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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旋風營救?(下)

2024-08-08 21:54:45 作者: 貓疲
  原來,在這神龕背後竟然是別有洞天一般的隱藏空間。閱讀只在地板斷口處被轉移了大部分注意力,很難留心到側邊上的一塊與外壁無異的半截活板,以及批在上頭的污髒蓋布。

  而重新顯現的箭頭徑直指向在了這裡。只是這布看起來污髒不堪,卻居然沒有多少新落的塵土,而最終暴露了相應的端倪;然而江畋愈發小心起來。

  他突然全力躍起一腳蹬在活板上,霎那間就四分五裂的崩碎開來,然後又趨勢不減的揣在一個觸感沉重的物體上,就聽一聲沉悶的慘叫,以及許多東西被卷帶撞倒的聲響。

  然後操刀而入的江畋在七零八亂的閣間中掃視了一圈,只發現了一副遺棄的弓箭,才又在斷裂開來的窗扉缺口外,聽到了哐當作響的急促踩踏瓦頂碎裂和激烈喘息聲;

  隨後江畋舉刀作勢欲要探身出去,卻突然一刀刺在窗邊的隔板上,鋒利的刀尖幾乎是毫無多少阻力的穿透而過;又將隔牆的隱隱呼吸聲變成戳進人體裡的急促慘叫,以及滾落下去的沉重響動。

  下一刻,跨出破窗的江畋就不由冷笑了起來:

  「抓到你了。。」

  那是不遠處一個面頰消瘦、劈頭散發的小老頭,正顫顫巍巍的全力攀沿在殘缺不全的外檐上瓦邊上,有些扭曲的面容上滿是痛苦和惶然之色。

  「高小兒,那些狗才辦事不利,竟讓你這卑下之徒壞我大事……」

  然而對方雖然命懸空中,但是見到江畋之後卻是愈發色厲內荏的獰聲叫喊道。

  「莫要得意,我家郎君在京兆府和兩縣裡都有援手……定叫爾日後舉家不得好死;但以郎君的名義保證,舉家老小一定會盡在你面前但求一死的。」

  聽到這話,饒是作為現代人見多識廣的涵養和城府,江畋也忍不住生出一陣難以形容的噁心和厭惡來。卻不知道這麼一個貌不驚人的老賊人,已經做過多少類似的傷天害理之事了。

  只是當江畋沉著個臉,伸手出去想要把他抓上來好好的逼問,卻見他詭異而慘然一笑就搶先鬆開手中抓握處,而看著他在瓦頂上頹然滑落下去;只剩下餘音裊裊的一句話:

  「你莫想!,只恨有負郎君所託……」

  隨後嘭的一聲悶響和戛然而止得急促慘叫;江畋探頭出去,卻發現對方已經肢體扭曲的摔在了凹凸不全的階梯上,眼看得在後腦流出一大灘血來不活了。

  好吧,實在是判斷失誤了,這下可以詢問的活口沒了,目標還沒有找到;他又不死心的在這個專門開闢出來,又堆了好些個雜亂物件的隱秘小閣內仔細搜尋起來。

  可惜除了木屜里一些字歪曲如蝌蚪的紙卷式帳簿之外,就剩下一些不知道價值的小物件;其中一些就像是從人身上割斷或是硬拽、扯斷下來的殘缺飾物部分。

  此外還有一些飲水、乾糧和燈燭、火石、針線、繩捆等充滿生活氣息的用具;根據期間留下來的形形色色污漬看,這個廢祠秘密據點,就像是已經被陸陸續續的使用了很長一段時間似得。

  然後在小間裡的一角,卻是讓江畋找到了更加合用的東西,幾把長短不一的刀兵,還有窗外被忽略過去的一副半新不舊弓箭。顯然這就是另一名刺傷摔死的賊人,之前用來狙擊自己的武器。

  然而,江畋將這副弓箭握在手中之後,頓又是另一種感受和心情了。卻讓他又想起了早年在非洲大草原上,用當地人手工製作獵弓和投矛器,對付那些野獸的情景了。


  好吧,如果不是自己對於這些捕獵工具用的那麼風騷,也不會被那個橫向八尺豎也八尺,形同行走人形水缸的部族「第一美女」,擁有「眾多」追求者的酋長之女給看入眼了。

  畢竟,作為長期禁絕槍枝的國內氛圍下,平時能夠能夠籍著冷兵器場景重現,玩一玩弓箭比賽和場地射獵的競技,就已然是現實中大多數古戰軍迷和發燒友們的最高上限了。

  當他逐一清理完樓下匍匐或是陳橫的屍體,而將其集中到了內堂,又將搜出來的各種物件,分作有用沒用的兩堆之後。

  江畋突然心中有些心血來潮,或者說是的有感而發撿起火盆里殘餘的半截炭條來,在壁板上歪歪扭扭寫了幾句字:

