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不負
那一日，在得到這一忍術之時。
「千術歸一」的系統描述之中，有著這樣一段忍術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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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秘術的完全版本，名為『日蝕光刃陣』。可持續跟進，研究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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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
怎麼研究？
無外乎，大力出奇蹟。
只見，仙人模式之下，宇智波佐助將體內的查克拉流速催動到極致。
「毫無疑問。
「通過與你們的近距離接觸，我終於確定了一個鐵一般的事實。」
黑暗之中，透過白眼，這些忍者們紛紛看到，宇智波佐助的雙手當中，聚積了從未見過的高濃度壓縮查克拉。
「那就是」
此時，佐助的聲音也開始變得有些微微顫抖。
不知是忍術發動帶來的負擔，還是他心中的情緒激盪。
「在你們這群人的身上，存在著一個噁心的，骯髒的，人吃人的舊世界。
「而我所要做的.」
「等，等一下！」
黑暗中，日向世高等人終於反應過來，只見他們悽惶地懇求著。
下一秒，只聽到宇智波佐助一聲暴喝：
「就是，砸爛這舊世界！！」
秘術·日蝕光刃陣。
在黑暗達到頂峰的瞬間，宇智波佐助雙手猛然前推，將凝聚的查克拉團以光速釋放，形成無數道鋒利無比、閃耀著冷冽光芒的閃耀光刃。
霎時間，刺眼的光芒閃耀，令習慣於黑暗視野的日向一族的宗家白眼，全部都變得無法適應。
下一秒，光刃急速穿梭，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在戰場上穿梭切割著，形成一片死亡之網。
血霧四處騰起。
慘叫，驚詫，怒吼，咒罵。
不絕於耳。
混亂中，依舊有人想要從空中逃走，卻都被遠處高台之上的日向寧次，毫不留情地一一射落下來。
太陽已經全然落山了。
天空泛起了好看的寶石藍色。
七月的夜風微醺醉人，吹動著山中井野那金色的發梢。
天台之上，她有些看不清楚。
只看到遠處的日向府邸，那庭院之中，似有白色的光芒閃動。
身旁，日向寧次猶如古希臘中的戰神一般。
堅毅，穩定。
目不轉睛，箭無虛發。
片刻後，白光收斂。
空氣中飄來甘栗甘店中，香甜的丸子點心的味道。
「所以，一切都結束了嗎？」
山中井野低聲問道。
身旁，日向寧次依舊保持著射箭的姿勢。
見對方沒有反應，山中井野扭頭看去。
卻看到日向寧次正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只見他渾身微微顫抖，白眼之下，兩行清淚正無聲滑落。
與山中井野不同，擁有著白眼的寧次，清楚看到了庭院當中所發生的一切。
老實說，直到現在，他都有些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終於，黃天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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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一族的存在，尤其是『籠中鳥』的陳規陋俗，對於木葉的新精神『以人為本』，實則是極大的挑戰與衝擊。」
木葉，議會大廳，內室。
七人內閣。
身穿御神袍的宇智波佐助，坐於那主首位上，面色平靜，對其餘六人朗聲說道：
「在與其族長，乃至宗家長老們的近距離交流當中，我進一步確認肯定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全面的深化改革，勢在必行。」
沉默。
「什麼是改革？
「改革，就是小範圍的革命。」
「為了絕大多數普通人的利益，為了未來全局的更優結構配置。
