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兒放心,祖母一定會為你出氣!」安和大長公主道。Google搜索
「祖母……征遠侯府會不會說什麼也不知道?」虞兮嬌狀似無意的問道,「征遠侯府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正在悲傷之中……這時候去會不會不太好?這會全府正悲傷著,會讓人覺得我們……過於的咄咄逼人了一些吧?」
「悲傷?」安和大長公主冷笑一聲,「不過是欺負孤兒寡母罷了,又有誰會真心的對待征遠侯的遺孀。」
錢氏說的話,她是半點也不相信。
在她看來還是征遠侯當時優柔寡斷了一些,否則現在哪裡有這種事情,好好的後院火起,而且還把征遠侯夫人和女兒燒死,前幾天安國公一家上下滿門抄斬,這事怎麼看都不簡單,真的只是意外嗎?
不過這種事情孫女不懂,安和大長公主也不打算多說嚇到孫女。
「祖母是說……」虞兮嬌妙目轉動。
安和大長公主搖了搖手:「這些事情跟嬌兒無關,但不管誰在算計此事,都不能拿我的孫女做筏。」
「大長公主!」門外忽然傳來秦姑姑的聲音。
「進來吧!」安和大長公主道。
秦姑姑走了進來,向安和大長公主恭敬的行了一禮後道:「征遠侯府方才傳來的消息,說是喜事繼續辦下去。」
「繼續辦下去?」安和大長公主縱然見多識廣,這時候也愣了一下,反問道。
「說是……蘭萱縣君從火場中救下來了……」秦姑姑稟報導,「但基本上已經不行了,也就等個時間罷了,但蘭萱縣君留了話。」
秦姑姑說到這裡停了一下,這話說起來她覺得可笑,但還是一五一十的稟報了個清楚:「說蘭萱縣君的意思,讓兩家的親事繼續下去,她雖然無福嫁入信康伯府,不能嫁給信康伯世子,但希望兩家的親事依舊。」
虞兮嬌安安靜靜的坐在位置上,眸色平靜的看著面前的方寸之地。
她以為聽到這個消息自己會憤怒的,而今落在耳中,卻只覺得可笑,這一切原本就是她們算計好的,不是嗎?
不管自己有沒有舉火自焚,自己必然不會留下性命,不管是早死晚死,都是死,所做的就是為虞蘭燕和褚子寒鋪路罷了。
而今自己舉火自焚,征遠侯府瞞不下了,只能自編自演,傳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這個結果很好,她很喜歡。
夢境中外祖一家的鮮血,染紅了褚子寒功成名就之路,而虞蘭燕呢?在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自己面前,殘忍的說著她們一房謀害父親、娘親、幼弟的事情,最後她的魂魄飄出天際時,看到的那一幕,更是讓她目眥盡裂。
胸口處一口悶悶的腥血咽下,眼中一片腥紅,既然他們這麼說,她就要當著所有人的面,狠狠的打他們的臉。
撕開這一對渣男賤女的真面目,讓大家看的更清楚所謂「真情」的表像下面污穢的本質!
「征遠侯府還真是……不要臉了,都這個時候了還說活著,還能留下了話!」安和大長公主嘲諷道。
她往日雖然和征遠侯夫人沒什麼交情,也忍不住被這個理由無恥到了,做的什麼掩耳盜鈴的事情。
這麼多年安和大長公主一直深居簡出,除了一些和她年歲相當的以往關係不錯的太夫人,其他的人家基本上是不來往的。
虞氏一族現在的族長是虞瑞文,對於這個兒子安和大長公主向來不放在心上,她身份尊貴,因此虞氏一族的事情,虞瑞文不敢麻煩自己的母親,倒是征遠侯府太夫人喜歡處理這種族中的事物。
安和大長公主基本上和虞氏一族遠離了。
「祖母,既然他們說蘭萱縣君還活著,莫如祖母給她們送一位大夫去。」虞兮嬌抬起眼睛,提議道。
「好!」安和大長公主一拍手,征遠侯府的事情原本她也是不會管的,用什麼理由說什麼話,跟自家也沒什麼大的關係,京中其他人家應當也是如此,但現在不同了,錢氏居然夥同寧氏一起害自己的孫女——
征遠侯府亂成一團之後,如今已經恢復了許多。
丫環、婆子也不再像是沒頭蒼蠅似的,井然有序起來。
信康伯世子是個有情有義的,虞太夫人不願意錯過這麼一門好親事,又得蘭萱縣君的要求,臨時決定讓征遠侯府的三姑娘代替蘭萱縣君嫁到信康伯,總不能因為信康伯世子的有情有義,反讓信康伯世子吃了虧。
征遠侯府出了意外,也要顧及信康伯府的恩義,虞蘭萱還沒有嫁到信康伯府,算不得信康伯府的人,這齣的喪事也跟信康伯府沒有關係。
據說這消息傳到信康伯府的時候,信康伯世子帶著人就要衝出門,他要抱著蘭萱縣君的靈位成親,最後還是信康伯夫人以死相逼,他才跪倒在地,不得不同意下來。
信康伯府同意,征遠侯府這邊的動作就快了許多,嫁妝是早早的準備下的,抬出去就行,虞三姑娘是為了彌補對於信康伯府的虧歉嫁過去的,這會也來不及更換嫁妝,直接帶過去就是,府里一會還要辦喪事,實在沒有精力再準備。
等以後征遠侯世子回京之後,再由信康伯府歸還一部分蘭萱縣君的嫁妝,但這個時候誰也沒精神考慮這種事情,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才是。
嫁妝已經開始一台台的發送了。
留下來的賓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都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都覺得心情沉重,就算外面的鞭炮聲傳來,也少了往日的喜氣,那些大紅的綢帶,看著更像是一個笑話。
征遠侯夫人和馬上就要嫁人的蘭萱縣君就這麼死了?
