唱了十首歌。
「今天，很感謝各位蒞臨這場聖誕節特別演唱會，能有你們的支持，今天的聖誕節仿佛也和過往都不一樣呢。」
陳凌不同於rika，他會說這些和觀眾貼近距離的話，而rika主要還是為歌曲服務。
「嘛，既然是特別演唱會，到現在為止，一切都還是正常流程呢，當然，也有意料之外的驚喜在等著大家，不知道接下來的『特別』你們是否會喜歡呢？讓我先休息一下先~」
「誒~~」
台下一片意外的聲音。
陳凌從舞台中央離開，水無，後藤和山田也跟著他暫時從觀眾視野中消失。
沒人注意到，最靠近舞台的那排座位上，悄悄不見了一個人。
五分鐘後，在昏暗的視線中，陸續有人重新上舞台，這次上台的，是五個人。
同時舞台上也多了一架電子琴。
燈光逐漸明亮，陳凌和另外一個人站在舞台中央，白色的聚光燈照在他們身上，令全場的觀眾不受控制地沸騰起來。
『白狐』和『青鬼』。
就算已經知道了他們兩人的真實身份，時隔數月，再一次同框出現，哪怕是戴著面具，也同樣令粉絲們感到興奮不已。
現在，他們不是『南野凌』，而是前人氣雙人組合『rika』。
五人的裝扮也換成了和今天聖誕節同樣風格的紅白服裝。
「自我介紹~我是原創組合『rika』電子琴手，兼製作人，南野凌desu。」
陳凌摘下自己的面具，他總覺得這種行為會給自己帶來奇怪的羞恥感。
「rika。」
大小姐的自我介紹還是一如既往地簡單，但足夠能讓所有粉絲都歡呼起來。
在陳凌這邊的粉絲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從『rika』組合過來的，當然也樂於看到主唱的忽然回歸，就算是新粉，那也肯定知道南野凌和組合之間的關係。
退一萬步，『白狐』小姐卸下面具後的一切，不讓人感到心動嗎？
這是稚名莉香在丟掉馬甲之後的第一次正式露面。
「surprise！今天的『特別』，就是親愛的rika小姐哦，不過她這次只是作為特邀嘉賓來到我的演唱會啦，本人能力不足，目前只能租借她一點點時間哦。」
「各位好久不見，剩下的時間，請多多關照。」
經歷過露臉風波的rika，現在站在舞台上，熱度更勝以前。
也是，大小姐何等人物，就算當時暴露身份屬於突發情況，但她現在顯得遊刃有餘。
「rika小姐的正式復出還要等到二月份哦，雖然她的私人生活我也不清楚，不過可以問一下rika小姐有提前付出的打算嗎？」
「沒有哦，凌君現在這麼火了，倒沒有想過自己一走了之？」
嘶，好強的攻擊性。
更讓觀眾覺得有趣的，是稚名莉香對他的稱呼，之前是『南野先生』，而現在，已經到了直呼名字的程度了。
大小姐是懂炒作的。
為兩個月後的正式復出做鋪墊？
你看看你們這些觀眾，定力太差力，如果你們知道面前的rika醬私下裡其實叫我『親愛的』和『darling』的話，會不會失心瘋啊？
樂。
陳凌露出非常開心的笑容。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表面上是在為rika的冷笑話展顏，實際上是笑你們當中的一些『女友粉』的小丑地位。
嘻嘻。
「那，我們開始吧？」
陳凌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剛才搬過來的的電子琴前。
只是又另外添了一個話筒。
「第一首，《向夜晚奔去》」
音調又回到了之前的高度，雖然說是合唱，但男生和女生的音域本就不同，陳凌更多充當的是男生和聲，不過和之前相比也更加有層次感一些。
從「南野凌」個人演唱會，臨時變成了「rika」組合的，雖然陳凌跑到了舞台靠後的位置，但他一點也不感到不爽，相比起一直站在舞台前賣力歌唱，他還是更喜歡在後面，看著那個女孩綻放自己的光芒。
再說了，單飛本就只是維持熱度的權宜之計。
當然，和rika合唱同一首歌，還是很開心的。
仔細想想看，好像還從來沒有和rika兩人單獨去ktv練過歌誒。
雖然自己家倒是有練歌房，但這意義不一樣，他陳凌是外鄉人，總想嘗試一些霓虹這邊很有意思的事情。
在ktv里和rika醬親親我我啥的……才沒有想過呢。
三個多月的空窗期，也沒有讓rika的水平下降多少，她的歌聲依然獨特動聽，行走的cd，說的就是她。
暫時重返舞台的黑髮少女雖然沒有太多表情，但陳凌能感受到從她嘴裡蹦出來的，雀躍著的每個音符，此刻，她一定是開心著的，學業壓力暫時拋諸腦後，舞台上的一切都是她的所有物。
陳凌和rika一起合唱了四首歌，最後一首是之前告別時唱過的《打上花火》，爺青回了屬於是。
這場聖誕狂歡一直從晚上七點半持續到了九點，霓虹的常規演唱會一般只有一個小時出頭，今天陳凌和rika給足了福利。
最後一首歌結束之後，全場又進入了經典安可環節。
「大家的熱情，我們都收到啦，可是我和rika小姐已經多演出了將近半小時哦，鼓手，貝斯，吉他姐姐們也很累了呢。」