「我們可以接受，改造乃至殲滅那些頑固的落後力量。
「關於這一點，希望與各位可以達成共識。」
「那麼，誰來定義落後呢？」
一旁，特意趕回木葉的奈良鹿丸沉聲問道。
「不管怎麼說，完全不跟我們商量。
「足足四十七名忍者，這也」
與此同時，水戶門炎也有些按捺不住。
只見他滿臉擔憂，甚至畏懼的神色，惶然說道。
「落後，還是先進。
「這是客觀存在的鮮明事實，而非某些人口中所定義的概念。」
面對奈良鹿丸的質疑，宇智波佐助面不改色，扭頭看向對方，淡淡說道：
「而衡量的標準，就是看那承受痛苦的人數的多寡，看人們對於明天的希望是否仍舊憧憬，看普羅大眾們，對於努力和奮鬥的價值的信任。
「以及各位心中，所認知到的最樸素的正義與公平。
「關於日向一族宗家與分家的制度，是落後還是先進，我認為，這是一眼就可以看明白，幾乎是不言自明的事情。
「還是說，鹿丸大人，您有著什麼獨到的見解嗎？」
這邊，奈良鹿丸臉上一愣，只見他緩緩地點了點頭，深刻說道：
「我明白了。
「在這之前，我所擔心的是，事情會逐漸演變為獨裁與妄為。
「但依您所說，指導我們行事的，並不是某個個人的主觀意志，而是一套詳細的標準與指導思想。」
「不錯。」
宇智波佐助默默地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只見，奈良鹿丸立刻接話說道：
「那麼，我認為『以人為本』的精神學習，對於理解您的思想，有著至關重要的輔助作用。
「我建議，由您或身邊的人，抓緊著手編纂關於『以人為本』新精神的學習資料，讓更多的人與群體，對這『客觀』的事情，達成一定的基本共識。
「這對於我們未來的團結性，組織性，以及決策成本的降低，都會起到極大的價值意義。」
在這番話中，「客觀」二字，奈良鹿丸特意加重了重音。
這一邊，宇智波佐助臉上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
這，就是來自於智將的權力制衡。
但是，他此心無愧。
宇智波佐助心中，一直都為之認可的，也並非是憑藉著武力，就可以鎮壓一切的為所欲為。
因此，身為第七代火影的他，也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同意了奈良鹿丸的提議和要求。
「至於，您的問題」
這邊，宇智波佐助轉過頭來，再次看向遠處的水戶門炎，淡淡說道：
「有時候，效率與民主，是一對不可調和的敵人。
「我相信我的判斷，我也知道時機的重要性。
「滅族這種大事，從來都是越快越好，知道的人也越少越好。
「比如，前些年，宇智波一族的滅族事件，您也是親身參與過的。
「回頭想想，若不是宇智波鼬那個蠢貨，其心向外族的心智堅硬如鐵。
「您是否還能活著坐在這裡，其實，都未可知呢。」
「！」
聽到宇智波佐助如此輕描淡寫一般，提及當年的那樁慘案。
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那麼，我們就進入此次會議的重點吧。」
不過，對於他人的反應，宇智波佐助依舊是全然不理會。
只聽他繼續淡然說道：
「關於，日向一族的後續安排，以及九十四顆新增白眼的分配與利用。」
老實說，這一議題，早已在佐助的心中醞釀了良久。
先前，早在斬殺了日向日足之後，他便已經發帖，向網友前輩們諮詢問過了這一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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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宇智波佐助，如果說，我手裡得到了一百個白眼，該當將其如何利用，才能達到戰力和利益的最大化？」
最終，那條帖子的回覆當中，網友前輩們給出了兩個值得重視的建議。
【你收到一條新獻策：集聚大量白眼合成轉生眼。採納並完成該獻策，可獲得A級捲軸】
【你收到一條新獻策：以人均移植一隻眼睛的分配方式，升級成立一支新的白眼軍團。採納並完成該獻策，可獲得A級捲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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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在宇智波佐助的就職演講中曾明確說過，忍者世界當中，超凡強者的意義，遠大於普通強者的堆量集合。
