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寒眸光一冷,「呵,看來他還當真是安分不下來。」
此時黑靈帶著月影樓的人趕來,立馬單膝跪下,「主子,屬下來遲。」
「將這些人處理乾淨,另外將這些牙齒可都得好生的送到陛下面前。」
「是。」黑靈剛起身就瞧見王妃衝著自己招手。
落重煙在黑靈耳邊說了句什麼,就見黑靈眼角都在抽抽,緩緩的豎了個大拇指,「王妃,論損還是您更勝一籌。」
當夜,北元帝莫名奇妙的在自己殿門口被天上掉下來的人砸暈,再醒過來就見自己身旁躺著已經的黑冰冷僵硬的黑衣人,他顫抖著手,將那人面罩扯下。
就見那人張著黑洞洞的嘴,腦袋旁邊還放著一個散發著濃重血腥味的荷包,他打開一看竟是滿滿一袋牙齒。
他驚恐的將人踹下床去,大喊,「來人,有刺客。」
龍影衛剛現身,就被北元帝一腳踹翻,「幹什麼吃的,混帳。你們是巴不得朕死,是不是。」
「給朕查,查不清楚,你們腦袋就別想要了。」北元帝顫顫巍巍的起身,又摸到一張信紙,拿起一看,氣得直接將紙撕了個粉碎。
信是落重煙寫的,親愛的陛下,如果再有下次,送過來的解藥怕就不是解藥了喲,安分些,仗總得有人替你打不是?信的末頁還畫了一個很誠摯的笑臉。
北元帝搞這麼一出,落重煙也乾脆不休息了,開始幫拓跋溪除蠱蟲,「師父,我該如何做?」
「你就將你體內的內力注入他的經脈就行,將那東西引到小臂剩下的交給為師。」鬼仙一手拿著一個匕首,另一隻手拿著一個木質的鑷子。
落重煙這時才後知後覺,內力?我有內力了?
她氣沉丹田,果然察覺到自己丹田中渾厚的內力,心中大喜,靜心調動自己的內力順著拓跋溪的經脈進入他體內。
沒一會兒,就見他皮下一個東西慢慢的蠕動起來,她趕忙放慢速度,將蟲子引過來,鬼仙一手舉著一樣東西,聚精會神的盯著,「再慢些。」
就在那東西停在小臂的那一刻,鬼仙眼疾手快劃破拓跋溪的手臂,直接將那東西提溜出來。
鑷子夾著的那隻肥碩的蟲子拼命蠕動掙扎,還張開那長滿了小鋸齒般牙齒的嘴恐嚇落重煙,她倒是不怕,就是莫名的打了個顫,太噁心了好吧!
她最是討厭這種噁心的軟體動物,之前的野外生存訓練,她就是唯一的那個寧願吃蛇都不願意吃這些高蛋白的人,也因此成了唯一一個因這樣式的挑食出名的人。
破曉忽然跳過來衝著它低吼,瞬間蟲子僵住,癱軟下去,裝死。
鬼仙笑嘻嘻的將蟲子裝入事先準備好的小瓷瓶,「進去吧,再囂張讓你進貓肚子。」
破曉yue 了一聲,「老頭,我才不吃那噁心玩意兒。」
「行了,他現在就剩好好調養,誒,差不多該給那小子寫信嘞。」鬼仙樂呵呵地端著那小瓷瓶出去,落重煙掀開自己的袖子,能清晰的看到自己那顆顆分明的雞皮疙瘩。
三日後,拓跋溪悠悠轉醒,一醒來便對上落重煙正打著哈欠,「喲,醒了。」
月清寒聞聲也進到馬車中,一雙散著寒光的眸子冷冷瞧著他,「既然南照三皇子醒了,那是不是該談談交易了。」
拓跋溪瞪著那雙狐狸眼,就被鬼仙一句話將剛燃起來的火澆滅的一乾二淨,「他們幫你取得蠱蟲,救命之恩小娃要懂得回報。」
他將腦袋撇到一邊,選擇不看那兩人,不情願的開口道,「說吧,要本王做什麼。」
「就是勞你帶我們回一趟南疆,有些事也需要解決了不是,比如,南疆王是不是很渴望自己的女兒回去之類的。」落重煙笑著將他的腦袋轉過來說道。
拓跋溪沉默了,「這件事不像你們想的那麼簡單。」
「別的你不用考慮,我們幫南疆王,南疆王自然也會幫我們,你只管帶我們去。」月清寒冷冷開口,南疆那邊的伏筆他已經準備好,現在就差拓跋溪這麼一個東風了。
「你們是想南疆王幫你們一起攻打南照吧,別想,老爺子恨不得我死,把我帶回去你們就什麼都別想了。」拓跋溪倔強的將腦袋再次轉開。
「做什麼美夢呢,死娘炮,你就是一個證明我們能幫南疆王帶回女兒的東西。」落重煙一句話將拓跋溪氣的直接坐起來。
「你罵誰東西呢?」
「哦,好吧,那你不是東西?」落重煙故意驚訝的捂著嘴道。
「你....你」拓跋溪氣的說不出話來。
「行了,三皇子,本王就問你,你母親平安回南疆你願是不願?」月清寒被落重煙剛剛逗得雖然很想笑,可還是滿臉寫著冷淡二字。
拓跋溪考慮了會兒,那雙陰翳的眼神浮現殺意,「可以,我還可以幫你們弄死拓跋瀚海,不過...你們還得答應我,南照的大祭司必須死。」
「你們都有本事將蠱蟲弄出來,殺個大祭司不難吧,蠱蟲就是他培育出來的。」
月清寒一口便答應下來,「好,本王應你。」
到了霧水城,鬼仙幫青芒還有夏蘭易容成月清寒和落重煙的樣子,換上鎧甲出來時,落重煙瞪大了眼睛,圍著二人左看右看,「老天,師父你還會化妝呢。」
「化妝?老夫那是銀針易容術好不好!」鬼仙白了那傻妮一眼,真是見識短。
「這個最多維持二十日,你們必須在失效之前趕回。」
月清寒和落重煙點頭應下,便登上去往南疆的商船。
夜晚,落重煙站在甲板上,看著周圍的山影重巒疊嶂,感受著徐徐夜風,忽的身上多了一件披風,月清寒的聲音響起,「雖然南方沒那麼冷,可還是小心著涼。」
「清寒,這邊的風景真的很美,我的家鄉也在南方,記得小時候我在福利院最喜歡爬到水塔上去看遠處的山峰。」落重煙有些想以前的家了,來到這這麼長時間,這是第一次讓她有種回到家鄉的感覺。
「就連空氣中的味道都很相似,花草樹木的香氣,夾雜著水邊淡淡的腥氣...」落重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她多希望日子就能像現在這般平靜,美好。
「煙煙喜歡以後陪你來,南方的水土很養人。」月清寒看出她眼中的思念,可自己幫不上任何,他甚至都不知曉如何去到她的家鄉。
「哈哈哈哈說得不錯,南方的姑娘啊都水靈靈的,你們若是在這兒住上一陣子保准就不想走了。」說話的男人正放下最後一箱貨,將網子蓋在貨物上頭,栓好了繩子,才朝著二人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