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先生,陸統領,我知道你們的實力很高,背景也深厚,不過這裡畢竟是李家的地盤,最好還是小心為妙。」
白如煙鄭重道。
「白小姐,你多慮了,他們李家的所謂高手,對我沒有威脅。」
葉峰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晶瑩潔淨,沒有絲毫雜質。
白如煙見此,知道勸不動,葉先生能夠如此淡定,想必有應付的手段。
當看到逐漸臨近的碼頭,白如煙還是皺了皺眉,心裡升起一股濃濃的擔憂。
葉峰站在護欄後,迎風眺望,距離碼頭不是很遠了,葉峰敏銳的目力清晰看到,在碼頭停泊船隻的岸邊,有人影佇立,正舉目對望。
「姓葉的,你還敢在這裡?」
就在此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正是從後面休息室走出來的李正豪。
而就在李正豪出聲的一刻,四周所有人都投來異樣的目光,最終匯聚在葉峰和李正豪身上。
兩人在酒會結下的矛盾在頃刻間已然傳遍整艘遊輪的人。
見到兩位主角相遇,紛紛退開,在甲板留下一大片空地。
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此時的李少出來,似乎有了底氣。
毫無疑問,李少爺必定是在碼頭有所安排了,這也十分符合他的性格。
葉峰緩緩轉身,看著來到身邊的李正豪,皺眉道:「李少爺,看來你剛剛在酒會大廳裡面十分享受,這是想要再來一次?」
「姓葉的,你休要猖狂,這裡是港城,不是你們葉家的省城 。」
李正豪勃然大怒,在酒會大廳的經歷是他最為恥辱的事情,現在卻被葉峰一再提起。
「不管是哪裡,收拾你都是分分鐘的事情,不要高估自己的實力。」
葉峰不屑道。
眾人見此,紛紛倒吸了口寒氣,這位葉家大少實在太狂了。
這裡是港城,不僅對李家三少爺出手,現在更是出言羞辱。
有些人當即不滿,譏笑道:「葉少爺,雖然你葉家在嶺南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家族,不過這裡是港城,你拿什麼跟李少爺比?」
「不錯,別以為仗著武道實力強一點就可以為所欲為,李家的高手多的是,一會下船看你還能不能如此囂張!」
有人憤憤不平,為李正豪打抱不平,畢竟這些港城的上流,以後還需要依附李家,所以打抱不平是假,想要趁機攀附才是真。
「回到碼頭,葉少現在有多麼狂,到時便會有多狼狽。」
在場的人已經猜到,李少肯定是在碼頭有所布局,不然不可能現在跳出來跟葉峰起衝突。
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首先李正豪想要出氣,其次是想要拉住葉峰,免得一會他趁機離開。
葉峰眯著眼睛,不惱不怒,嗤笑道:「恐怕,他們李家沒有這份實力。」
「姓葉的,一會到了碼頭,你有種不要跑,我要讓你跪下來給本少爺認錯。」
李正豪面目猙獰,眼裡面噴射出濃濃的怨恨,恨不得將葉峰按在地上摩擦。
夜色深沉,海風呼嘯,前方的碼頭愈發的清晰起來,估摸著最多數百米的距離。
此時,許玉成從休息間走出來,當看到甲板上的情形後,立刻收住腳步,轉身往回走。
許玉成心裡暗自叫苦,這種場合他實在不適合靠近,雙方若是找他做個公道人,那麻煩就大了。
隨著遊輪靠近碼頭,甲板的眾人很快發現,碼頭上站著十餘名彪形大漢,還有一名氣勢非凡的老者。
「是李家的大供奉任魁!」
有人發現了碼頭上的情景,驚呼地大叫著,他們認出了任魁。
作為李家的宗師武者和大供奉,任魁在港城聲名赫赫,令人聞風喪膽。
現在出現在碼頭,立刻印證了眾人的猜測,李少爺果然安排了高手。
「沒想到是任大供奉親自前來,這名姓葉的死定了。」
有人驚愕萬分,萬萬想不到沉寂數年之久的任魁親自前來了。
作為李家的大供奉,任魁前些年在港城的名聲太大了。
李家很多事情,都是任魁親自處理,尤其涉及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多年的積威,使得港城之人無不聞風喪膽,直面任魁,意味著將李家得罪死了,沒有任何緩和的機會。
就在眾人紛紛攘攘之際,李正豪也看到前方站在岸邊的任魁,神色一喜,指著葉峰大笑道:「哈哈哈,姓葉的,現在你便是連跑的機會都沒有了,你等著給本少爺下跪求饒吧!」
這一刻的李正豪幾乎癲狂,心裡的憋屈在這一刻徹底得到了宣洩。
趙冠在看到岸邊的任魁時,神色更加激動,面容扭曲道:「少爺,不僅讓他下跪求饒,還要讓他喊爹......」
「哈哈哈......」
趙冠的話讓全場的人哈哈大笑,仿佛已經看到葉峰下跪對李少爺喊爹的滑稽場面了。
陸天雄聞著聲音望向岸邊,果然看到任魁以及李家的一眾大漢。
不過陸天雄面色平靜,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裡,有總教頭在,他們都是些螞蟻而且,並不值得放在心上。
別說是區區一名宗師,便是宗師出手,也是折戟飲恨的結局,不會有任何意外。
這場面對他來說,只是小場面,跟真正的戰鬥相比,簡直是小孩子過家家。
別說是西北戰場的慘烈,便是對江家的戰鬥,還有對方家的戰鬥,都比這種場面慘烈百倍。
一個個區區的宗師,就想在總教頭面前耀武揚威,簡直就是笑話。
跟陸天雄截然相反的是白如煙,她白皙的臉龐上帶著一絲絲驚顫。
她雖然在港城的時間不算很長,但是對港城了解太多了。
每一個家族和勢力,她都幾乎深入了解,每一個核心人物,她都牢記心裡。
李家的這位大供奉,絕對是個狠角色,這點從四周之人的表情已經得到印證。
白如煙滿臉擔憂,心裡很後悔,早知道李正豪讓任魁前來,他早早便會安排飛艇過來,提前離開遊輪了。
葉峰背負上手,由始至終都十分坦然,真正的泰山崩於眼前而面不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