因此，在最開始的時候，佐助是十分傾向於「轉生眼」的計劃方案的。
然而，圍繞著這一建議，卻一直有兩個事情爭議不下。
第一個就是數量問題。
對於該建議，有不少網友明確指出，集合轉生眼，需要整整一個家族的白眼的獻祭。
換言之，只有宗家的話，數量恐怕是遠遠不夠的。
第二個問題則更為棘手。
那就是，在具體的煉化過程和煉化方法上，網友前輩們各個都語焉不詳，無法給出明確的路徑指導。
這便使得該建議的可行性大打了折扣。
反觀第二個建議，也不少網友前輩指出。
白眼在戰爭中的戰略偵查意義，戰場掌控意義，情報價值，遠大於其在正面戰場上的作戰本身。
若是可以培養一支人數翻倍，戰意高昂，忠誠可靠的白眼軍團，其帶來的戰略價值，其實也未必低於轉生眼本身。
念及此，宇智波佐助在心中也就有了一定的傾向性。
會議結束，日向一族自此之後，再無宗家與分家之分。
白眼軍團的成立，交給了第七代火影大人的嫡系弟子，同樣擁有著移植白眼的宇智波風來主導完成。
選拔的標準則是天賦優先，平民優先，對第七代火影大人的忠誠優先。
而剩餘的日向一族，則將交由給日向寧次接手。
寧次也將重返那日向府邸，成為新一任的日向族長。
會議結束，對於會場之上的小小風波，宇智波佐助全然不以為意。
只見他主動邀請奈良鹿丸，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中。
「砂隱忍村，最近情況還好嗎？」
沙發之上，宇智波佐助與鹿丸相對沏茶而坐。
「很好。」
奈良鹿丸精神一振，點頭答道：
「角都大人的貿易政策，時間雖短，但真的極大改善了砂隱忍村的居民生活。
「陶藝，花卉，紡織，皮革，菸草.」
一談起砂隱忍村當中的事情，奈良鹿丸顯得十分興奮。
相比於火之國的富庶祥和，砂隱忍村以及風之國中，那一派四處蠻荒，但又生機勃勃的氛圍，的確更讓人感到激動人心。
「通過結構化的貿易調整，砂隱忍村當中，大量的人口，自那原先貧瘠的農業勞動中解放了出來。
「相應的，我們木葉當中，也收穫了質量更高，價值更加低廉的手工業品，只是.」
聊著聊著，奈良鹿丸突然想起了什麼，那眼神中的光芒，迅速又變得黯淡起來。
「只是什麼？」
宇智波佐助柔聲問道。
「原本我準備自己處理，不想讓您徒增煩惱的。」
奈良鹿丸皺著眉頭，似乎腦海中同時處理著許多的信息：
「但今日，日向一族的事情發生之後，恐怕.
「唉，算了。」
「支支吾吾，可不像是你的性格呀，鹿丸。」
宇智波佐助同樣皺眉說道。
一旁，奈良鹿丸終於下定決心，開口說道：
「是這樣的，對於砂隱忍村全面放棄農業，風之國的大名感到十分不安。
「大名府中的大臣認為，這將極大破壞風之國的底層防禦能力。
「一旦火之國與風之國交惡，那麼，只需要斷糧或提高糧食的價格，風之國便再無招架之力了。」
「很有道理。」
對於這番見識，宇智波佐助並不感到意外，而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原先，我們通過外交談判手段，與風之國大名達成了共識，貿易結構的改變，僅限於砂隱忍村當中，而不涉及風之國的其他地帶。
「然而，隨著砂隱忍村的生活，肉眼可見的改善起來，越來越多的風之國的農民，也主動加入了這次改換門庭的浪潮之中。
「對此，風之國的大名感到十分不滿。」
宇智波佐助點了點頭。
一旁，奈良鹿丸加快了語速，繼續說道：
「原本，這些事情我們自己也可以處理，但我想提醒您的是，據我所知，我們與風之國之間的道路修建工作，已經引起了風火兩國大名的極大警惕。
「忍者的力量，大舉介入非軍事領域的這一事實，令他們都感到十分不滿。
「而日向一族，作為火之國大名安插在我木葉的武裝力量，恰逢此時被您所徹底剷除。
「在這樣的時間點上，恐怕，會進一步激化我們與大名之間的矛盾。」
「原來如此。」
宇智波佐助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無奈，他的演技並不算好。
一旁，在鹿丸的眼中看去，佐助的表情，怎麼看都像是在說「那太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