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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謝臨珩,你別發瘋!

2024-08-12 16:44:57 作者: 巫溪
  良久。

  她深吸一口氣,控制住情緒。

  讓自己維持聲音的平靜。

  同他商量:

  「謝臨珩,放我離開吧。」

  她喉嚨動了動,接著說:

  「我身為前朝的公主,無心國事,又沒有哥哥或弟弟,我的存在,根本威脅不到你的地位。」

  「東陵國也好,現在的皇宮也罷,我都不要,我只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後半生過平凡的生活。」

  「你強留著我,沒有什麼意義,我對你的帝位起不到半點幫助,我的存在,也給不了你任何加持。」

  「我們就當——」

  她話音停了停,終於緩緩抬睫看向他。

  「從來不曾有過這些恩怨糾纏,把交集定格在三年前你救下我的那一日,這份恩情,我銘記一生,好嗎?」

  謝臨珩心臟疼到麻木。

  他面上不顯,只眸色平靜地看她。

  冷靜地問:「然後呢?」

  「寧舒,我放你離開,然後呢?」

  「你打算去哪?」

  「找宋今硯?嫁給他,履行你們當時的婚約嗎?」

  「可是寧舒,」他驟然逼近,掌心扣著她後頸,嗓音發狠,「他有能力護住你嗎?」

  虞聽晚望著他沉怒的眼眸,掐緊掌心。

  「這是我自己的事,不勞太子殿下費心。」

  「只求殿下高抬貴手,放過我們。」

  我們?

  謝臨珩從未有哪一刻,覺得這兩個字這麼刺耳。

  他冷笑,「我若不放又如何?」

  「我若非要——」他下頜繃緊,說出自己最不屑、也最不恥的那句:「挾恩圖報又如何?」

  他俯身,逼近她,薄唇靠近她唇角。

  在她又一次想偏頭躲開的時候,謝臨珩驀地掌住了她後腦勺。

  握著她腰身的另一個手,悄無聲息地勾住了她腰帶。

  「寧舒,你還記不記得,我上次告訴過你,若再讓我知道,你和宋今硯私底下還有聯繫,就不會再這麼輕描淡寫地揭過了。」

  他忽而輕笑,音質卻冷的讓人發寒。

  「既然你不喜歡我們現在這種相處模式,那今晚就換一種。」

  音落,他手指用力。

  虞聽晚腰間的綢帶瞬間被扯開。

  外衫隨著綢帶的掉落依次散開。

  她額角猛地一跳。

  下意識去捂衣裙,還沒抓住,就被謝臨珩攔腰抱起往床榻走去。

  「放開我!」前所未有的慌亂與危險蔓延全身。

  她掙扎著拍打他肩膀,「謝臨珩!你別發瘋!」

  謝臨珩不理會她的反抗。

  疾步走到床邊,一把將她扔了上去。

  虞聽晚本能地往後躲,卻被他拽著腳踝扯回來。

  他將人反剪著扣在懷裡。


  欺身上前,重重吻上她的唇,

  將她所有的反抗都堵在唇齒間。

  「唔!」

  虞聽晚眼底立刻被逼出水霧。

  手腕用盡全力掙扎,卻半分都撼動不了他的桎梏。

  唇角刺痛,淡淡的血腥味蔓延。

  謝臨珩壓住她所有的反抗,蠻橫地抵開她唇齒,咬著她的嗚咽,長驅直入,發狠深吻。

  虞聽晚被壓在床榻上的指尖陡然攥緊被褥,指節滲著青白,眼底的水霧迅速凝聚,淚珠順著眼角無聲滾落,砸在謝臨珩手腕上。

  男人動作頓了下。

  可轉瞬,大殿上她執著求賜婚的那一幕,陰魂不散地再次鑽進腦海。

  男人漆暗的眸底再次陰沉下去。

  咬著她唇瓣不退反進。

  連喘息的時間都不給她,直到她喉嚨深處的嗚咽轉化為羸弱的哭腔,才停下這個吻。

  他從她唇上退開。

  冰冷的指尖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頭,對上他的視線。

  「心悅他是嗎?」

  冷到極致的嗓音,伴隨著衣裙被撕碎的聲音。

  「寧舒。」

  「孤讓你看看,他宋今硯,敢不敢要孤幸過的太子妃!」

  「不行……不可以!」虞聽晚含淚搖頭。

  甚至在他再一次伸手來撕她衣服的時候,情急之下,狠狠咬在了他手腕上,企圖讓他停下。

  謝臨珩看著她的動作。

  任由她咬,半點不為所動。

  直到手腕上被咬出深深的牙印。

  血液慢慢滲出。

  直到虞聽晚下顎發酸,再也用不上力。

  謝臨珩掐著她臉頰,讓她鬆開口。

  拇指撫過她唇角沾染上的血痕,笑得殘忍瘋肆。

  「正好,禮尚往來。」

  「你既然也讓我見了血,那待會疼了可別哭。」

  虞聽晚懼得發抖。

  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身上最後一件衣服就被他用力扯掉。

  同一時刻,男人青筋分明的手掌,掐住那截綿軟腰肢,過分又不容置喙地死死按在自己懷裡。

  虞聽晚崩潰哭出聲。

  淚珠像斷線的珍珠掉個不停。

  「不要!」

  「不行……」

  謝臨珩不厭其煩地吻上她眼角。

  長臂一揮,鮫紗帳落下。

  偌大的床榻,頓時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

  最後一絲縫隙消失前,裡面傳來女子壓抑的絕望哭泣。

  「謝臨珩……別逼我恨你!」

  「那就恨吧。」若是忽略那語氣中澀到極致的嫉恨和痛色,他嗓音聽起來頗為隨意。

  ……

  這一夜,註定是不太平的一夜。


  也註定是多人難眠的一夜。

  陽淮殿外面。

  墨九和墨十一左一右站在殿外很遠的地方,動作整齊劃一地抬頭看天。

  在裡面叫了三次水,很快又再次響起女子壓抑的哭聲時,墨十嘆息著往寢殿的方向看了眼。

  輕身掠到墨九身邊,皺眉問:

  「你覺得,主子這樣對嗎?」

  「寧舒公主一心想出宮,可主子……卻偏偏將她困在這裡。」

  墨九眼底的悲憫一閃而過。

  幾息後,他搖頭,嘆息道:

  「墨十,我們阻攔不了,也沒有資格去判定此事的對錯。」

  仰頭看著空中黯淡的月色,墨九心情複雜。

  他之前只是擔心,自家主子會走上陛下的老路,現在來看,他們太子怎會走陛下的老路?

  他們主子,分明比陛下還更瘋十倍百倍。

  —

  天色將曉,寢殿中,謝臨珩摟著懷裡汗涔涔的姑娘,漆黑眸色中,濃稠的愛意和尖銳的澀痛交織。

  他低頭注視著她淚痕未乾的眉眼,指腹很輕很輕地將她眉心的摺痕捋平。

  喉嚨微滾,良久,呢喃著問:

  「為什麼不繼續騙我?」

  他明明,都快說服自己相信她了。

  只差一點。

  只差一點,他就真的相信她了。

  哪怕明知道是假的,他也甘之如飴。

  可為什麼,她不能再多騙他一點。

  宋今硯究竟有什麼好,連護她安危都做不到,卻還是能得到她全心全意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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