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優雅
此刻的托尼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驕傲如他，何時如此卑微地向別人道歉過？
就算是面對尊敬的父親，他也是據理力爭。
更何況，他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做錯，所謂的十大罪狀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他人帥錢多，女朋友多一點不是很正常嗎？他開發的武器已經讓美利堅領先別人一百年了，休息多點又怎麼了？這都能怪到他頭上？
最讓托尼難受的是，那個無節操的比利肯定已經把他面對攝像頭說的這段話剪輯成視頻，發送到了全世界，看他笑得那麼開心就知道了。
從今往後，他多出了一個全世界人們都知道的黑歷史。
尊嚴盡失的托尼垂頭喪氣地坐在地板上，無視羅德連F-22戰鬥機都壓不住的嘴角，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向電視機里的比利嘆氣道：「現在你滿意了？你親手毀掉了驕傲的托尼斯塔克。」
「不不不，托尼，我相信你的驕傲沒那麼容易被毀掉，除非伱變成了一個連加減乘除都不會的痴呆傻子。」
比利將他的大臉貼近攝像頭，呵呵笑道：「不管怎麼說，你的表現都讓我大吃一驚，這一次是你贏了，托尼。那些警察、特工很快就來到這裡將你們救下，你們自由了。」
聽到這裡，托尼不禁鬆了口氣，這場讓他心累的經歷終於是要結束了。
此時此刻，他一點勝利的喜悅都沒有，只想回去睡個好覺。
然而，比利的下一句話又讓他的心提了起來。
「但是，別以為這就結束了，這只是個開始。恭喜你正式踏入了超凡的世界，好好承擔起薪火的責任吧，那是一個恩賜，也是一個詛咒。」
「超凡世界？恩賜？詛咒？這是什麼意思？」
托尼站起來，迫切地詢問著。
比利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朝托尼揮手告別：「這些你以後會知道的。再見了，托尼，期待我們的下一次見面。」
說完，電視機畫面一閃，黑屏了。
被勾起好奇心的托尼上前兩步抓住電視機使勁搖晃：「喂，別跑啊，說話說清楚一點！你是哥譚的謎語人嗎？」
「咳咳咳。」
羅德發出一連串咳嗽，虛弱地開口道：「托尼，你不如先幫我包紮下傷口？我好像見到我太奶了。」
「哦抱歉，我這就來。」
托尼只好暫時放過無辜的電視機，折返了回去。
可當他要為羅德包紮傷口，不小心觸碰到他的皮膚時，一連串有羅德身影的奇怪畫面在托尼的腦海里來回閃爍。
伴隨而來的陣陣刺痛讓托尼不禁按住了腦袋。
「怎麼了托尼？」羅德關心道。
「沒事。」
托尼用力晃了晃腦袋，疑惑地向羅德問道：「唔，你以前有給我頒發過什麼極點獎嗎？」
「極點獎？」
羅德更加詫異：「你知道了？我才剛知道不久，軍方想要把極點獎頒發給你，還特地在下星期搞個大型頒獎儀式。我原本是想把這個消息告訴你，但一出基地就被人襲擊了.」
後面的話托尼沒有心思去聽，他已經快要懵逼了。
頒獎儀式在下個星期，為什麼我會看到羅德給我頒獎的畫面？
難道我看到的畫面都是未來會發生的事情？之前的我也不是做夢，而是看到了我自己的未來？未來的我會成為鋼鐵俠？
所以說，我擁有了預知未來的能力？
這一點都不科學！
驀然，托尼想起了比利的那句話。
「這是一個恩賜，也是一個詛咒。」
「呼呼呼！」
奧巴代亞劇烈地喘息著，嘴角上的鬍鬚因為沾了太多汗水軟綿綿地塌了下去，使得一向崇尚優雅的他稍顯狼狽。
可是，他不願停下來，身後的黑暗隱藏著令人不安的氣息，他現在只想奮力奔跑，逃離這裡。
好在，奧巴代亞閒暇時也有經常鍛鍊身體，終於在體力耗盡之前，他穿過了黑暗的走廊，來到了一扇門前。
伸出雙手，用掉最後一點力氣，推開了門。
代表著希望的亮光照在他的臉上，奧巴代亞踉踉蹌蹌地走出到光明之下，難以自抑仰頭大笑：「哈哈哈！我活著出來啦！」
他還活著，而托尼大概率因為毒氣死在了下面，這下，誰還能阻礙得了他？
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繼承斯塔克工業，出任董事長，成為最大股東。
光想想就讓人激動難耐，奧巴代亞又忍不住大笑了兩聲。
就在此時，頭頂上出現了好幾架直升飛機，熟悉的警笛聲響起，源源不斷的警車呼嘯而來，整齊地停在他的面前，一大群荷槍實彈的警員從警車裡魚貫而出，瞬間將其包圍。
奧巴代亞臉上的笑容頓時停滯，他緩緩舉起雙手，張大了嘴巴，發出了直擊靈魂的話：「啊？」
地獄廚房，某棟豪華別墅。
地下王者金並獨自坐在長長的餐桌前，身上穿著一塵不染的白色西裝，領口處夾著張三角餐巾，左手持叉，右手持刀，緩慢且優雅地切割面前的牛排，送入嘴裡。
他陶醉地閉上眼睛，一邊咀嚼，一邊細細感受牛肉在牙齒間翻滾的口感。
忽然，別墅大門「砰」的一聲被打開，一大群黑色西裝男涌了進來，原本別墅的保安全部被摁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金並的雙手緊了緊，緩緩睜開雙眼，眼中的殺氣毫不掩飾地涌了出來。
「你們是誰？不知道打擾別人用餐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嗎？」
為首黑衣男輕蔑地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金並，我們有充足的證據證明你和一樁綁架案有關，這是拘捕令，請跟我走一趟！」
？？？
金並頓感莫名其妙，有什麼綁架案會查到他的頭上來，他可是紐約的地下王者，那些坐在上面的饕餮都被他用賄賂或威脅的方式籠絡，竟還會突然有人來逮捕他？
他嗅出了不同尋常的意味。
但不論如何，優雅不能丟。
金並抽出餐巾擦了擦嘴，沉聲道：「我要先吃完早飯。」
「哼，給你臉了？」
為首黑衣男揮了揮手，幾個黑衣人一擁而上，直接把金並按倒在餐桌上，特製的濃湯濺到了他的臉上。
金並瞪圓雙眼，衣服下隱藏的肌肉猛地膨脹起來，一舉將身上的幾個人掀翻在地。
他擦了擦臉，整理了下衣服，下巴微抬看向面前那群掏出槍枝的人：「別動手動腳的，我跟你們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