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被嚇傻了?」
眾人看著葉峰不為所動的表情,以為被李家的任魁嚇傻了。
「這有什麼奇怪,知道自己得罪了李家,見到任大供奉還不被嚇傻?」
有人嗤笑道。
「若是老實下跪,跟李少磕頭認錯,或許能夠撿回一條命,若是仗著自己葉家少爺的身份,恐怕不死也要被打殘。」
有人開口道。
「哈哈哈......」
聽到眾人的話語,李正豪癲狂大笑,注視著葉峰,陰鷙道:「姓葉的,你現在跪下來求本少爺,我可以考慮只是廢掉你的四肢。」
聽到這句話後,白如煙面色煞白,她沉聲道:「李正豪,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葉先生要是有半點傷損,葉家不會放過你。」
本來招惹葉峰就是爭風吃醋,此時白如煙還向著葉峰,令李正豪更加惱羞成怒,他沉聲道:「白小姐,我勸你離這姓葉的遠一點,免得一會傷著你。」
先是告誡一句,李正豪繼續道:「白小姐,你要看清楚形勢,這裡是港城,不是他們嶺南,我們李家何懼一個葉家?」
「不錯,這裡是港城,不要拿葉家出來嚇唬人,我們李家豈會害怕一個葉家?」
李正豪身邊的趙冠趾高氣揚,有了任魁的坐鎮,底氣十足。
此時,休息間的許玉成扶額道:「你是說,任魁來了?」
他確實十分頭痛,兩人在這裡鬧起來,對他而言不是什麼好事情,無論哪一方吃虧,最終他許玉成都會被對方埋怨。
然而,現在任魁來了,葉少爺恐怕是要吃大虧了。
若是葉峰出事,他許家在嶺南省城的產業,估計全部都會被清空。
「不錯,確實是任魁來了,帶著十幾名李家的護衛,殺氣騰騰的,就在岸邊候著。」
尤昌茂面色陰沉,毫無疑問,任魁的到來,就是為了攔截葉峰。
「真是作孽,若是葉少爺在我的船上被李家拿下,以後我在嶺南省城的勢力和產業怎麼辦?」
許玉成萬般無奈。
「少爺,要不我們調轉方向,不在這裡停船了。」
尤昌茂想了想,覺得只有掉頭這個兩全的解決方案。
許玉成看了看窗外,無奈道:「若是方才還能調轉,已經開始停船,離岸只有幾十米的距離,還怎麼轉向?」
船舶掉頭是需要半徑的,這個距離顯然已經半徑不足了。
尤昌茂十分無奈,他即便見多識廣,也無法解決眼前這個困局。
甲板的位置,眾人看著愈發靠近的岸邊,全都緊張萬分。
看著信心滿滿,洋洋得意的李正豪,葉峰笑道:「李正豪,你高估自己了,既然你如此不長記性,我便讓你知道,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
葉峰說完後,忽地向前衝去,李正豪猛地一愣,他沒想到葉峰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動手。
不僅是李正豪,就是四周的人也沒有想到葉峰選擇的不是求饒,而是動手。
這位葉家大少爺的行為實在令人摸不清,這是要進一步將李家得罪死了。
若是求饒,或許頂多武道被廢掉,能夠將性命保住。
但是現在對李正豪動手,無疑會結下生死大仇,一會岸上的任魁上來,他便是想要求饒都不可能。
「他.....他是想要挾持李少,以此作為離開這裡的籌碼。」
眾人雖然驚愕,但是很快有人反應過來,猜測對方在奮死一搏,想要挾持李正豪威脅任魁。
李正豪確實被葉峰的忽然出手給驚到了,他倏地想要後退。
但是他的速度怎麼可能躲得過,只是眨眼間的功夫,葉峰一手抓住他的衣領。
被人控制帶來巨大的危機感,李正豪脊骨發涼,並且迅速蔓延全身。
接著他看到那張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孔微微一笑,在他看來這是惡魔的邪笑。
「李正豪,既然你不長記性,那我今日便讓你長長記性。」
葉峰目光一凜,抬起右手,左右開弓,拍拍拍的給了李正豪幾巴掌。
巴掌聲十分清脆,清晰的落在甲板上每一個人的耳中。
葉峰幾巴掌下去,李正豪臉頰迅速腫脹通紅,那張陰鷙的臉龐變成一個豬頭餅。
眾人看得是心裡發慌,堂堂李家少爺,竟然被人如此毆打,這是港城前所未有的事情。
同時眾人也在感嘆:「這個姓葉的死定了,便是葉家也救不了他。」
「不錯,如此毆打李少,一會任魁定會將他擒下。」
很多人紛紛贊同。
「現在他挾持李少,任大供奉上來也是投鼠忌器,或許真會讓他離開也說不定。」
有人給出了另一種看法。
就在眾人議論之間,葉峰冷冷看著李正豪,淡淡道:「李少爺,讓誰喊你爹呢?」
葉峰這幾巴掌力道十足,將李正豪打得腦冒金星,整個人大腦處於宕機狀態。
足足緩了幾秒後,他看著葉峰,暴怒道:「姓葉的,我要殺了你!」
他的衣領被葉峰拎著,就像是拎著一個小貓似的。
而暴怒之下的李正豪瘋狂舉拳,想要捶向葉峰。
「還不服氣?」
葉峰僅是輕輕一拍,他那個蘊著深厚內勁的拳頭便彈了回去。
接著葉峰又是一頓招待,李正豪臉上青一塊紅一塊,腫得跟氣球似的,十分悽慘。
四周的人看著被虐的李正豪,心頭不禁一陣陣抽緊。
李正豪雙眼赤紅,滿是怒意,卻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只因葉峰方才的幾巴掌抽得他面部短暫麻木,肌肉無法動彈。
白如煙面色煞白,她也沒料到葉峰竟然在這個關鍵時候,對李正豪下手,這下跟李家是無法善了了。
好一會後,緩解過來的李正豪朝著岸邊大喊:「任.....任老......救救......救我!」
事實上,岸邊的任魁將遊輪甲板上的一幕盡收眼底,面色一片陰沉。
「小子,你敢對我們少爺動手?」
任魁勃然大怒,方才遊輪距離還遠,他鞭長莫及。
現在遊輪逐漸靠近,眼看只有十餘米的距離,他雙腳發力,身體朝遊輪甲板飛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