征遠侯府虞太夫人重新被扶到高堂之上,雖然她和寧氏兩婆媳努力的調動著話語,想把事情說的高興一些,可那些與會的夫人和姑娘臉上,都帶著一些說不清楚的意味,很有一種吃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咽不下又吐不出來的感覺。
征遠侯府這事辦的實在叫人不知道說什麼。
說與理不合吧,虞太夫人必竟是長輩,她的決斷也有道理。
可若是有道理,想到虞太夫人不過是征遠侯繼母的,又覺得她過於的涼薄了一些,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還想著巴著信康伯府,這可……可真是……也唯有繼母才能辦得出來,若安國公府還在,哪裡會允許有這種事在。
補償信康伯府有的是法子,何必一定要把二房的女兒嫁過去,用的還是大房的嫁妝!
「太夫人,安和大長公主派人來了。」一個丫環跑進來稟報。
「安和大長公主的人..快……快請!」虞太夫人大喜道,一邊吩咐寧氏,「你去迎一下。」
這個時候特別需要一位有身份的賓客壓場面,哪怕來的不是安和大長公主本人,虞太夫人也鬆了 一口氣,賓客們的反應她又豈會不知,只恨虞蘭萱給自己鬧這麼一出,到現在她還手忙腳亂,準備的話不能說,準備的後手不能用。
這種感覺憋屈的仿佛狠狠的一拳頭打在棉花上。
寧氏也驚喜的站了起來,鬆了一口氣後準備往外去。
才走到門前,秦姑姑已經帶了幾個丫環走了進來,一應八個丫環,身上都是素白的衣裳,這樣的衣裳在一片大紅色中顯得特別的顯眼。
眾人一陣譁然後,不由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是奔喪?
虞太夫人手握住椅欄,身子不由的坐直了起來,心頭突突一下,忽然覺得不好。
「聽說征遠侯夫人和蘭萱縣君出了事情,我們大長公主不勝悲傷,特意差奴婢送來祭禮,祭拜征遠侯夫人和蘭萱縣君。」
秦姑姑一板一眼的道,手一揮,身後的幾個丫環依次上前,手裡都托著一個蓋了白布的托盤,白色的布還挺長,很容易讓人想到今天的大紅蓋頭,不過這塊是白色棉布的罷了。
這架勢還真的是送祭禮來的。
虞太夫人臉頗不由的抽動了一下,又氣又急卻不能真的翻臉,誰都知道安和大長公主脾氣不好,若是真的惹到了安和大長公主,她吃不了兜著走。
寧氏更是氣的眼前發黑,她女兒發嫁的時候,居然被送了白布蓋頭過來,這是咒誰呢。
「這位姑姑……我嫂子和縣君還沒有……,安和大長公主這……恐怕有些不妥當吧!」寧氏怒氣衝上頭,忍不住上前道,就算安和大長公主名聲厲害,但眼前必竟只是一個下人,她以後可是正經的征遠侯夫人,難不成還比不得一個下人不成?
是不是真的沒了,在場所有人都清楚,大火雖然已經撲滅了,該燒的也全燒完了,現在就剩下一些不能燒的。
所謂的沒死,也是為了推遲喪事的一種說法,這意思大家都懂。
「征遠侯府和蘭萱縣君都好好的?那就好,大長公主命奴婢帶了大夫過來。」秦姑姑拍了拍手,從門廳外居然又走進來一位背著藥箱的大夫。
虞太夫人和寧氏目瞪口呆,誰也沒想到安和大長公主會較真到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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