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最適合打探消息和傳遞情報的人,不是麼?」
「所以煙煙是打算到時候將他們帶在身邊?」月清寒一下就猜到了落重煙的想法。
「嗯,有些消息可能月影樓的情報網會疏忽,或者不方便傳遞之時他們便可派上用場,畢竟誰也不會防備一個要飯的小乞丐。」
落重煙今夜回來總覺著心中不安,就好像會發生什麼大事一般,她緊皺著眉頭,在想得出神之時,忽的就被月清寒那溫暖的手蓋住了雙眼,又將她緊鎖著的眉宇撫平。
「煙煙,別亂想,快睡吧。」月清寒說罷便將人強制的按到床上,自己翻身上床,又替她掖好被子。
落重煙有些恍惚,自己何時有過這般被人細心的照顧,可有他在自己身邊又覺得莫名的安心。
果然先前她在網上看過的一句話說的真准,越是心狠手辣、淡漠的人,越容易被溫暖的事物所吸引。
聞著月清寒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氣,她很快便進入夢鄉。
一連數日,落重煙都閒的要命,每天起床練體能,打打拳,然後就是喝茶逛王府,在還有兩天過年之時她終是忍不住。
「啊,老天爺這古人的日子也太難熬了。」晚上睡前她將自己捂在被子裡,她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入睡明顯開始困難。
「有個手機也好啊。」剛說完這句話,落重煙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將那個腦海里的聲音忘記了。
「破曉破曉!」
「幹嘛啊,你大晚上不睡覺叫我作甚?」破曉的聲音立刻響起。
「怎的,這麼些天了,才想起有個我。」
落重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哎呀,這不是一時沒習慣嘛。」
「你給我說說唄,你都有些什麼特異功能?還有你說的見面,那你現在是在哪裡?你多大了?」她一口氣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破曉這回的語氣明顯有些嫌棄,「你一下問我這麼多問題,我回答哪個啊?」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別打擾我吸收日月精華。」
落重煙覺得自己有種在和一個脾氣不好的網友聊天的感覺,有些莫名的激動,可之後無論她怎麼叫,破曉都不出聲兒。
「切,搞得誰稀罕跟你聊天似得。」
不出意外的她今夜失眠了,披了一件大氅便出了屋子,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廚房,「要不乾脆喝點小酒助眠?」
說著她就進去一頓翻找,還真讓她翻出一罈子酒來,打開一聞還是桂花釀,這下更來勁了。
她記得先前在部隊的時候,有個剛來的南方小姑娘尤其愛喝這個,她那時淺淺嘗了一口,就美得不行。
拿著酒她邊走邊喝,剛走回自己的院子,就見藍墨焦急的站在門口張望。
「藍墨,大半夜的你也失眠?」
「王妃,不好了太后遇刺,危在旦夕。」
稍微有些微醺狀態的落重煙一下便清醒了,「什麼?月清寒他知道了麼?」
「屬下...屬下一得到消息便先來找王妃...」
落重煙明白藍墨的擔憂,太后將月清寒從小養大,肯定會不管不顧,「藍墨,現在這種情況還要顧及個雞毛,你先去將消息稟告月清寒,我馬上到。」
太后自從宮變之後便一直住在宮中,藍墨的擔憂無非就是現在是在禁足時期,更別說大半夜進皇宮,那更嚴重。
落重煙匆匆換了身勁裝,拎著把刀便直奔王府後門,果不其然在半道上就遇到了月清寒。
「煙煙,此時若是...」
「月清寒,這個時候了還怕個毛,我不和你共進退,想讓我和誰並肩啊,還有當初那放妻書的事情我還沒和你算帳呢。」落重煙一拳打在月清寒的胸口。
「別婆婆媽媽的,那也是我皇祖母。」
「好。」月清寒拉著她,直接用輕功飛離王府。
離王府不遠的地方,黑靈備好了幾匹快馬等在那兒。
「黑靈,皇祖母情況如何?」月清寒翻身上馬問道。
「還不知道具體情況,太后被刺殺的消息一出,陛下就將金光閣封鎖。」
「讓月影樓的人隨時待命。」說完這句話,月清寒和落重煙便快馬加鞭趕往皇宮。
宮門口的禁軍,見兩人身影,便將長槍對準前方,「何人深夜闖宮?!」
嘿,落重煙覺得這句話喊出來忒傻了。
兩人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馬還在疾馳中,落重煙拽著韁繩一個旋身,直接一腳掃在那禁軍的腦袋上,人直接暈了過去。
可經過那人那麼一喊,城牆上的禁軍都進入了戰鬥狀態。
「煙煙,這邊。」月清寒此時已經下馬,另一邊的禁軍也好好的躺下。
兩人貼著城牆,在宮門打開禁軍出來之前就快速繞到了側面。
月清寒直接用輕功將落重煙帶入了皇宮,落重煙算是看出來了,他這是有種故意把事情鬧大的架勢,就是要讓人知道有人闖宮。
「放心,青芒他們會幫咱們吸引注意力。」
皇宮徹底鬧騰起來,到處都有巡邏的禁軍,二人順利到達金光閣附近,落重煙看著那禁軍五步一崗,不禁咂舌,「知道的是太后遇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關押犯人呢。」
她的直覺告訴她,刺殺這件事絕對和那狗皇帝脫不了干係,不然門外還站著那些個太醫作甚,自己做醜事裝都不會裝,這就好比駱駝蒙著腦袋在沙漠裡跑。
「走吧,這闖都闖了就闖到底。」
二人直接走了過去,立刻就有禁軍上前厲聲呵斥,「太后遇刺,任何人不能接近。」
「本王來探望祖母。」說著月清寒拿出自己的玉佩。
「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踏入金光閣。」
「那若是我偏要進呢?」月清寒這話剛說完,落重煙就將手放在她身後的刀柄上。
二人直接朝著金光閣衝去,落重煙沒將刀拔出來,連帶著刀鞘朝那禁軍揮過去。
那禁軍也知道蓮王妃會武一事,可到底是低估了落重煙的實力,直接被拍飛出去。
禁軍迅速過來將二人團團圍住,不知誰喊了一聲,「快去稟告陛下。」
這些常年待在溫床里的士兵哪是二人的對手,二人很快便突圍,進入到金光閣中。
金光閣就是一座五層塔式建築,太后和張國師就住在第二層,可沒想到剛走到樓梯口,就見張玄兮倒在那兒。
月清寒探了下他的脈搏,迅速拎著人趕往二層。
太后此時面色蒼白,腹部中了一刀,刀還插在身上,落重煙徑直衝過去,手摸向頸動脈。
「混蛋,還有救。」說著她迅速扯下旁邊的床幔,「還好刀沒拔下來。」
她雖然不會醫術,可在部隊裡戰場急救她也是學透了實踐過無數次,「月清寒,金光閣中有沒有止血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