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白昕元睡眼朦朧的剛剛睡醒,穿好衣服,緩緩地向外面走去。看到今天初貝和鶴虹沒有服侍,便叫道:「初貝,鶴虹?」剛叫,初貝就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小……小主,皇后……皇后娘娘薨了。」
「什麼?那鶴虹呢?」白昕元十分驚訝,畢竟皇后自皇上登基就沒有換過,這是著急了。
「鶴虹?應該在後面吧。」初貝向後望去,她記得鶴虹跟在她身後呀?怎麼不見了?
過了一會兒,鶴虹走了進來,行禮:「小主。」
「嗯,這到底怎麼回事?」
「奴婢去問了問坤寧宮之前認識的太監,皇后可能是被毒殺的,但又被皇上壓下去了,可能又是關淑妃乾的。」
「這後宮怕是以後待不了了。」白昕元想著,她得活過這一段,得躲起來。
——一日後——
「鶴虹,日後把宮門關上,除了范常在能進來,其餘人都要同本宮匯報。初貝,去找范常在,告訴她這幾日可能有些危險,讓她注意著點,然後再去找小福子,說本宮有事相求,讓他來見本宮。」
「是。」
——臨華殿——
「白貴人這是有法子了?」范非知道後看著初貝,問道。
「小主沒同奴婢說,但小主讓奴婢之後去找皇上身邊的小福子,應該是有法子了。」
范非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飛羽殿——
「參見娘娘。不知娘娘找奴才何事相求。」小福子上前畢恭畢敬的行了禮。
「這幾日皇上是在準備陪葬隊伍了?」
「是,娘娘定是想把自己摘出去吧。」
「是,但是不知可否加一人。」
「娘娘說了,奴才才能判斷。」
「臨華殿范常在范非。」
「這……恐怕不行。范常在只是平民出身,平民是定入選的。這恐怕幫不了忙了。」
白昕元一聽有些猶豫,若把范非送去陪葬隊伍……但白昕元一咬牙,畢竟自己也還沒活夠呢,便說:「先把本宮摘了吧。初貝。」
初貝上前給了銀子。
「好好好,我定同欽天監的人叮囑。」
「好。」
等小福子走後,白昕元心裡有些過意不去,說好有法子就幫范非但還是無能為力了。今夜白昕元早早就睡下了。
——怡和殿——
「她真是這樣做的?」關淑妃坐在貴妃椅上,看著在她腳下跪著的谷荷,嘴角勾起,有這麼一個蠢貨當白昕元的叛徒真好。
「是,奴婢無意間發現白貴人讓鶴虹去,鶴虹姐姐當時有事就讓小廣子去的。」谷荷把頭低很低,這也是因為關淑妃喜歡,畢竟以後關淑妃當了太后,自己不就有機會在太后身邊伺候,俸祿也會高些,更有可能見到新帝!
谷荷想到這裡就開心,畢竟她也很想做主子,享受被別人擁護的感覺。
「無妨,她不過一個小小的貴人,怎麼太后也不會降到她頭上,倒是這個丁美人,仗著受寵就為所欲為,怕皇上糊塗就讓她當太后,還是先把她和趙賢妃除掉吧。」關淑妃自言自語道,一轉頭就又看到了跪在地上的谷荷,走上去虛假的扶起她。
「谷荷,你願意幫我一個忙嗎?你只要幫本宮這個忙,等本宮當了太后,就把你送到新帝身邊,再把你宮外的弟弟搞個爵位,當個駙馬,如何?」關淑妃親切的拉住谷荷的手。
雖然谷荷是新入宮的宮女,但在家也要幹活,所以她的手有一些粗糙。關淑妃一碰便覺得噁心,臉上瞬間划過一絲嫌棄。谷荷卻沒有看到這一幕。
「真的嗎?奴婢謝過娘娘。奴婢一定會辦到的。不知是什麼事?」谷荷開心極了,但她從小就被關在家中幹活,快入宮才被放出來,怎麼會知道這些東西不可能如此簡單就可以得到。
「本宮想讓你把這個毒藥送到錦瑟殿和飛鴻殿。」
「這……奴婢怕……」谷荷有些擔憂,雖然知道關淑妃毒害嬪妃的事情都被皇上壓了下去,但還是害怕。
關淑妃見她這個樣子就佯裝失望傷心,嘆著氣說:「害,谷荷,看來我們之間沒有緣分啊。」假裝往寢室走。谷荷見狀來不及多想,立刻跪在地上,說:
「娘娘,奴婢……奴婢願意做,就是不知該交給誰?」
關淑妃早料到了,但還是裝作十分開心的樣子說:「那太好了,去錦瑟殿給了蝶緞,去飛鴻殿給了朵霏。對了,你中午再去錦瑟殿,夜晚再去飛鴻殿。懂了嗎?」
「嗯。」
——第二日——
這一夜,白昕元睡得有些不安,甚至在夜裡好幾次都被噩夢驚醒了,其中一個噩夢,是關於范非的,她甚至夢到了范非一張驚悚的臉。
白昕元起來後,心裡隱隱不安,她決定今天走出自己的寢宮,去找范非聊聊天。這時初貝跑了進來:「小主,宮……宮中好多妃嬪都去世了……呂貴妃也……」
「害……這怎麼辦呢,可今日本宮還要出去呢。」後半句白昕元並沒有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