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什麼都不在乎的你，竟然也在意這些。」
寧暖的笑意掩飾不住，那種抓住了敵人痛處的感覺真好。
就像是遏制住了敵人致命的命脈。
特別是看到霍庭寒陰沉難看的臉，她的笑意更濃了。
「寧暖，秦歡的事情，我建議最好閉緊你的嘴。」
寧暖這張嘴，隨時都會禍從口出。
他不否認自己母親的變態，但是那畢竟是他的母親，他沒有辦法改變。
但是秦歡的抑鬱一定程度上跟寧暖也有關係。
寧暖能這麼冷漠的在他的面前說出秦歡的病情，她到底是不知道五年前發生了什麼，還是裝傻？
「秦歡啊，之前就抑鬱過一次，這次又抑鬱了。」
寧暖就不是一個聽話的人，他越是想讓自己聽話，自己就越不聽話。
他越是不讓提及秦歡，她就越有興趣，「你這次確定她是不是裝的了？」
「寧暖！」
他冷聲提醒寧暖閉嘴。
就算秦歡的事情跟她沒有關係，但是畢竟秦歡遭遇了非人的折磨，她怎麼能這麼折磨。
「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但是你也是一個女人，基本的同情心都沒有嗎？」
霍庭寒蹙眉，不喜歡她現在的冷漠。
冷漠到除了她的家人，誰都不在乎。
他甚至懷疑現在的寧暖心都是黑的，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你跟我說同情心，太可笑了吧。」
寧暖指了指他的心，「你有同情心嗎？你要是有同情心的話就不會對我父親的廠子動手腳，他那麼大年紀了，還做過心臟手術，要是氣急了，很有可能身體會出現問題。」
「你要是有同情心的話，就不會私下做這麼陰損的事情。」
「霍庭寒，不怪你斷子絕孫，你霍家啊，就是太缺德，活該！」
她貼臉開大，拿著霍庭寒不能再傳宗接代的事情說事。
他這麼要面子的人，被人當面貶低他的男人尊嚴，自尊心肯定會受不了。
「我再冷漠也沒有你冷漠。」
霍庭寒揮開她的手。
當著所有人的面，跟著程瀾離開。
寧暖讓鹽城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前妻跟程瀾私奔，去了國外，一去就是很多年。
論陰狠，誰能比得上她的陰狠。
「行，你說得對，我冷漠。」
寧暖不否認，「那我會讓霍總知道，什麼才叫做陰狠，冷漠。」
她現在可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就說自己陰狠冷漠，還沒有到她真正陰狠冷漠的時候。
打開車門，寧暖要上車，被霍庭寒攔住。
他不打算讓她走。
寧暖有些煩了。
「霍總，我還有事，就不跟你敘舊了。」
她揮開霍庭寒的手，但是霍庭寒卻抓得很緊。
寧暖冷淡地看著他，「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如果是想要跟我舊情復燃的話，那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們之間沒戲，你別自作多情，整天瞎琢磨，瞎意淫了。」
「人就算不向前看，也不要一直往後退。咱們都離婚多少年了，你怎麼還想著跟我這個前妻糾纏，而不是開始新的生活？」
她也算是好言相勸，「你當初一直惦記著秦歡，她出國，你徹夜不歸，日日酗酒，對我不聞不問。她回來了，生病了，你日日陪在她的身邊，忽視我，我生氣，吃醋，難過，作妖，你看不慣，覺得我大題小做。」
「我知道之前那段婚姻，搞得你我都很累，現在都好起來了，我們離婚了，秦歡也徹底一心一意跟在你身邊了，我也有了自己新的家庭，你應該抓住現在，而不是一直沉迷在過去那種左右為難，左右糾結的情緒裡面。」
寧暖話說得有點多，終究還是不想跟霍庭寒為敵。
希望他見好就收，不要再繼續背後捅刀子。
這樣的話，他們之間的事情就過去了。
霍庭寒思索著她的話，垂著的手有些麻木，腦部的神經快速地做出反應。
「寧暖，已經晚了。」
一切都晚了。
從她跟自己結婚開始，都回不到他想要的軌跡。
「我不明白，到底哪裡晚了？」
寧暖有被無語到，他總是喜歡給自己找藉口。
「從你跟我結婚開始，就已經晚了，誰都回不去了。」
寧暖：「……」
「是你破壞了我的所有人生規劃。」
霍庭寒的眼中陰雲密布。
聽到他這麼說，寧暖臉上的笑容逐漸冷卻。
他到底是有些不同了。
她也看不太明白，霍庭寒現在到底是什麼想法，總之他的身上總是籠罩著陰翳。
這樣的人，或許以後會很極端。
寧暖仔細地想了一下上一世父親跟大哥破產的事情。
這一世，父親根本沒有同輕羽置業合作，而且輕羽置業目前也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但是父親的廠子還是出現了問題，大哥的公司也出現了問題。
究其原因，現在卻出在了霍庭寒的身上。
難道是因為她改變了父親跟大哥的軌跡，但是卻沒有完全改變他們的命運。
一切還是朝著最開始預定的方向發展，該發生的一切都會發生。
而且會以另外一種她預想不到的情況發生。
寧暖心中突然就產生了濃烈的危機感。
有些事情好像已經不在她的控制範圍內。
上一世的霍庭寒對她那麼冷漠，死了都沒有看她一眼，這一世卻死活都不肯放她離開。
所有的事情都在改變，而且不可控。
自己災難的根本改變了，但是父親跟大哥卻朝著預定的方向發展著。
寧暖不安，不想再繼續跟霍庭寒浪費時間。
她必須要快速地解決大哥跟父親的廠子危機。
「霍庭寒，你毀了我幸福的權利，我們誰也不欠誰。」
寧暖的神色很冷靜，「不，準確來說你欠我，欠我一條命。」
「什麼？」
霍庭寒渾身一震。
「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嗎？孩子早就有了，只是你沒有福氣成為孩的父親。」
寧暖頓了頓，「因為那個孩子，我曾經一度走不出來，到死……甚至想到了死。」
五年前霍庭寒就聽過這些話，他之前懷疑寧暖流產過，但是已經讓人查過，並沒有這回事。
她這次直接提醒他，他跟寧暖之間曾經有個孩子，讓他很震驚。
「算了，都過去了。」
寧暖走向了自己的車，霍庭寒接到了電話。
「霍總，鑑定結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