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你情我願的事,那你有什麼可委屈的?這件事怎麼看,也是溫迎吃虧吧,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誰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他表示十分的不認同,突然察覺到不妥,猛地轉頭看向霍知行。
「你怎麼知道是溫迎?」
「你那圈子裡,除了溫迎還能有誰?明明喜歡她,還死不敢承認,非得要跟她做朋友,你心思單純嗎?」
霍知行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我怎麼心思不純了?」他很不認同。
「心思純,你乘人之危?」
「我沒有趁人之危,是她主動吻我,還吻了兩次,我以為她對我也有那方面的意思,所以我才沒忍住跟她發生關係的,可是她睡完了我,穿上衣服就不認帳了,電話也打不通,人也找不到的。」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他還以為自己就要轉正了,可沒想到,到頭來,竟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他最不能承認的是,他連個小三都不能算,睡完就跑,是把他當成男模了嗎?
「你想讓她認什麼帳?」
程澈一時語噎,不知道該怎麼說清楚自己內心的想法,只能悶頭喝酒。
「你會娶她嗎?」
程澈喝酒的動作微微一頓,他心底很複雜,溫迎現在是沈淮序的女人,跟他還有一個孩子。
他割捨不下溫迎是真,可是要娶她,前途還有很多困難險阻。
他程家唯一繼承人的身份,娶一個仇家的情人。
「我想溫迎會逃避,不過是不想讓你為難,既然你沒想清楚你們未來的走向究竟是什麼,各自安好,或許是你們現在最好的結果。」
霍知行拍了拍他的背。
「問問你自己的心,你的這輩子可以沒有她嗎?」
霍知行說完,站起身往包廂外走。
「我要回家陪老婆了,你想繼續喝,就繼續喝吧,反正這酒吧旁邊就是醫院,喝吐血了也能及時搶救,喝死了,一公里外就是火葬場,燒也方便。」
「你是不是兄弟啊?」
「我可沒你這麼孬種的兄弟!」
程澈不服氣:「我怎麼孬種了?」
「我最起碼不會像你這樣,給不了她承諾和未來,就掀起她的裙子,你要是男人,就該管好你的身體,什麼該做,什麼能做!那些困難,你要想在她前面,而不是讓她去幫你做選擇。」
霍知行說完,大步走出了包廂。
程澈看著面前那一排排空酒瓶,無力地癱靠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心臟像是被一雙手攥在手裡。
雖然霍知行話說得難聽,可卻句句在理,直戳他的五臟六腑。
他的確是個孬種!
他想清楚了,那些外界非議的聲音,都不及他後半輩子沒有溫迎來的痛苦。
他已經深切地感受過了,生命中沒有溫迎的那種感覺。
生活中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沒滋沒味,像是一具行屍走肉;只有溫迎,才能讓他感覺自己是活著的。
他從酒吧出來,給姜黎打去了電話。
姜黎看著來電顯示是程澈的名字,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程澈為什麼會給我打電話?」
「餵?」她疑惑著接通。
「溫迎住在哪裡?」
他開口就問,因為那件事,姜黎對程澈的印象並不好,但想起昨晚是他及時救了溫迎,態度比以往好了不少。
姜黎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你要溫迎的地址幹嘛?」
「麻煩告訴我,她現在住哪,我真的很想見她。」他聲音帶著些許懇求。
姜黎有些心軟,她也想幫溫迎一把。
「我只告訴你她住的地方,但具體的樓棟需要你自己去找。」
姜黎掛了電話。
程澈若是真心想見她,就一層層找,她住的公寓,不大也不小,220戶,他一家一家敲門,應該也夠他找到天亮了。
這樣既不算是出賣閨蜜,又能夠助攻一下,還能考驗程澈的誠意。
姜黎嘴角上揚一抹弧度,暗自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誰讓他辜負溫迎,這也算是對他的一點小懲罰了。
樓下響起汽車行駛的聲音,姜黎知道,是霍知行回來了。
她掀開被子,躺進去,假裝睡著。
樓下,霍知行拉開車門,抬頭看向二樓臥室,房間的燈關了,他知道姜黎並沒有睡著,是聽到他回來的聲音,才急忙關燈假裝睡著的。
他洗漱完,掀開被子躺了進來,雙手從她身後環抱住她的腰。
「睡了?」
姜黎沒有回答。
霍知行下巴搭在她的肩膀,呼吸聲在她耳邊廝磨,她渾身猛地繃緊,手指下意識的抓緊被子。
她知道男人接下來想做什麼。
她背對著霍知行,心臟撲通撲通狂跳,她還以為自己睡著了就能躲過去,心想,這男人總歸不能對一個睡著的人,做那種事吧?
她果然還是大意了。
她緊閉雙眼,霍知行的每一個舉動,都在她的腦海中被無限放大。
「小黎……」
他的磁性纏綿的聲音,像是帶著某種引誘,後腰被他固定著,吻落在她的肩頭,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炙熱。
他來真的?
姜黎醒著還能阻止他,可她選擇了裝睡,豈不是成了任他蹂躪的玩偶?
男人的動作還在進行著下一步,解紐扣時,手上傳來的溫熱觸感。
夜色下,霍知行借著月光,看著姜黎緊閉的雙眼,整個人像是被綁架了一樣,四肢僵硬的任由他擺布,嘴角藏著笑意。
看你還能裝多久。
他將姜黎的身子搬過來,大手從她的耳後滑入髮絲,吻上她的唇,還妄圖撬開她的嘴巴。
姜黎大腦轟的一聲。
四肢快速繃緊,她不敢相信霍知行,竟然對睡著的她,做這種事情。
他是禽獸嗎?
再也裝不下去的姜黎,猛地睜開眼睛,將霍知行推開。
「你幹嘛?」她眼中藏著怒氣,聲音有些尖細。
「你不是睡著了嗎?」
他表情鎮定,絲毫沒有被抓包的羞愧跟慌張。
「我睡著了,你就能對我做那種事情了嗎?你這叫強強!」
「我們結婚了,合法的!」
合法兩個字,瞬間激起她遠古的記憶,她之前去找霍知行,提出花錢包養他時,他就說了不合法,敢情是這個意思。
「就算我們結婚了,這件事你也必須要徵得我的同意吧?不然就屬於婚內強將!我也是可以告你的。」
霍知行裝作一副很害怕的模樣。
「這麼嚴重嗎?那你要告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