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問得姜黎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很困,不想跟你扯這些,睡了。」
姜黎裹緊被子,背對著霍知行,男人卻像是狗皮膏藥一樣,再次纏上來。
「可以嗎?」
姜黎不解:「什麼可以嗎?」
「不是你說,就算結婚了,想要跟你做那件事之前,也得徵得你的同意嗎?我現在就在徵求你的同意,可以嗎?」
他再次鄭重地詢問了一遍。
還挺有禮貌的!
姜黎在內心感嘆,幾秒鐘後,她再次清醒,差點就被這個男人給迷惑了!
「不可以!」
「為什麼?」霍知行追問。
「我們已經有好些天,沒那個了,你不想嗎?」
「來姨媽了,身體不方便!」
姜黎推開他,她有精神潔癖,一想到霍知行碰過姜曦月,她就渾身抗拒。
霍知行果然沒再纏著她,手放在她的小腹處,幫她暖肚子。
「我聽說,女人來例假肚子會疼,嚴重的甚至需要吃止疼藥,你還好嗎?」
姜黎被男人細心的舉動感動,其實拋開姜曦月的事,這個男人對她的確好得沒話說,突然又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了。
「我不知道姜曦月跟你說了什麼,但請你相信我,我跟她什麼都沒有,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也會是我的最後一個女人,還記得我們領證前,我跟你說的話嗎?」
姜黎微微搖頭:「哪一句?」
「我說過我這個人很傳統,只要結婚,到死不換人。」
姜黎心口像是被什麼燙了一下。
她轉過身看向霍知行。
「你真的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嗎?」
他舉起四根手指:「我霍知行對天發誓,這輩子絕不做背叛姜黎的事情,否則必遭天譴,身首異處……」
姜黎急忙捂住他的嘴巴,不許他再說下去。
「別說了,我相信你。」
霍知行嘴角浮現一抹笑意。
「你會吃我的醋,我真的很高興。」
姜黎不理解,她這些天對他態度冷淡,不讓他碰,說話也陰陽怪氣的,他到底高興個什麼勁?
「有什麼可高興的?」
「你會吃醋最起碼證明,你心裡有我。」
從她生命里避而不及的人,一步步走進她的心裡,他用了很久很久。
姜黎或許永遠不會懂,在他知道她會為他吃醋時,他心裡的喜悅情緒。
姜黎有些愧疚,她竟然僅憑姜曦月的一面之詞,就懷疑霍知行。
「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的。」
「那你想怎麼補償我?」他的聲音溫柔,帶著些許引誘。
姜黎便不自覺吻上了他的唇。
「這個可以嗎?」
「就一個吻?」
霍知行假裝生氣:「我這些天可是沒少受人冷臉,光是家裡被扔掉的床墊就有十張,每張床墊價值三百萬,一個吻就把我打發了?未免也太沒誠意了吧?」
姜黎又吻了他幾次,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其實沒來例假。」
霍知行眼底的光瞬間亮了,像是得到了某種許可。
又是一夜旖旎。
這邊兩人翻雲覆雨,共度春宵,城市的另外一側,深夜裡,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公寓的每一層尋找,敲門。
一直找到了天空泛起魚肚白,敲了無數次門,被罵了不知道多少次,才在第219戶找到了溫迎。
他氣喘呼呼,額頭累得都是汗。
「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溫迎瞳孔微微一震,閃過一絲詫異,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第一反應就是逃避。
她快速要將房門關上。
「別關門!」
程澈急忙伸手去擋住她關上的門,整個手掌都被門夾住了。
「嘶!」
他疼得直皺眉,也沒把那擋在門框上手縮回來。
「你傻啊,用手擋門?」
溫迎又急又心疼,急忙將門打開,查看他被門框夾紅的手。
「我不是怕你關門嗎?」
「那你也不能用手去擋門啊,萬一手指被夾斷了怎麼辦?手指還能動嗎?」
「好像不能動了!」
溫迎一聽,心臟猛地一緊:「趕緊去醫院。」
程澈見狀急忙改口:「不用去醫院,應該沒有傷到骨頭。」
溫迎把他帶到客廳,拿出醫藥箱,給他處理出血的地方。
他看著神情緊張的溫迎,心中更加確定,她就是他想要共度餘生的人。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還把我電話拉黑?」
溫迎處理傷口的手微微一頓。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低著頭,一聲不吭地幫他處理傷口。
「那天晚上我們……」
溫迎搶先一步打斷他:「我們都喝多了。」
「你沒有喝酒。」
「那也只是一時衝動而已,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也不是第一次,也不需要你對我負責,忘了吧。」
溫迎的那句不是第一次,猶如利劍深深刺痛他的心臟。
「那你說一晚發生的事算什麼?一夜情嗎?」
「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她站起身:「手已經處理好了,你走吧,一會呦呦該醒了。」
她搬出女兒當擋箭牌。
程澈感覺心在流血,對於溫迎如此冷漠疏離的模樣,他準備好的千言萬語全都卡在嗓子裡。
他艱難地挪動腳步,溫迎將臉偏向一邊,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程澈走到門口,他很清楚他想要什麼,也不想就這麼放棄,猛地轉身,快步走到溫迎面前,抓住她的肩膀,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溫迎怔愣了幾秒。
「唔……程澈,你幹什麼?放開我!」
她雙手不停地拍打著他的胸口,想要將他推開,可男人的吻卻更加的肆無忌憚,試圖喚醒那晚的記憶。
她用盡全力推開程澈,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你瘋了?」
「我是瘋了,那也是被你逼瘋的!溫迎,你憑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憑什麼隨隨便便的出現,擾亂我的生活,又一聲不響地離開?我不允許!」
溫迎轉身想再一次逃避。
「你喝醉了。」
程澈抓住她的胳膊:「我是喝酒了,但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你到底想說什麼?」
溫迎眼尾泛紅,聲音顫抖著,情緒在崩潰的邊緣,他以為她強迫自己離開他,假裝不在乎他,很容易嗎?
她的心臟每一天都感覺在被凌遲,抑鬱症的折磨,讓她無數次想要結束自己的聲明,她感覺自己痛得快要死掉了。
「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