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姒赤身裸體地躺在一張大床上。
「臥槽~誰把老子糟蹋了?」
她四處張望,空蕩蕩的大床上只有她自己,沒有半個男人的影子。
「還好!還好!」
沒被糟蹋,姒姒鬆了一口氣。
「咚咚咚~」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女聲。
「長公主,各府的公子和各國的皇子已經入府,奴婢進來幫你更衣。」
長公主?
姒姒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龍族大長老塞進了他寫的書里,就是吐槽兩句至於這么小氣嗎?不過,接下來是不是要選美男了,嚯嚯嚯~
「長公主奴婢進來了?」
「進來吧!」
姒姒火速下床,拿了一套鑲嵌著紅寶石金光閃閃的裙子胡亂套上。
白茶應聲而入,見到她那一身,嚇了一跳。
先皇新喪,長公主還在守寡,怎可穿得如此華麗?
白茶出聲提醒,「長公主這一身於理不合。」
姒姒渾然不在意,那個死了的糊塗蛋皇帝,也配讓她守孝?
「本宮這叫沖喜。」
對就是沖喜,新喪期間結婚是這麼叫的吧!
「啊~」
白茶驚得合不攏嘴。
「梳個高髮髻。」
姒姒指著桌上一堆亮晶晶的釵環,「把它們都戴到本宮頭上。」
「長公主,奴婢知道您難過,但您……」大可不必如此作踐您自己啊!
白茶的話說了一半,被姒姒截下來,「本宮不難過,本宮高興得很。」
趕緊的,屋外一大群美男等著呢!
白茶拗不過她,只得照做。
姒姒出現在花廳時,原本熱鬧的場面立馬安靜了下來。
貴公子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姒姒,驚愕的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
誰來告訴他們,上首那個移動的首飾庫是長公主?
臉還是那張臉,怎麼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
敵國皇子們:「……」
父皇說,碧落國新君年幼,把他們的長公主娶回去,好將碧落國收入囊中。
可這公主一副草包樣,娶回去的話父皇肯定拿了碧落國就把他當棄子丟了。
不行,這女人不能娶,堅決不能娶。
貴公子和各國皇子默契地往後縮了縮。
姒姒很滿意他們看她的表情,看看本龍傾國傾城,美男們都饞壞了,一個個的還不好意思了。
「都往前走一步。」
她玉手一揮,底下的人齊齊搖頭。
不能上前,往前一步是深淵。
姒姒:?????
人族的美男們,都那麼矜持嗎?
既然美男不好意思,那她主動點,也不是不可以。
突然,她在人群中看到一個丑公子鶴立雞群,笑容逐漸消失。
這是欺詐,好端端的白米粥裡頭,混進了老鼠屎。
她起身徑直往人丑公子那邊走,眾人紛紛給她讓道,生怕被她選中。
「你先回家吧!」她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對丑公子講。
朱彪當然不樂意,「我是丞相的侄兒。」
「但你丑到我了。」
「你……」
朱彪氣得面色漲紅。
其他人離得遠,聽不到兩人說了什麼,只看到朱彪害羞。
眾人對視一眼,長公主她這是選定朱彪?
可喜可賀啊!
他們紛紛朝著朱彪移動,將他們圍在中間。
「長公主好眼光,朱兄是我們這群人里最俊俏的。」
姒姒:你們瞎嗎?豬都俊俏嘍?
但對美男說話得小聲點,「你們各有各的美。」
眾人:???????
「白茶,安排下去,除了朱公子,每人給他們一人安排一個房間住下吧!」
「什麼?」
眾人以為他們聾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梧國皇子道:「長公主不是已經選了朱兄為夫婿了嗎?」
姒姒可算回味過來他們為何說那頭豬俊俏,不就是想把他塞給自己嗎?
她才不要呢!
