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暮色演講
「恭迎火影大人。」
這邊，宇智波佐助與日向世高二人踏入屋內，滿屋噤聲。
唯有地位最高的日向田中方敢開口問候。
只見他向著宇智波佐助恭敬行禮之後，立刻轉向一旁的族長日向世高，低聲說道：
「世高，你回來了。」
此時，滿屋之人，人人都心神不寧。
面對這滿屋疑竇，宇智波佐助卻只是饒有興致地四處打量著，不發一言。
一旁，日向世高輕咳一聲，朗聲說道：
「此番會晤，我已經將我與諸位的共同想法，與火影大人充分匯報過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由得屏住呼吸。
每個人都聚精會神地盯著族長大人，等待著關於自己的命運宣判。
「關於前任族長，日向日足勾結叛忍一案，火影大人表示」
目光之處，日向世高嘴唇翕動，緩緩說道：
「此案已經徹底完結，不再追究。」
！
果然。
果然是好事情！
每個人的心中，此時都炸開了一陣狂喜。
片刻後，人們小心翼翼地窺伺著宇智波佐助的表情，想要再次確認這一消息。
卻看到這位火影大人，此時正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屋內的條幅書法。
在那歷史悠久的斑駁牆壁上，泛黃的捲軸之上，書法筆畫遒勁有力，宛如蒼松翠柏一般，大大地書寫「榮耀」二字。
「火影大人此番前來，一則，是為了打消各位的顧慮。
「二則，也是想與我宗家子弟們親近親近。
「以便在未來的任務當中，能與各位更好的進行調度交流。」
伴隨著日向世高的介紹完畢，宇智波佐助也轉過身來，和藹地沖這群宗家長者們點了點頭。
「榮幸之至，榮幸之至！
「鄙人，日向田中，問候第七代火影大人。」
這邊，日向田中率先反應過來，只見他激動地雙手顫抖，轉身再次向宇智波佐助恭敬行禮：
「木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
「日向一族，願在您的領導之下，共同守衛木葉的和平。」
「火影大人的到來，真是讓這裡蓬蓽生輝！」
「得以見到火影大人，真的是我輩的榮幸！」
「.」
「好了。」
面對這群嘈雜的聲音，日向世高再次擺了擺手，淡淡說道：
「火影大人公務繁忙，我們不宜耽誤他太久的時間。」
頓了頓，只見他掃視著周圍人群，朗聲喊道：
「德間！」
「在！」
聽聞呼喚，一直侍立一旁的日向德間即刻向前，等待聽命。
「即刻傳喚我日向一族的全部宗家弟子，火影大人有話要對我們全體成員講述！」
「是！」
「切記，一個都不許缺席。」
日向世高表情淡然，冷冷說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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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消息的傳播，古老的領地中，四處開始了騷動起來。
「火影大人親自來了？為什麼？」
「宇智波小子又想要搞什麼花樣？」
「嗨，還能是什麼事情。
「既然都已經明確告知既往不咎了，無非就是來拍我們日向一族的馬屁罷了。」
「要我說，宗家的那些老東西真是糊塗，非要讓我們禁足這麼久。
「你看看，果然沒事吧！」
「哼，我日向一族的血繼限界。放眼望去，哪個忍村能不眼饞？
「呆在這木葉當中是給他賞臉，若是」
「得啦得啦，噤聲。」
「我倒想看看，那小子究竟是長著幾個腦袋。
「竟把那些老東西嚇成這幅樣子。」
//
半刻鐘後，不小的庭院當中，此時，已經密密麻麻地站滿了日向一族的宗家成員。
先前，宇智波佐助已經全然停止了對日向一族的任務委派。
與此同時，日向世高也識趣地採用了韜晦策略。
若非必要，全族成員皆應禁足家中，以最大限度來減少一切事端的發生。
兩相迭加之下，現階段的日向一族，人員可謂是最為齊備的時候。
