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老硬幣
托尼倏地睜開眼睛，在黑暗中依稀辨認出上面是熟悉的天花板，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
「呼。」
他長出了口氣，按揉幾下眼眶，喊了聲：「賈維斯？」
房間裡突然響起了個溫和的聲音：「先生，我在。」
「開燈。」
「好。」
臥室里的燈全部亮了起來，托尼眯起眼睛，適應了亮光後，他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
「賈維斯，現在幾點了？」
「現在是晚上七點。」
「已經那麼晚了嗎？」
早上他被警察從那個地方救出來後，拒絕了所有的盤問、採訪和檢查，徑直回到了家裡，一覺睡到了現在。
雖然睡得不是很踏實，時不時從睡夢中驚醒，總是覺得被窩裡藏著一個詭異木偶。
托尼從床頭的小冰箱裡拿出一罐冰啤酒，打開喝了一口，走到落地窗前，一把將窗簾全部掀到一邊。
望著外面五光十色的夜景，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
「賈維斯。」
「先生？」
「有你在，真好。」
欣賞了會夜景，托尼被肚子的劇烈抗議拉回現實。
他無奈一笑，轉身往房門走去。
一打開門，托尼被門口兩邊筆直站著的兩名黑衣彪形大漢嚇了一大跳。
「喂，你們是誰？怎麼出現在我家？」
「老闆，我們是您的保鏢，負責保護您的安全。」
「保護我？呵呵，不需要！」
說話間，一個小眼睛胖子跑了過來，他正是托尼的司機兼保鏢哈皮·霍根。
「老闆，他們是我從公司里精心細選的好手，絕對能保證您的安全。」
托尼雙手叉腰，搖頭道：「沒必要，我能保護好自己，讓他們全部回去吧。就，現，在！」
哈皮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他知道托尼說一不二的性格，只好揮揮手讓其他人全部離開。
等走廊里只剩下他們兩人，托尼嘆了口氣，說道：「哈皮，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我不希望伱自作主張，明白嗎？」
哈皮訕笑道：「不是我自作主張，我問過佩珀小姐了。」
「佩珀也不行。」
「哦。」
托尼翻了個白眼，往樓下走去，哈皮急忙跟在他的後面。
「老闆，你不要他們也就罷了，總得讓我留下來吧，我是你的保鏢。你知道的，我的拳擊很強！」
說著，哈皮還擺出了幾個帥氣的拳擊姿勢。
托尼似乎想起了什麼，他挑起眉頭，停下腳步，轉身道：「把你的手伸出來。」
「啊？哦。」
哈皮乖乖地伸直手臂，胖乎乎的大手攤了開來。
托尼一把握住他的手掌，隨著身體一陣哆嗦，腦海中又多出了許多有哈皮身影出現的畫面。
「怎麼了，老闆？你的身體不舒服？」哈皮擔心道。
「沒有，我很好。」
托尼鬆開他的手，拍拍他的肩膀，勾起一抹微笑：「哈皮，你應該沒有遇到過一位叫娜塔莎的紅髮美女吧？」
「沒，應該沒。」
「嗯，聽我的，以後碰見她，別上去秀你的拳擊了，會很丟臉的。」
托尼眨眨眼睛，在他的肩膀拍了兩下，轉身離開，留下一臉迷茫的哈皮。
「什麼情況？我怎麼沒聽懂？老闆的精神狀態是不是不太好？都怪那群天殺的綁匪！」
「你在嘀咕什麼呢？給我整幾份芝士漢堡送到地下室，你知道買哪家的。」
言語中沒有繼續讓哈皮繼續滾蛋，哈皮理解了其中的含義，露出開心的笑容，屁顛屁顛地就跑出去為托尼去買芝士漢堡。
至於托尼剛才說的話，他是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托尼家的地下室被他改造成了世界頂級的實驗室，是他進行工作和研發的重要場所。
拿了點家裡僅剩的乾糧填填肚子後，托尼立即來到了實驗室。
昨晚的綁架事件中，他似乎從那位薪王那裡得到了一種預知未來的能力，不過未經過驗證，他無法確認真實性。
最簡單的驗證方法莫過於等待他腦海中的畫面是否會在未來出現，但這樣被動的方式不是他的作風。
托尼選擇了更簡便的方法——直接將腦海出現的那套鋼鐵戰衣復刻出來。
以他的聰明才智，只是看到一個模型就能猜出來內核所需要的技術，復刻的難度比一無所有的時候創造出來要簡單多了。
技術往往是最初的靈感最為關鍵。
托尼活動筋骨，準備開工：「賈維斯，把之前所有的任務取消掉，我們要開始一項大工程了！」
「好的，先生！」
普通公寓裡，李維遠程觀看著托尼的視角，露出滿意的笑容。
「果然，如我所料，托尼開始造機甲了，先為奧巴代亞和那群十誡幫的傢伙默哀一秒鐘。」
如果奧巴代亞還按照原計劃去對付託尼，那他們面對不是花花公子，而是超級英雄鋼鐵俠。
「嘿嘿嘿，還好你沒把真的預知能力交給托尼，不然不需要我們出手，靠他一個人就能將漫威世界弄得面目全非。」
李維的對面坐著另外一位李維，他負責扮演《電鋸驚魂》里的比利木偶，剛與托尼玩了幾個遊戲，殺青後便回到家裡休息。
分身與本體共享記憶與思維，不用開口就能知道彼此的想法和經歷，如果不是李維擁有比常人強大數十倍並在一直增強的精神力，恐怕沒那麼容易處理如此多的信息。
當然，由於他的興趣，平時交流依舊是開口講話。
「那肯定，我又不傻。」
李維笑道：「可以提升他們的實力，但是得確保我絕對的主動權與掌控權，我不太喜歡有超出我預料範圍內的事情發生。」
事實上，托尼擁有的並非是什麼預知能力，只是李維將自己的一些與漫威相關記憶處理加工後打包塞給了托尼，觸碰到相關人物後便從記憶包里釋放出一些有關的畫面。
這個能力的賜予才花了李維18聲望值，堪稱物美價廉。
分身點點頭：「我懂，我是個猥瑣的老硬幣嘛，玩吃雞那些遊戲總是會躲起來苟到決賽圈。簡單的說，就是貪生怕死。」
呵，狠起來連自己都罵是吧？
李維橫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喂，你很閒是吧？很閒就趕緊去幹活，我們現在需要一位吃苦耐勞、頭腦單純的好記者。我們的事跡能不能廣為流傳就靠他了。」
「行吧，我去玩了，本體你就待在這裡過你的老年人生活吧。」
分身和湯姆、傑瑞打了招呼，立即飛身而起，消失在窗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