「誰說的?」
她掃視了一圈,「本宮要你們全部留下。」
「長公主,這於理不合,一女怎可嫁多夫?」
「誰說本宮要嫁人,本宮招婿,多招一些怎麼了?」
話畢她突然感覺屁股後面痒痒的,那裡似乎……
似乎快要長尾巴了。
「臥槽~」
姒姒爆了句粗口,望著底下的各色美男,他們的腹肌我還沒摸過,他們光腳跳舞的樣子我還沒看過。
「我就是要留下他們。」
話一出口身後尾巴突然竄出來。
臥槽,可不能被他們看到。
姒姒「唰」一下跑沒了,跑之前還不忘隨手布下一個結界,美男們只覺得什麼東西過去了,長公主就不見了。
姒姒一路逃出府,隨手薅了一匹布裹在身上,躲在街角瑟瑟發抖。
「慘了!慘了!長尾巴了。會不會有人把我當妖怪打死啊!」
「嘭~」
一聲巨響,嚇得她尾巴都豎起來了。
「臥槽~」
她趕緊夾起來。
正要走卻發現眼前多了一個人。定睛一看,姒姒口水都流出來了。
「扶蒼帝君?」
這特麼是她從小到大的偶像啊!
怎麼會滿身是血的躺在這裡?
忍不住探了一把他鼻息,微弱的幾乎沒有。
姒姒甚至能看到他全身生機都在慢慢減退。
「不行,你不能死。」她劃破手指直接塞進去對方口中。
她只顧著救人,沒注意到男人眸中一閃而過的殺意。
「無論你是不是帝君,你放心只要你長了這麼一張臉,你的命我會救。」
「不……」
扶蒼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不用……」
本君歷劫已完成,馬上便要離開。
「你別客氣,舉手之勞。」姒姒的血不要命地往他嘴裡灌。
扶蒼想抗拒,但彌留之際的力氣哪拗得過她。
龍血入喉,生機漸回,扶蒼逐漸離體的神念又被生生拉回體內,一陣眩暈他暈了過去。
姒姒急了,這是沒救回來?
顧不上人多,她扛起扶蒼就往公主府跑。
姒姒前腳剛走,角落裡出現一名女子。
目光陰鷙死死盯著她離去的方向,「找死,敢壞本宮好事。」
姒姒一路把扶蒼扛回自己房中,小心翼翼擦去扶蒼臉上的血澤,笑得一臉花痴。
「真的跟扶蒼帝君長得一模一樣哎!」
小手探向扶蒼的腹間,「還有腹肌耶。」
她紅著臉,「在這個破地方,找個長得跟扶蒼一樣的人做夫君,四捨五入我也是睡過帝君的人耶。」
姒姒說著躺在扶蒼身旁,臉紅得跟煮熟的鴨子一般。
嘿嘿!從現在開始,我也是睡過帝君的女人了。
「咳咳……」
正高興著,扶蒼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姒姒趕緊起身查看,「咦?他怎麼還是要死的樣子?」
「不行,上了我的床,就是我的人,你可不能就這樣死掉。」
既然普通的血沒用,那就試試逆鱗之下的血吧!
她毫不猶豫掀開衣裙露出逆鱗,試圖挪動一點點,卻疼得鑽心。
「啊啊啊啊!好疼好疼……」
她捂著逆鱗在床上打滾。
身旁的男人生機越來越少,姒姒顧不得疼,狠狠心再次拔動逆鱗。
快要脫力時,終於挪動了一點點,她趁機劃破肌膚取血。
逆鱗之血一入喉,扶蒼臉上的死氣逐漸褪去,面色也越來越紅潤。
姒姒面色慘白,縮在角落裡發抖。
媽的,拔逆鱗太特麼疼了,以後再也不拔了。
要是被哥哥姐姐們知道,她為一個男人拔逆鱗取血,他們一定會笑死她的。
嗚嗚嗚……
「哎呦……」
身上突然被壓住,死沉死沉的,她下意識就要推開。
雙手卻被捉住,「快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