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你不仁我不義
「什麼……他真是這麼說的？」
黑暗的密室里，代善又驚又怒的聲音瞬間響起。
「主子……奴才在門口聽得真真的，大汗確實是這麼跟大福晉說的。」一個帶著陰柔的聲音急切的回答。
「好……好哇……原來我辛辛苦苦為咱們滿人賣命數十載，還不如幾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在他心裡我就是這麼不堪嗎？」
今天當努爾哈赤宣布要立太子時，代善只覺得一顆心都要從胸口跳出來。
在他看來，老八皇太極死後，除了莽古爾泰之外，眾多阿哥當中再也沒有人是自己的對手。
大汗的位置可謂是舍他其誰，雖然今天多爾袞三兄弟公然跳出來跟他打擂台，但代善也只是將他們當成了跳樑小丑，雖然噁心人，但對他並未造成威脅。
所以今天晚上回府後，代善還特地叫來了兩個側福晉玩了一場三人行，直到半夜才沉沉睡去。
沒想到剛睡下，就有自己安插在皇宮的探子來報，將半個時辰前努爾哈赤跟阿巴亥的談話一字不差的稟報給了他。
代善聽完後，身子神情依舊沒有變化，只是藏在袖子裡的手卻在不停的顫抖。
良久，他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塞到探子手裡，「老黃，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人，這點小小心意你且收下，倘若將來有機會的話，本王一定會重謝你。」
探子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顫聲道：「主子言重了，當年倘若不是主子出手相救，奴才的一家老小早就被殺光了。
是主子救下了奴才的妻兒和母親，您對奴才的恩情奴才一輩子也還不完，能為您做點事，那就是奴才最大的榮幸和恩典。」
「好……好一個忠心的奴才。」
代善不禁為之動容，站了起來伸手扶起了探子，「老黃，你現在馬上回去，否則一旦被人發現就連我也救不了你了。」
「嗻……」
探子又跪了下來，恭敬道：「奴才這就回去。」
目送探子離開自己的視線後，代善的目光逐漸變得陰冷起來。
「皇阿瑪，為什麼……你為什麼你要將大寶之位交給老十二他們，難道就因為我的額娘不是大福晉麼？
既然你非這麼逼我，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代善的眼中露出一縷凶光。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太陽如同往日一般高懸在天空，透過厚厚的雲層將大地照得有些陰暗。
伴隨著第一聲炮響之後，整個東城牆又被炮火給籠罩。
毒煙彈、開花彈、實心彈等等各種彈丸如同雨點般落在城牆上。
並且今天的攻擊又和昨天不同，今天的攻城大軍多了十幾架攻城利器……攻城車。
這種攻城車分為三層，前面用厚厚的套著牛皮的木板作為盾牌，後面還有梯子供攻城士卒攀爬。
且攻城車的高度也比城池略高，這樣一來就方便了攻城士卒的攀爬和跳躍。
當看到攻城車的一剎那，正在城門樓上指揮戰鬥的岳托臉色瞬間大變。
「不可能……才過去一天而已，那些漢人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將攻城車給造出來了？莫非他們是事先做好的？」
這個念頭剛一升起就被他打消了，攻城車作為攻城利器，自然是能有多堅固就造的多堅固，一架攻城車少說也得幾千斤重，在這樣的冰天雪地里將十多架攻城車從偌大的瀋陽城運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排除了從瀋陽運來的可能，那就只有現做了，可短短一天時間，賈瑜是如何做出來的？
岳托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某人是開了掛的，區區十多架攻城車放進世博會的隨身空間裡便能輕而易舉的帶過來。
這也是為什麼賈瑜打仗從來不用擔心後勤補給被人切斷的原因。
可別小看這一點，不管是冷兵器時代還是熱兵器時代，能保證後勤不斷，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至於為什麼昨天沒拿出來，那是賈瑜不想太過驚世駭俗而已。
攻城車發出吱吱呀呀的金屬摩擦聲聲，顯得格外刺耳。
車輪碾過地面，又與土地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壓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空氣里還瀰漫著焦灼與血腥的氣息，讓人窒息。
在攻城車上還擠滿了身穿重甲的步卒，他們面色凝重，儘管天寒地凍，但汗水依然沿著他們的額頭滑落而下。
在重甲步卒的前面，火槍手們有條不紊地發射著子彈，幾乎每一聲槍響都伴隨著一聲聲尖叫或是屍體倒下時那沉悶而無力的聲音。
在攻城車的後面，一排投石器一字排開，投手們將一枚枚冒著青煙的瓷罐放入斗勺里，然後一眾投手們喊著號子將它們投向了城池。
當瓷罐摔落在城池上後，一團團火焰瞬間升騰而起，這些裝滿了瀝青、火油呈石膏狀的物體瞬間沿著地面四處流動，同時也將火焰帶向了四周。
一縷縷黑色的濃煙從燃燒的液體中升騰而起，與滾滾炮煙交織成一片濃厚霧靄。
很快，城池上到處充滿了火焰和刺鼻的濃煙。
這種濃煙不僅阻礙了視線，它散發出的那種刺鼻的味道更是讓周圍的金兵全都退避三舍，即便是用濕毛巾捂住口鼻也效果不大。
而攻城車上的火槍手們則是趁著城池上的守軍混亂之際不停的開火，壓制敵軍。
「好……打得好……」
站在賈瑜周圍的一眾將領們看著被濃煙和火焰包圍的城牆，一個個眉飛色舞大聲叫好。
趙率教更是站了出來大聲道：「王爺，末將請求率領威遠營攻城，倘若登不上城池，末將提頭來見！」
「王爺，還是讓末將去吧！」
「王爺，末將請求出戰！」
一時間，眾將全都站了出來紛紛請戰。
賈瑜卻擺了擺手，目光看向了趙率教，「趙將軍，既然你是第一個請戰的，那本王便將這個機會給你。
倘若能拿下城池，本王記你頭功！並親自向朝廷為你請功！
屆時升官封爵不在話下！」
「謝王爺！」
趙率教大喜，拱手行禮後當即策馬來到了自家的軍陣前，很快伴隨著一聲聲吶喊，數千重甲士卒朝著城門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