宇智波佐助站立於庭院之下，望著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心中暗暗數著相應的人數。
四十七人。
與先前在日向世高頭腦中所獲取的情報，絲毫不差。
夕陽如同熔金般傾瀉而下，將庭院中的忍者們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他們的身影在夕陽下拉長，與古宅斑駁的牆面交織在一起，仿佛曆史的畫卷，在這一刻被重新描繪。
「把大門都關上，不要讓那閒雜人等，打擾到火影大人的講話。」
一旁，日向世高再次指揮著眾人，將四處的門楣，全部都封鎖了起來。
安頓之後，日向世高默默地走入那人群隊伍的首位之上，靜靜地等待著宇智波佐助的講話。
「今天，我得到了一個非常有趣的消息。」
宇智波佐助掃視眾人，開始了此次的暮色演講：
「日向日足的女兒，曾經的家主繼承者，日向雛田，被打上了籠中鳥的印記，被劃到了分家之中。」
頓了頓，宇智波佐助嘴角帶笑，溫和問道：
「田中長老，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
這邊，日向田中跨出半步，恭敬說道：
「依照我日向一族的傳統，日向雛田本就已然是分家的身份。
「依照慣例，原本是需要等到下一任族長繼承人滿三歲的時候，才會將其刻上那籠中鳥的守衛咒印。
「然而，身為叛忍之後，其已經萬萬不能保留我宗家的身份！」
一旁，另外一名長老同樣開口說道：
「關於此人的處置，原先，是想要請示火影大人您來定奪的。
「只是，您公務繁忙，我們也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所以說，日向宗家的身份，是不可被玷污的，對嗎？」
宇智波佐助淡淡問道。
「不錯！」
這邊，日向田中立刻鄭重地點了點頭，滿臉都是忠貞榮耀的貴族模樣。
「所以，今天，真的感到非常榮幸。
「可以在這裡，與各位日向宗家的子弟們齊聚一堂。」
夕陽映照在眾人的臉上。
除了極個別的忍者，如日向鐵等人之外，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堅定的榮耀神情。
而許多年輕後輩，此時的各自眼中，更是掩蓋不住的驕矜之色。
每個人相視以目，仿佛在說，我說什麼來著？
「曾經，我與奈良一族的族長奈良鹿丸曾探討過，關於將棋之中，『玉』的存在。」
宇智波佐助的話語還在繼續著：
「一場棋局的輸贏，說到底便是那『玉』的安危。
「將什麼事物視作為『玉』，也極大決定了一個忍者，一個家族，乃至一個忍村的行事法則。
「毫無疑問，」
宇智波佐助掃視過眾人一圈，淡淡說道：
「在座的各位，便是那日向一族的『玉』。」
天邊，雲朵正燒得火紅。
落日熔金，暮雲合璧。
貓頭鷹沉睡了一日，晃了晃發暈的腦袋，拍打著翅膀飛上了枝頭。
靜謐的庭院裡，宇智波佐助淡淡說道：
「但是，這與我所認可的『玉』不符。」
微風吹過庭院。
庭院中，日向宗家的忍者們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這位火影大人究竟是想要表達什麼。
「啊，是這樣的，火影大人。」
隊伍前列，一位宗家的長老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鏡，迂腐說道：
「籠中鳥咒印的目的，並非是為了保護哪一個具體的個人。
「而是為了保護白眼，這珍貴的，一族，乃至一村的戰略優勢啊。」
「是嗎？」
宇智波佐助看向對方，只見他表情猛然變得凜冽起來，厲聲問道：
「那機會呢？！
「憑什麼你們是被保護的那一批，而外面那群分家的傢伙，天生就是供你們驅使，乃至替你們去死的奴隸？！」
面對火影大人的忽然發怒，人群中，原本都有些打瞌睡的年輕忍者，此時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日向雛田被打為分家，也是已經做好了被推出來，替你們這群混蛋贖罪送死的替死鬼吧？！」
