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郡王還沒有打聽出來什麼消息, 使臣們先鬧事兒了,聯合起來逼著元書怡下罪己詔。
附屬國是沒資格干涉朝中內政,可是他們害怕元書怡女子做皇帝打破他們本國的規矩,女子都能爭奪皇位,不是亂套了嗎?
也是被有心人煽動,想把元書怡拉下馬來,哪怕元承乾繼位也行啊,朝廷又不是沒有嫡系皇子,為何非要扶持女帝呀?
元書怡也很沮喪,非得拿性別說事兒嗎?她是女子怎麼就不能做皇帝啊?阿娘也是女子,她就很厲害,誰都聽她的呢。
人家修行界都沒有男女分別, 只看實力,這群人比修行者還厲害嗎?
越是無能越是破事兒多,一群賤人就是矯情。
又是被氣的一天,想撂挑子。
自己不好過,大家都別好過, 不是真心來祝賀她的,也別留在京師,好吃好喝的招待他們,各回各家去吧。
吃著她的飯,還來掀了她的鍋,哪兒有這麼做人的?
魏千焱直接帶著東廠的人封鎖了使館,使臣們都難以置信, 「女帝要攆我們走?她不想要我們這些附屬國的承認了?」
魏千焱都氣笑了:「你們自己也說是附屬國,誰給你們的錯覺,覺得你們能改變我國的朝政?
既然不喜歡陛下,我們陛下還不招待你們呢,三天時間,馬上離開京師,不然的話……」
後果自負!
使臣們氣死了,「我們要找宗人府告狀, 還沒地方說理了嗎?」
「隨便,宗人府能管你們吃飯就好,出了這個門,以後都不用回來了。」
使臣們給噎的無話可說,女人就是小心眼兒,招待吃喝都算計,這麼大的朝廷,都給客人吃不起飯嗎?
元書怡不搭理他們,只盼著溫玄他們都能回來,這段日子受得起都能發泄出去了。
這些日子,她也沒閒著,讓梁書爾去薛家,清點溫竹青的產業,以便於救災用。
薛不凡現在是薛家家主,曾經被排擠的只能離開家巡查各地鋪子的少年,現在已經是個沉穩睿智的合格家主了。
看著梁書爾突然拜訪,要清點這些年的收益,他就知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二少爺真是年少有為,這麼年輕的狀元古往今來第一個,真是讓人佩服呢。」
梁書爾年紀不大,卻很沉得住氣,眼神平靜,明明是個少年,卻有著讓人看不透的深沉,「薛叔謬讚了,是阿娘教導的好,阿娘教導出來的孩子,若還是平庸之輩,倒是辜負阿娘為我們的精心培養了。」
薛不凡眼神閃爍,那個女人啊,讓人不敢生出褻瀆的心思來,也不敢算計她,不然下場是自己想像不到的悽慘。
很快,他壓下心中的貪念,不管那個女人在不在,就是現在的女帝, 身處困境,也不是他一個商人能落井下石的。
「二少爺,既然如此,那你直接派帳房來盤帳吧,只是銀子需要一些時間來籌備。」
「薛叔客氣了,不一定非要給銀子,咱們的產業里有糧食鋪子,成衣店, 農莊山林,作坊藥房,直接給成物資也可以,按照市價來算,不會讓薛叔白辛苦的。」
這樣薛不凡還有的賺頭,做事兒也盡心盡力一些,梁書爾不是梁書山那麼耿直的性格, 他更圓滑通透,有些事情該讓步就得讓步,世上沒有純粹的好人壞人之分的。
薛不凡的笑容多了幾分真誠,「二少為國分憂,盡心盡力讓人欽佩,那好吧,我馬上讓底下人去準備。」
正事兒說完,薛不凡試探著問起溫竹青的下落:「現在溫夫人和蕭王爺還沒有消息嗎? 」
「 沒有消息也是好消息,阿娘去的地方不是咱們尋常人能想到的,時機到了會有消息的。」
「那就好,日後女帝但凡有吩咐,薛某都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先謝過薛叔了, 倒是我岳叔快要來了,薛叔若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可以找岳叔叔幫忙。」
薛不凡神色一凜:「岳家主要來?他不是不管家族事務的嗎?」
「他是不怎麼管,卻是岳家的定海神針,薛叔還不知道吧,岳家分了家,所有的分支都踢出去了,現在岳家只有他這一脈了,他的話在岳家等同於聖旨一樣呢。」
薛不凡羨慕:「岳家主好魄力。」
他也有些心動,或許這也是個機會,能自己做主,誰願意聽那些族人們的嗶嗶。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梁書爾告辭,回到皇宮, 和元書怡說這個好消息,就看大殿裡多了熟悉的人,是岳千帆他們都回來了。
嚴肅老成的神色頓時消融,高興的撲上去,「小山,岳叔叔,你們終於回來了。」
「還有我,小書爾啊,怎麼瞧著不開心啊?找你溫玄哥哥,哥哥給你出氣啊!」
溫玄呱躁的聲音響起來,讓梁書爾眼眶發紅,伸手抱著溫玄:「小玄子,你也出來了,見到你太好了。」
喊什么小玄子啊,溫玄很不滿,他的年紀能讓這孩子們的太祖宗還綽綽有餘的,小玄子是他們能喊的嗎?
只是看孩子委屈巴巴的,溫玄也心軟一些,抱抱就抱抱吧, 就當哄孩子了。
沈南意已經和魏千焱在聊著,大概明白了此時元書怡的處境,冷哼一聲道:「這群老東西都是活膩了,都該送去皇陵陪祖宗了。」
梁書爾冷靜一些,道:「不僅是他們,還有那群使臣也來落井下石, 一個個的都覺得陛下好欺負,簡直欺人太甚了。」
魏千焱道:「也不知道為何,這一年災害格外的多,也就給了他們攻擊皇上的機會了。」
袁乘雲掐指一算, 「我剛才回來感覺皇宮的氣息不對,當初溫夫人在的時候就說過龍脈有恙,我覺得問題或許出在龍脈上了。」
眾人猛然一驚,先帝是被天道帶走的,至今毫無消息,難不成去破壞龍脈了?
「他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