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窺伺的虞妙清:白吉壘
虞妙清瞳孔一縮,緊緊捂著自己的嘴。
「李令歌在幹什麼!」
太上忘情,並非無情,她想要了解情,就必須先了解李令歌。
所以,她來了。
碰巧,粗心的李令歌並沒有把門關嚴。
走到門口,她正猶豫該如何開口之時,便看到了屋子裡竟然不止一人。
除了李令歌,還有那個她從鹿城帶回來的弟子。
白吉的體質她很清楚,就是因為擔心這小丫頭在外邊被人當成爐鼎,才將其帶回了太清宮。
沒想到,竟然被李令歌騙到了屋裡。
這傢伙,奪了她一個弟子的純元還不夠,竟然還要再奪一個。
他這麼做,對得起靈月嗎?
然而,就在她想要推門而入質問的時候,卻聽到了白吉的深情告白。
『我不只想報答恩人,我也喜歡恩人。』
此刻,她的腦海之中突然回想起了白吉說過的話。
『這個世上白吉只有兩個恩人,白吉一定會報答師尊。』
她當時還好奇地問過,另外一個恩人是誰。
但是白吉只知道那人給了她一個熱騰騰的包子,和一兩碎銀子,卻不知道對方的姓名。
沒想到,白吉口中的另外那個恩人竟然是李令歌。
她的手已經放在了房門上,門沒有拴,可是好像重若千鈞,怎麼都推不動。
李令歌就是太清宮的冤家,都是孽緣!
『我不可以做這種事情。』
虞妙清本打算就此離開,若是被發現,她的臉面往哪擱。
可是就多看了億眼,雙腳好似不聽使喚一般釘在原地。
『我的心為什麼跳得這麼快?』
她明明已經解開了和靈月的共情,可是望著眼前這一幕,仍是覺得有些口渴。
腦海之中冒出一些不該有的念頭,她不由得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暗罵一聲:虞妙清,你在幹什麼!
不同於之前和靈月共情,這是她第一次,第一次親眼見到如此坦誠的李令歌。
『我的心好像要跳出來了。』
虞妙清感覺體內的血液在快速流動,甚至額頭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我該怎麼辦?』
漸漸地,她眼前的那道門縫被越推越大,裙帶不知道什麼時候鬆了。
『難道這就是李令歌所說的情嗎?』
白吉緊緊揪起床單,關節泛白。
她緊咬著牙,額頭已經滲出汗水,好像是在極力地忍耐著什麼。
李令歌望著緊抿著唇的白吉,心中升起一絲惡趣味。
「你看過的那本畫冊,裡邊都有什麼內容?」
白吉認真地在回憶著,而後抬起玲瓏玉足壓到了李令歌的肩頭。
「我記得是這樣,然後。」
李令歌好像真的什麼都不懂一樣,認真地聽著白吉指揮。
直到一切準備工作就緒,李令歌繼續問道。
「接下來呢?」
白吉眨巴著眼睛,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好像就是這個樣子。」
她的話剛說到一半,房間之中便傳出悽厲的慘叫聲。
李令歌非常聽話,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白吉捂著臉頰香肩聳動,不斷抽泣。
「(>人<;)對不起。」
李令歌眼睛瞪大,他感受自己像是在逆流而上,激流勇進。
本以為靈溪已經是天下無敵了,沒想到有人比她還勇猛,這就是水做的少女嗎?
【削弱氣運之子白吉氣運,獎勵司命玉佩!】
【受到致命傷害時觸發被動,免疫一切傷害,持續時間一秒鐘。】
李令歌怎麼都沒想到,還真是需要雙休才能剝奪白吉的氣運。
他立即運轉氣運之瞳,低頭看向白吉頭頂的氣運——0!
什麼情況?!
李令歌心中一驚,這是什麼情況?
他只不過是奪了白吉的純元,氣運歸零了?