宇智波佐助轉身看向最開始說話的那兩位老者，目光如電。
「這這，自然是全聽火影大人您的定奪。」
日向田中躲閃著宇智波佐助的目光，低聲說道。
「是嗎？」
宇智波佐助有些被氣笑了，只見他冷笑說道：
「那麼，既然如此聽我的話，不妨再談一談我心中的『玉』是什麼。」
宇智波佐助掃視了一圈眾人，冷然說道：
「公平。
「機會的公平。
「我不否認，的確需要一部分人的犧牲，用來拱衛另外一部分人的存在。
「我甚至都不反對，宗家與分家的結構存在。
「但是，如此鮮明的地位利好，終歸是要付出一些努力或代價才能贏得。
「憑什麼你們生來就是宗家？
「憑什麼站在這裡的是你們，而不是外面的任意一個？！」
宇智波佐助的話語，引發了眾人心底當中最大的惶恐。
不等他把話說完，人群之中，很快就有人高聲喊道：
「這就是我們的命運！」
「這也是他們的命運！」
「命運.」
面對這些人的激動情緒，宇智波佐助並沒有感到任何意外。
但心底之中，依舊是閃過了一絲濃濃的失望。
只見他咀嚼著這可憎的字眼，轉頭對人群前方的日向世高點頭道：
「可以了。
「辛苦你了，井野。」
下一秒，井野即刻解除了那「心轉身之術」，回到了忍者學校的天台之上，悠悠轉醒。
身旁，則是滿臉肅然，手持長弓，一身黑袍的日向寧次。
「總之呢，今日召集各位前來，是想與大家共同探討，日向一族的秘術絕學。」
宇智波佐助雙手微微揚起，與此同時，外貌也隨之發生了改變。
只見他的瞳孔化作為黃色的一字橫槓，橘色的眼影也出現在了其眼角兩旁。
一對紫色的龍角，也自宇智波佐助的額頭兩側緩緩生出。
「佐助大人，這是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
日向世高如夢初醒，驚恐地喊著。
這邊，宇智波佐助催動著仙人之力，體內的查克拉急速流動著，一團黑色的漩渦，出現在了宇智波佐助的掌心當中。
「秘術·日蝕！」
下一秒，如同日蝕一般的黑暗漩渦，將周圍的光線全部吞噬殆盡，瞬間便在這庭院之中，製造出了一團漆黑的結界地帶。
「你想要做什麼？！」
「太可笑了吧？
「我日向一族中人人都有白眼，用這一式出來，又想要表達什麼呢？」
「唔？學習能力的展示嗎？原來你才是複製忍者。呵呵。」
一陣短暫的驚慌之後，庭院內眾人，紛紛開啟了白眼模式，清晰地捕捉到了宇智波佐助的身形，不知道他意欲何為。
果然發瘋了。
人群中，先前與宇智波佐助交過手的日向鐵率先反應過來。
只見他滿臉嚴肅，悄悄地摸向那大門的位置，卻又立刻想起，那大門已然被徹底鎖上了。
聽到周圍的議論之聲，日向鐵心頭默念。
蠢貨，這群蠢貨。
只見他悄悄地挪動著自己的位置，來到一處相對寬闊的地方，當即便雙足用力，猛然向上躍起，想要衝破這片黑暗的牢籠。
「倏！」
重箭飛馳。
只見，日向鐵猶如重傷的大雁一般，胸前插著一枚閃爍著雷光的玄鐵重箭，瞬間重新跌落於這座庭院當中。
「日向鐵大哥！」
猶如砸入豬群的石塊一般，這具屍體，瞬間便引起了劇烈的喧囂。
「宇智波小子，你當真是瘋了？！
「沒有審判，竟敢直接誅殺我日向一族的同村忍者？！」
「是是寧次！」
「那個分家的寧次，他又回來了！！」
「該死！籠中鳥咒印的發動距離不夠！」
說話間，又有幾人各懷心思，自那四面八方向著庭院上方躍起。
「倏！」
「倏！倏！」
「倏！倏！倏！」
毫無疑問，在日向寧次的精湛箭術之下，只是又徒增了幾具屍體。
「都不要動！」
「站在原地，都不要亂動！」
黑暗之中，重新恢復了神智的日向世高率先反應過來。
只見他默默地望著宇智波佐助的方向，沉聲問道：
「你，你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我說了，跟各位探討一下秘術。」
宇智波佐助淡淡說道：
「噓——」
「安靜。」
「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