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要去當皇帝手中的那把刀,蓮王是護不住你的啊,就連我也....不過這性子還真和她爹一模一樣,當初義無反顧的跟在皇帝身邊,成為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到現在他都覺得當時她父親的死絕對背後另有隱情。
落重煙方回城,便直接去了蓮王府,至於上奏的摺子,這當然是交給鄔永軍寫啦,前世她最討厭寫的就是任務簡報還有各種公文,沒想到穿個越還要寫,不過能躲的時候那自然是要躲的。
蕭卿羽早早的就通過暗衛知道了剿匪的詳細情況,他當時還在奇怪,煙煙怎麼借來一個笙,只是大半夜自己在那兒端看,幸而沒在王府吹奏,不過那個奇怪的樂器是什麼?
他從來都相信落重煙能順利剿匪,只不過沒想到的是這小丫頭一肚子的壞水兒,誰家剿匪吹那陰氣十足的曲子。
想到這兒,他那張冷峻的臉上浮現的是寵溺的笑容,他仿佛都能看見他的煙煙在馬背上得瑟挑釁的模樣。
吱吖 書房的門被人推開
「笑什麼呢?」落重煙一進門便直奔桌上放著的茶水而去,一口氣喝了三大杯才作罷。
「我就是在想,我們何時成婚。」蕭卿羽現在內心是十分糾結的,一方面不想輕易將人放跑,另一方面又怕自己萬一真的一年以後塵歸塵土歸土了丟下她一個人。
「那就選個最近的吉祥日子就好了。」落重煙對成婚一事是想開了,反正現在他們在談戀愛,只要不睡一塊兒就行,她覺得在這異世有個家挺好,再者,她對蕭卿羽就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是相信他。
不管他是蓮王蕭卿羽也好還是月影樓的樓主頭牌殺手月清寒也好,她就是打心底里信任他。
反而是蕭卿羽,被這句話震驚的心裡久久不能平復,「煙煙,你放心就算我死了,月影樓還有這蓮王府所有都會留給你。」
他走到落重煙背後,輕輕的將人圈住,「那明天我就上鎮國公府去提親。」
嗯? 明天?
她鑽出他溫暖的懷抱,轉過身臉頰上多了一抹紅暈,「明天嗎?會不會太趕了。」
蕭卿羽伸手想揉一揉她的腦袋,還沒碰到頭髮絲就被抓住手腕,「髒,頭髮上說不定還有別人的血,我先去洗乾淨了你再揉。」
說著就把蕭卿羽的手從自己頭頂上方拿開,在他手心裡塞了個東西,又安慰性的在他手背上拍了拍,「這個冊子你先看著,等我哦。」
蕭卿羽看著蹦蹦跳跳出去的她,那身影仿佛在發光一般,此時看她又像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可偏偏她總是有能讓人意外的地方,比如那恐怖的外家功夫,有時候又冷靜成熟且睿智。
他隨意看了一眼冊子上的內容便放在桌上,現在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冥寂。」
話音剛落,冥寂悄無聲息的站在屋內,雙手抱拳,「主子」
「你帶人去樓里藏寶閣,把能搬過來的都搬來。」
「啊?」冥寂有些一頭霧水,搬藏寶閣?
「敢問主子是...是是要準備聘禮?」
「嗯,大婚前該準備什麼都備齊。」蕭卿羽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有些心虛,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成親,所以也從來沒有了解過求娶是個什麼流程,只知道很繁瑣。
冥寂沒出聲,他也不知道成婚要準備什麼啊,樓里那幫傢伙肯定也不知道。
「主...主子,屬下...屬下也沒成過婚。」冥寂結結巴巴憋出這麼一句,他就不該今日和藍墨那小子換崗。
「而且樓里的那幫傢伙,肯定也都不知道,他們眼裡大概只有酒還有金銀。」冥寂一口氣把話說完,心想說實話總比辦不好事兒來的好些。
書房內就這樣安靜了有那麼十幾個呼吸,冥寂只覺得自己的後背全部被冷汗浸濕,良久等來一句,「嗯,你說的有道理。」
他更蒙了,我的殿下啊,我的樓主啊,不帶這麼嚇人的,您知道您不說話的時候有多嚇人嗎?
「嗯,咱們的國師大人肯定知道,走吧。」蕭卿羽話閉人已經消失在房內,冥寂只覺得自己頭皮發麻,自己定是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立刻追了上去。
結果剛到清平別院附近,就見門口擺著太后的儀仗,蕭卿羽二人只得步行過去。
太后正好被宮女攙扶著準備上步輦,這餘光就瞥見自己的寶貝皇孫,立刻轉身朝著蕭卿羽走去。
「見過皇祖母。」蕭卿羽正準備行禮就被太后攔住。
「你今日怎麼得空來看我這個老太婆。」太后的話音剛落,就聽得二人身後傳來國師的聲音。
「參見蓮王。」張玄兮今日穿的人模狗樣的,倒是真的像個國師了。
「國師大人這是要去哪?」蕭卿羽心裡著急啊,他現在需要張國師去教他搞定成婚的一系列流程。
「哎,正好,殿下來了,便一起進宮吧。」張玄兮衝著蕭卿羽爽朗一笑。
進宮?
蕭卿羽的話還未問出口,就被張國師拽上了馬車,「太后,臣定在路上給殿下仔仔細細的說。」
太后滿意的笑著,這才上了自己的步輦。
「你又給皇祖母出了什麼餿主意?」蕭卿羽沒好氣的問道。
「這回你可還真得謝謝我,三日後是個吉日,你啊在宮中大婚。」張玄兮臉上的表情可嘚瑟了,兩條眉毛就像在跳舞一樣,就出口差提醒蕭卿羽,你!蓮王,快誇我。
「宮中成婚?」蕭卿羽的表情反而嚴肅起來,煙煙會喜歡嗎?她其實骨子裡是個不喜歡那個規矩又多還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你這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宮裡給你包辦了,規制比普通親王還要高出不少呢。」
「更何況就你這估計連怎麼求娶都不知道吧,三書六禮要籌備些什麼也不清楚吧。」
「我還猜你今日是來問我成婚相關事宜的吧。」
一連串的話,蕭卿羽的臉越來越黑,這丫的怎麼話這麼多,他順手抄起桌上的一塊糕點就塞張玄兮那張叭叭不停地嘴裡。
「本王是怕煙煙會覺得不自在。」蕭卿羽自然想給落重煙最好的,只是他知道煙煙骨子裡是一個如風一般的女子,在宮中大婚雖然能為她之後想做的事情鋪路,可他還是希望婚禮能給她最喜歡的,最好的。
「嘖嘖嘖,你堂堂一個王爺,咳,背地裡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怎麼成婚這麼糾結?」張玄兮故意在那兒煩他,身為多年的摯友,又如何不知他所思所慮。
「你看看這是去哪的路?」張玄兮朝著窗戶的方向努了努嘴,還是沒忍心逗下去。
「這不是去....?」蕭卿羽看向他,這不是去他蓮王府的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