與此同時,他也感受到了一道道真氣湧入他的體內,這就是和淨瓶道體雙休的好處。
李令歌也顧不得去深究為什麼了,既然已經做了,那就沒有什麼可後悔的了。
這一夜,她和白吉實踐了畫冊上的所有內容。
此間,兩人換了四次床單。
直到白吉沉沉睡去,無論李令歌再怎麼呼喚都不動彈。
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而後手指一彈,屋內的燭光滅了。
很快,屋裡陷入了寂靜,只剩越來越平緩的呼吸聲。
虞妙清在門外怔怔出神,最關鍵的問題是她還沒有搞明白到底什麼是情。
她的手指放到了門上,鬼使神差地將門緩緩推開。
隨著細微的開門聲,虞妙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所幸,透過月光能夠看到那兩個人已經熟睡,所以並沒有察覺到她的到來。
虞妙清抬起腳,邁步走入了房門。
落地的那一刻,她突然後背一緊,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好像踏入了深淵。
她深吸一口氣,心中已經有了某種決意。
幾十年的修行,李令歌不過來了太清宮兩天,她的道心就碎了。
她必須探究清楚到底什麼是情,她要給自己那些年苦修一個交代。
一步,兩步,借著月光,她很快走到了床邊。
她呆呆地站在床邊,凝望著李令歌。
『這就是情。』
『是不是觸摸到情,就可以明白了?』
『我就碰億下。』
虞妙清略微彎腰,緩緩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然而,一隻大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虞妙清一臉驚恐地看向李令歌。
「你、伱沒睡?!」
透過月光,望著虞妙清那濕透的裙擺,李令歌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
「你跪在門外一晚上,我怎麼睡得著呢。」
「你早就發現了。」
虞妙清驚呼一聲,而後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吵醒了白吉。
她有些窘迫地站在原地,想走,可是又被李令歌抓住了手腕。
不走,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李令歌,她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只是想要知道你說的情到底是什麼。」
李令歌拉著虞妙清的手,握緊。
「什麼是情,你剛剛不是都已經看到了嗎?」
虞妙清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她撇過頭去,顫聲道。
「我知道了,你快放開我,一會白吉醒了。」
「不用擔心,她睡得很沉,應該說昏死過去了。」李令歌循循善誘道,「我可以讓你體會什麼是情,不過你要乖乖配合。」
「滿嘴謊話,你以為我會信你嗎?」虞妙清奮力掙開了李令歌的手。
李令歌坐在床邊,仰頭望著月光下的美婦。
「我什麼時候說謊了?」
虞妙清冷冷笑一聲,而後指著白吉。
「你跟白吉說什麼你是第一次,難道不是說謊嗎?」
她的腦海之中不由得浮現出和靈月在閣樓的荒唐景象。
「你分明早已經奪了靈月的純元,怎麼可能是第一次。」
面對虞妙清的質問,李令歌給出了早就想好的答案。
「我不過是擔心白吉太緊張,想要讓她放鬆一些而已。」
他直接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虞妙清。
「剛剛你在外邊應該看得很清楚吧,聽了我善意的謊言之後,她明顯放鬆了許多。」
面對李令歌的咄咄逼人,虞妙清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畢竟對方說的是事實,白吉確實放鬆了許多。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她又有些氣憤地說道。
「可是你已經有靈月了還不夠,竟然還把白吉也——你對得起靈月嗎?」
「我想,你可能有些誤會。」
「誤會?」
李令歌點了點頭,而後徐徐說道。
「我奪了鍾靈月的純元,是因為她體內魔種爆發,我修行的極樂神魂秘典恰巧可以淨化神魂。」
說話間,他距離虞妙清的唇越來越近。
熾熱的鼻息,已經吹打在了那紅暈的臉頰上。
「身為她的師尊,你應該很快清楚吧。」
虞妙清喉嚨滾動,好像被這個理由說服了。
她很清楚,李令歌說的都是事實。
只可惜,那是西唐皇帝種下的魔種,她也沒有辦法將其清除。
而西周皇宮之中有一處靈泉,靈月只有在靈泉之中才能勉強壓制魔種的爆發。
「那白吉呢?」
「更簡單了。」李令歌略微轉頭,餘光掃了一眼白吉,「我對她曾有一飯之恩,她想要用淨瓶道體鮑答我,這只是為了提升修為而已。」
「而你。」他抬手鉗住了虞妙清的下巴,「我的師尊,我們現在也只是為了求道而已。」
話音剛落,李令歌垂首吻了上去。
虞妙清瞪大了一雙桃花美眸,她怎麼都沒想到,李令歌竟然如此大膽。
『我一定是昏了頭了,竟然信了這個傢伙的鬼話!』
『可是,他說得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這僅僅是為了求道,並不是對靈月的背叛。』
『而且,這種感覺為什麼讓人沉醉其中呢?』
虞妙清抬手想要推開李令歌,可是雙手是那麼的無力。
甚至,李令歌都沒有剝奪她的修為。
『渾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李令歌吞噬了。』
下一刻,那雙熟悉的手,落在了她的波上。
虞妙清渾身一僵,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她總覺得這是不對的,可是身體好像根本不聽使喚。
同時,又有一道聲音不斷地迴蕩在她的腦海之中:這只是為了求道。
不知不覺間,虞妙清的雙臂摟住了李令歌的脖頸。
與此同時,她的緩緩閉上了眼睛。
『靈月,對不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