  「萬物皆虛,萬物皆允,」

  「無物為真,諸行皆可。」

  「身行暗夜,心在光明」。

  同時,他不斷敲打著四下壁板繼續搜索到一副屏風前,突然就有了細碎動靜的回應,接著又從被順勢掀倒的屏扇背後,滾出一團事物就這麼撞停在他腳邊。

  那赫然是一個被塞口蒙眼,還束綁成條蠶寶寶一般的嬌小身影,在用一種伊伊嗚嗚的聲音掙扎著。江畋不由心中一塊大石頭落地,而發自心底湧出一陣莫名的歡喜和悸動來

  割斷束縛又掀開對方臉上的遮掩物,看到那髒兮兮的稚氣小臉,還有滿是淚花而亮晶晶的眸子;江畋緊繃的身體與神經也不自覺慢慢鬆弛了下來,這看起來這就是自己前身所不惜拼命要找的目標了。

  只是對方看起來驚駭欲絕而淚眼汪汪拼命想要的樣子,顯然沒能認自己出來。江畋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被努力掙扎挺動起來的對方給接二連三的踹在了小腿上,不由的停下來;

  好吧,他有些無奈的攤攤手,卻在側旁倒映月色的水碗裡見到了自己現在的形象。蓬頭垢面的沾滿了斑駁血垢和塵泥,一咧嘴笑就好像是要吃人一般的可怖。

  嗯,再拿兩根大蔥往嘴角一夾,自己就可以COS一番吳彥祖,大喊一聲「獸人永不為奴了」;

  於是,江畋袖子沾水再臉上用力抹了幾圈之後,才對著那隻同樣在地上滾得髒臉兮兮,而像條蟲子似得努力蠕動挪去的蘿莉,努力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洛兒,是我。。。」

  就見她難以抑制的驚恐萬分的表情,終於變得成某種驚喜和難以置信;然後又奮力的扭動身子想自己撲了過來;等到江畋順手給她解了最後的束縛,更是像只樹袋熊寶寶一般的死命倒纏掛在身上了。

  然而江畋卻注意到另一件事情,這隻髒臉蘿莉在啼淚橫流不止的掙扎了半天之後,卻像是之咿唔咿呀得小貓一樣,始終沒能說出一句囫圇話來。

  「難道……」

  他皺起眉頭對著女孩兒比劃了下嘴巴;對方也淚汪汪捏住自己的小嘴,另手做出某種倒灌的動作來。

  然後,就被江畋不由自主的攬抱在了懷裡,輕輕撫摸著瑟瑟發抖的後背寬慰道:

  「沒事的,。沒事的,既然我在這裡了,一切都沒有關係了,回頭找人給接你治治就好……」

  而就在接觸到她的那一刻,江畋的視野當中也再度顯現出來新的提示:「接觸目標成功,微弱變量偏轉,功能解鎖中。。。。量子收集中,任務完成進度(1/2)。。」

  然而這種劫後餘生的重逢溫情片刻和期待,還未能持續多久,遠處草叢中傳來的悉索聲響和說話,就再度讓江畋的耳朵不由的豎了起來。


  他連忙安撫著女孩兒做出一個噓聲的動作,然後信手抓起弓箭低身湊到了頂閣的破洞前,就見院落另一個方向在夜風中蕩漾的草叢中,也仿若是鬼火飄蕩似得,在晦暗不定的月色下行來了提著燈籠的幾個人影。

  不過這些人的穿著上,就比之前那些短胯半衫的惡少年和半幅寬衣的賊漢子,要更加體面和整齊的多了;他們腰上也是都挎著刀劍一般的事物,光是站在那裡就只有一種令人敬而遠之的凜然意味。

  江畋不由拿起地上的弓箭輕輕地拉開測試了下力度,又對著遠處來人比劃了一下。這時候,他的視野當中突然閃現出幾個綠色的注釋文字「陳舊的獵弓」

  江畋不由全神貫注的盯著這行注釋,心中卻是又驚又喜的揣摩著,鬧死鬧活了這麼大半天,終於又觸發了什麼新的機制和功能麼?

  這時姍姍來遲的提示再度初現在他視野中:「解鎖主動模式,是否開啟武器掌握?。。是否注入能量強化。。」

  然後隨著他突然心念一動,弓箭輪廓中突然多出一截微不可見的淡淡空槽;弓箭注釋邊上也多出兩個字「熟悉」。

  下一刻,江畋只覺得手中這副初上手的陳舊弓箭,就好像是脫胎換骨一樣的順手起來;又仿佛是已經往復使用了過了許多次,而就算不用看都可以掌握到其中的每一分彈力和尺寸的細節似的。

  與此同時,一些聽起來漫不經心的話語,也斷斷續續的隨風吹入了江畋的耳中:

  「怎麼還沒見到了人來迎接……外間也沒人給看著風麼……」

  「為什麼要。。那些惡少年和閒子,怕不是那麼穩當的……」

  「穩當不穩當,只消能讓咱們接到人就好了……其他手尾自有人收拾的」

  「莫要看不上這些城狐灶鼠之輩,在街頭陰使詐做的詭異伎倆,才是此輩的勝長;」

  「若非如此,上頭的貴人們交代之事,還得驅使此輩,方能幹淨利落做下來,而不致留下過多的手尾。。」

  「聽說,這可是難得有機會到手的貨色……」

  「閉嘴,那是有貴人指名要的人貨,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又是何等的貴人啊……要如此大費周折呢,要我說……」

  「當然是貴不可言的讓你知曉來來路,就會沒命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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