在舞台上說話的，今天主要還是『南野凌』。
「那麼，大家該怎樣回報我們呢？」
海浪般的歡呼聲讓陳凌的腦瓜子嗡嗡響，這就是霓虹阿宅們的實力嗎？
「這樣的話，我就勉為其難，拿出今晚限定的歌曲，敬請欣賞吧，last song。」
燈光忽然變得曖昧起來，橘黃色的燈光給舞台上的所有人身上都披上了一層溫暖的外衣。
「《Merry Christmas Mr.Lawrence》」
對陳凌而言，曾經在腦海里重複了無數遍的旋律，現在通過自己的手，完整地在此刻還原出來。
由那個世界某位逝去的音樂大師成名曲改編而來，從純音樂成為膾炙人口的流行歌曲。
「I give you my heart.」
「Hold on let me sign in.」
「Your senorita a.k.a your best friend.」
這是一首改編而來的聖誕情歌，陳凌的手指不斷在黑白琴鍵上跳躍，音符中，歌詞中夾雜著自己的私心，就仿佛這首歌，是女朋友小姐送給他的禮物。
沒有會對這種情節生出抵抗力。
「You know i'm gonna be yours tonight.」（你知道，今夜我將屬於伱。）
「FYI， we're gonna be up all night.「（今晚將是一個無眠之夜。）
哦~多麼讓人浮想聯翩的歌詞，少兒不宜哈。
當然這只是音樂的一種表現手法，並不意味著他陳凌今天非得和rika發生點什麼。
這些歌詞，都是大小姐默認了的，不然陳凌哪敢讓她唱啊。
總之，這首偏RnB風格的歌就是陳凌，和rika聖誕節送給粉絲們的禮物。
最後的音符在會館上空盤旋，夢幻般的聖誕夜晚，落下了帷幕。
「哇，好累啊」
陳凌剛回家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又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畢竟這次演唱會時間比較長，而他除了最後一首歌，幾乎全程都在唱，嗓子都要冒煙了。
稚名莉香把陳凌身上的羽絨服扒掉，掛在衣架上，又開了暖氣，脫掉自己的外衣，掛在陳凌的衣服上面。
灰色高領毛衣，一如去年那樣，時間讓少女變得更加成熟了一點，陳凌看著她身體的弧度有些移不開目光。
直到rika端來一杯茶，放在他桌前。
「辛苦了，darling。」
熟悉的果子在茶水裡浮沉。
現在泡潤喉茶的人變成了女朋友，喝茶的人也成了他陳凌。
「和rika一起唱歌，我很高興，沒什麼辛苦的。」
陳凌的肺腑之言，他能明白養成系吸引人地地方。
在她的背後總會有滿滿的成就感。
吹吹茶，然後吸溜一口，舒服。
黑髮少女坐在他對面，操作著手機，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親愛的，你等我一下。」
rika放下手機，忽然說道。
「啊？」
她起身回主臥了，還關上了房門。
？？？
這是幹啥？
難道聖誕節有必須要祝福的人，而那個人是他陳凌不能夠知道的？！
經典一個動作就能讓你腦補一整場戲。
陳凌剛好也起身回到自己房間。
稚名莉香從主臥里出來時，陳凌已經回到了剛才的位置上，但他抬頭望去時，一時失語。
「darling，怎麼了？」
戴著紅色聖誕小帽的黑髮少女困惑地歪頭。
「沒沒什麼，rika你忽然間穿成這樣是幹啥。」
陳凌忍不住捂住嘴，悶悶的聲音從指縫間流淌出來。
「送給你的禮物。」
不要說這麼危險的話好嗎？
禮物是這副打扮，還是？
腦海里仿佛響起了理智破碎的聲音，可他還是忍不住去看聖誕老人打扮的大小姐。
毫無遮掩的纖細腰肢，白皙細膩的肌膚，若隱若現的馬甲線一直向下延伸。
肩上也露出著不少的肌膚，線條曼妙的鎖骨，脖頸上的紅白配色chocker帶給了陳凌強烈的刺激。
下半身裸露著大腿往下的所有肌膚，視線在白色的過膝長襪前被擋下。
一時無言的陳凌現在很難過。
哪裡都難過。
「不喜歡嗎？」
「沒有沒有，我很喜歡。」
或許是因為陳凌的反應過於奇怪，大小姐聲音顯得不是很有精神。
「愛衣說這樣會讓凌你開心。」
好好好，小太妹背刺是吧。
罪（gan）大（de）惡（piao）極（liang）。
「唉，我有些過於開心了，這會讓我有些難以忍受。」
「是嗎？」
「嘛，本來rika能登台演唱那首歌，就已經是給我的禮物了。」
陳凌深吸一口氣，起身來到這副聖誕打扮的大小姐面前。
拾起她的右手，從口袋裡拿出一條紅色系帶，一圈一圈，纏繞在她的手腕上，系成繩結。
「聖誕禮物。」
少女的眼中，手腕上搖晃著一枚御守。
和陳凌手腕上的，一模一樣。
「雖然沒有一直戴著，但放在床頭上，應該也可以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