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們兩個,不要在我這裡膩歪。」張玄兮說著,就開始揮手趕人。
「去去去,回去給她弄碗醒酒湯,本國師要夜觀星象,你們趕緊走。」
蕭卿羽直接無視他,「煙煙,還能走嗎?」
「我不想回去...」落重煙搖搖晃晃站起來,看著眼前的兩個蕭卿羽,三個張張玄兮坐在那兒。
「你的酒,很不對勁....」、
在前世她雖然說不上海量,酒量那也算是比較不錯的,中度的白酒也差不多一斤的量,怎麼今晚這兩小壺就喝暈了。
蕭卿羽直接將人打橫抱起,「那先回蓮王府可好?」
落重煙窩在某人溫暖胸膛的小腦袋給予肯定的回答,只見某人的嘴角又彎了起來。
次日清晨,
落重煙醒來時,巳時已過,扭頭就看見床邊站著的夏蘭,「誒,我記得我昨晚是在蓮王府來著。」
「姑娘,您醒啦。」夏蘭趕忙遞過一杯茶水來,「先喝點水。」
她現在的確是感覺喉嚨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乾旱,投給夏蘭一個感謝的眼神,便端著的大茶杯咕咚咕咚喝起來。
喝完一杯溫水,腦子才徹底開機的落重煙,這下才發現自己是在蓮王府,「你怎麼來王府了?」
說起這個夏蘭又開啟了小管家婆模式,「姑娘還好意思說,就您那點酒量,幹嘛喝那麼多,我可是聽那個叫青芒的侍衛說了,您昨晚頗有江湖俠氣,杯子喝得不過癮直接拿壺喝。」
「您可是過兩天就要當新娘子的人了,怎麼能貪杯呢。」
......
夏蘭的「思想教育」持續了約莫有半小時,落重煙一邊嗯嗯的應著,一邊起床洗漱,雖然吧有個人在耳邊念叨的感覺不錯,可是夏蘭這也太能說了,就算一邊給她熟悉打扮,嘴也沒停過。
不得不說在什麼年代,思想教育都是嘴催眠的,落重煙實在是眼皮子打架打得厲害,這才出聲,「誒,夏蘭,我記得你以前好像不是這麼嚴厲的人設吧。」
「什麼是人設?」
「這不是從前姑娘那般,現下您下定決心要做大事,那夏蘭也定不能和從前那般。」
落重煙實在沒想到原來是因為這個,尷尬的抽了抽唇角,「那個...很好,很棒。」
「對了,白川起來了嗎?」
「白川少爺天未亮便起了,一直在院中練功,現在應當也還在練著。」
「練功?那我們先回府,一會兒準備準備,我們去一趟京兆府。」落重煙剛出房門便看到蹲在樹上的青芒。
「你家樓主呢?」落重煙想起來就是這廝大嘴巴,在夏蘭面前說她喝酒之事,還添油加醋說什麼江湖俠氣。
「殿下一早便被宣進宮了,應當是要緊事。」青芒察覺到落重煙在散發寒氣,怎麼一大早就心情不好,難不成是因為殿下?
那哪行,主子好不容易要成婚了,我們可得幫他把王妃哄好了,「王妃,主子出門前便吩咐,今日我負責跟著您,聽您吩咐,保護您的安全。」
「噢?那意思是不是今天你歸我管?」落重煙忽然和善的笑起來,眼睛半眯著還衝著青芒招手。
青芒從樹上一躍而下,單膝跪地抱拳道,「是的,但憑王妃吩咐。」他看著露出笑容的落重煙,不禁感嘆,主子總算苦盡甘來了,王妃這般好脾氣...
就這樣落重煙和夏蘭坐上回鎮國公府的馬車,只是此時正在開開心心駕車的青芒絲毫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回到鎮國公府,落重煙換了乾淨利索的衣裳便直奔落白川的院子,「青芒,你功夫如何?」
青芒被突然這麼一問愣了一下,「回王妃,屬下的功夫雖比不上殿下,可也算得上乘。」
「行,那這件事你肯定能做好。」落重煙那壓都壓不住的嘴角都快翹上天了,哼小樣兒,你讓我白白糟了夏蘭那小丫頭那麼久的念叨,可不得討回來。
落白川此時正好在練拳法,在寒冷的冬日,卻是穿著單薄的勁裝,,也練得滿頭大汗。
落重煙在旁邊看了一會,這小子基礎還是不錯的,就是這些年讀書耽誤了些時間,是個習武的好苗子,瞧著他打完一套拳法,這才將人叫過來,「白川,來歇會兒。」
「姐,你怎麼來了?」嘴上問著,眼中卻是藏不住的欣喜。
「我聽夏蘭說了,你想習武,不錯,姐姐教你幾招如何?」落重煙拿出帕子,慢條斯理的幫他擦去額頭的汗水。
落重煙也不等他回答,看向旁邊站著的青芒,「來,咱們赤手空拳過幾招?」
青芒有些猶豫,「王妃...這...」
「男子漢大丈夫磨磨唧唧,更何況今日你歸我管。」落重煙說著便起身,開始活動自己的身體。
「是。」青芒總覺得有哪不太對,可自己又說不上來。
此時宮中剛剛散朝,北元帝將蕭卿羽叫到了御書房,「南照太子一行現下已經在驛館住下,指明說要參加後日的婚宴,你如何看?」
這件事方才已經在朝上提過,諸位大臣都覺著這南照太子是想趁著婚宴,來甄選和親的對象,畢竟能參加宮宴的都是京中權貴。
「父皇,兒臣不過一介閒散王爺,或許南照太子就和方才諸位大臣說的那般,是想趁著婚宴來挑選和親的人選,畢竟各家貴女也會到場。」
「哼,他們區區戰敗國,還妄想挑挑揀揀。」北元帝冷哼一聲,看著蕭卿羽那副無關緊要的樣子,更是來氣。
「你倒是有福氣,王妃還未入府,就在為你府上的銀錢著想,來討要差事。」北元帝此話也不知是在指責落重煙不該如此狂妄,還是在說蕭卿羽的無用。
「父皇,煙煙也是想為父皇分憂。」蕭卿羽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在說起煙煙二字之時聲音格外輕柔。
「那你可知那南照太子就是衝著落家那丫頭來的。」北元帝在桌上翻翻找找,遞過去一張疊起來的信紙。
「你看看吧,雖然方才朕並未在朝堂上提起此事,可是真到婚宴之時,還能瞞得住各位大臣?」北元帝只覺著自己腦仁兒疼。
蕭卿羽看著信上的內容眼神愈發的冷,這南照太子的意思大概就是聽說蓮王之妻是已故落南陳之女,才勇雙全,想一睹英姿。
這不就是赤裸裸的挑釁麼,難不成這南照太子看上煙煙了?
「父皇,無論這南照太子存的什麼心思,兒臣都不會讓他破壞婚宴,煙煙和我說過此次剿匪逃脫之人是南疆人。」蕭卿羽現在覺著這南照太子或許不是衝著煙煙,而是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