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二人有些震驚的眼神,虞疏晚語氣帶著幾分的傲然,
「我確定以及肯定,能夠做得比任何人都好!」
慕時安只覺得這個時候的虞疏晚就像是在發著光,讓他都有些挪不開眼睛了。
他含笑道:
「你這志願遠大,太子殿下憐惜你,也定然不會袖手旁觀。」
說完,他看向容言謹,笑容狹促,
「是不是,太子殿下?」
「好了。」
容言謹無奈地看了慕時安一眼,轉而正色看向虞疏晚,
「如今的事情已經在京城中有了風浪,但你父親他們應該是壓著。
若不是時安說,我也不會知道。」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可我總覺得,憑什麼他們做的事情不能被放在明面上說?」
虞疏晚抿著唇,轉而看向了容言謹,
「這件事若是沒有被爆出來,我也請殿下能夠置之不管。
祖母如今年歲大了,心中總歸是還惦記著他們。」
容言謹欲言又止,終是嘆了口氣,道:
「我還是那句話,你一個小丫頭,孤還是護得住的。」
「嗯。」
虞疏晚帶著幾分感激地沖他一笑。
不得不說,芝蘭玉樹形容容言謹實在是遜色。
上一世對她釋放善意的貴人,也就是容言謹了。
只可惜後面被虞歸晚給阻撓。
當初知道虞歸晚跟容言謹成婚了,她第一反應就是容言謹被玷污了。
想到這些,虞疏晚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殿下,你覺得我姐姐如何?」
「你姐姐?」
容言謹想到那張每次看見自己總是帶著淡淡嬌怯的面容,眼中划過一絲的厭惡,
「從前倒是覺得溫柔可人,如今……罷了。」
他狐疑地看著虞疏晚,
「你問這些做什麼?」
虞疏晚哦了一聲,
「她很喜歡你,對做你的太子妃勢在必行。
我想著要是你喜歡她,得拆散才行。」
「想做太子妃的人千千萬,她可排不上號。」
慕時安挑眉,
「不過若是太子喜歡她,你為何要拆散他們?」
「太虛偽了,我覺得這種人還是不配跟殿下在一起的。」
虞疏晚的眼睛亮起神采,
「殿下,您可以娶丞相女兒,那位小姐溫柔大氣,你們站在一起就是壁人!」
丞相女兒不像是虞歸晚那樣偽善,是真正的好。
上一世嫁給了性格溫和的一個官員,兩個人倒是琴瑟和鳴。
她上一世接觸過,是個好人。
配得上容言謹。
慕時安悶笑聲傳來,
「太子殿下就認了吧,瞧瞧,虞小姐都給你說親了。」
容言謹的臉色黑下來,卻捨不得呵斥這個才受到親生父母殘忍對待的小姑娘,只是轉過頭看嚮慕時安低聲呵斥,
「虞小姐如今多大你多大,這種話你也跟著說。」
虞疏晚偷笑,面上嚴肅點頭,
「是啊,慕世子你也太不懂禮數了。」
慕時安氣笑了,
「合著你們兩個拿我當出氣筒呢?」
他直接上手捏住虞疏晚的臉,
「虞疏晚,我看你是開始飄了。」
虞疏晚瞪他掙扎,
「放手!」
瞧得出來兩個人是在開玩笑,但容言謹卻總覺得有些不大舒服。
他面上的笑微微收斂了些,
「時安,別鬧,虞小姐還是閨閣女兒。」
慕時安鬆了手,虞疏晚卻壞心眼地在他的腳上踩了一腳,隨即一臉無辜,
「哎呀,真對不起,踩到了哎。」
慕時安抽了抽嘴角,
「你還能再不小心些嗎?」
容言謹皺眉,
「時安。」
慕時安倒是向來聽他這個哥哥的話,也不再多言。
虞疏晚露出一個得意的笑來,轉而看向容言謹,
「殿下放心就是,我若是有事情定然會求去東宮。」
想了想,她補充道:
「我從前學了一些天象,恐怕南方可能還有一場洪災。
殿下不如問問欽天監那邊的司星官,若是真能有什麼端倪,如今存糧應當是最好的時候。」
容言謹意外,
「你還會觀天象?」
「從前在村子裡跟老人家學過一點。」
上一世的事情她總不能直接說出來吧?
反正也不會有人求證,倒不如這樣胡謅。
不過南方洪澇的確是有這件事的。
當初適逢太后薨逝,白家倒台,加上國庫吃緊,導致京城裡面本就繃著一根線。
後來洪澇一現,整個京城都像是籠罩著一層陰影。
不知道虞歸晚知不知道這些。
虞疏晚隨即自嘲一笑。
虞歸晚上一世可沒有半點舉動,只怕是就算知道也不會做出什麼補救。
「會製冰還會觀天象,疏晚,你若是真能做一個商會,你可真算得上是一個奇女子了。」
聽著容言謹的誇讚,虞疏晚莞爾一笑,
「不管我會不會這些,我都是特別的存在,這個世上也不會再有第二個我!」
三人相視而笑。
容言謹見虞疏晚的確是沒怎麼受影響,這才安心道:
「你昨夜應當是沒有休息好的,且去好好歇著吧。」
他看嚮慕時安,
「時安,我們該走了。」
慕時安頷首,轉而看向虞疏晚。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慕時安便就離開了。
走出府邸,慕時安站住腳步,
「你東宮的事情一堆,我可就不跟著你湊熱鬧了。
我自己在京城找找樂子去。」
「時安。」
容言謹此刻臉上的神色有些微妙,
「你跟疏晚很熟?」
「還好。」
慕時安微微挑眉,面上的笑也淡了幾分,
「怎的了?」
「她如今還未及笄,本就舉步維艱,你還是少一些跟她那些親昵的動作吧。」
一想到方才虞疏晚跟慕時安明顯熟稔的打鬧,容言謹就覺得心頭有股淡淡的不快。
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在了心頭,有些不是滋味。
「這些我知道。」
慕時安臉上的笑已經完全消失了,眼神靜靜地看著他,
「殿下是喜歡那個毛丫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