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實力比你強,就是妖法嗎?那這樣說,你比謝槐強,那你是不是也用了妖法?」
沈煉呵呵一笑,反問道。
這句話直接讓石慶說不出話來。
他漲紅了臉,急道:「好好好,接下個破斧頭就比我強了?我知道,你的青牛拳可能大成了。
所以手部骨骼經過了強化,能徒手接下陳金生的攻擊也不足為奇。
但,想要跟我的混元掌比,還是差得遠呢!」
「你就這麼怕我超過你嗎?還派人監視我。」
沈煉瞬間明白,他前往宣武閣的事情已經被石慶知道了。
千防萬防,他還特意挑在了晚上的時間去宣武閣,畢竟這個時間段黑役和衙役,都在守夜巡街。
「我怕你?真是笑話!你既然不願意主動退出,那咱就擂台上見真章吧!」
石慶朝著沈煉勾了勾手指,充滿挑釁的意味。
沈煉一個大跳,直接墜到擂台上。
聲勢之浩大,擂台甚至都產生了裂紋。
「裝什麼?擂台是死的,它可你不會還手。」
石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卻是十分忌憚。
根據他的情報,沈煉是沒有修習過腿部武學的,但是他卻能一腳踏碎灰石鑄造的擂台,可見他本身的力量之大。
「擂台是死的,你也可以是死的。」
沈煉陰惻惻的開口,而後突然爆發,整個人快速的向前突進。
「連兵器都不拿,想要和我徒手搏鬥嗎?你也配!」
石慶不躲不避,他認為自己浸淫多年的混元掌,可以要比沈煉倉促大成的青牛拳要厲害。
轟!
一拳一掌相互膨脹,發出隆隆的悶聲,無形的氣浪朝著四周擴散。
掀起了漫天塵土。
「不錯啊石慶,你竟然能接下我這一拳。」
沈煉眯了眯眼睛,他的青牛拳目前還是小成,肯定不如已經圓滿的混元掌厲害。
但是他憑藉著自己的境界優勢,足以彌補這一點。
「什麼?你這不是大成的青牛拳,大成的青牛拳會形成氣血虛影,而你只有沉悶的牛吼,應該是小成!」
石慶到底是有些眼力,他和沈煉皆是全力出手,氣血鼓盪外放,但沈煉的青牛拳意虛影,始終沒有釋放出來。
「老小子,你話有些多了。」
沈煉語氣中透露著危險,靠著小成的青牛拳能和圓滿級別的混元掌抗衡,甚至防禦力要比混元掌還強。
這已經是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有聰慧者,肯定能瞬間明白,沈煉定是在其他方面遠遠超過了石慶,所以才可以彌補這個短板。
那麼問題來了,石慶已經是通脈一重了。
沈煉在其他方面比他還強,那豈不是說沈煉的境界要比通脈一重還高?
「你究竟是怎麼修煉的!還說不是用了妖法!宋大人,我建議徹查沈煉!」
石慶奮力盪開沈煉的拳頭,跳到一邊朝著下面的宋野虎大喊。
這貨明顯是不論輸贏,都要讓沈煉沒好果子吃。
「你一個月之前也是血變八重,如今實力呈現三級跳,也很可疑啊。」
沈煉自然不會乖乖吃虧,他轉眼就把石慶拉下水。
「這世上超凡力量無數,多少怪力亂神之事,難道我就不能有機遇嗎?」
石慶大聲辯駁。
「笑話,你能有機遇,難道我就不能?」
沈煉再次反問。
「你的實力保底在通脈中期,而你不過是血變六重,一個月內,我請問,你得有什麼樣的機遇,才能完成七級跳!」
石慶把話說的很清楚。
你有機遇,頂多破開幾個小境界。
而沈煉則是差不多要跨越一個大境界。
這根本不是機遇能掩蓋的過去了。
「若是想問,那也該是禁卒大人親自找我,而你沒有這個權利。與其說這些,你不如好好想想,怎麼接下我的刀吧。」
沈煉走到演武台的側面,這裡放置著兵器架。
他從中拿出一把鋼刀。
刀鋒指向石慶。
「近身搏鬥打不過,就開始用武器了是吧?」
石慶不擅長兵器,所以沈煉開始拿刀之後,他是很大概率會輸的。
「你那邊也有兵器架,沒人攔著你,你倒是用啊。」
沈煉哼哧一笑。
同時握緊刀柄,整個人的氣場節節攀升。
石慶背後的汗毛都聳立了起來。
因為拿刀後的沈煉,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具有極其壓倒性的氣勢。
「既然如此,那隻好動用法的力量了!」
石慶打算直接動用通脈武者的核心力量,與沈煉直接一招定勝負。
見沈煉拔刀。
石慶身上的氣勢,也是逐漸攀上到了頂峰。
「混元無極!!」
石慶身軀陡然變得雄壯,外面的衣衫被肌肉撐爆,整個人瞬間大了一圈,殷紅的手掌像是燒紅的烙鐵一般。
大脈內的法力,朝著掌心聚集。
緊接著,一道高達三米的虛空掌印,朝著沈煉轟了過去。
「來得好,怕你不成?!」
沈煉也催動法力,他的刀尖上綻放出耀眼的光芒,背後的氣血逸散,勾勒出一副血海汪洋。
在這汪洋之中,一條巨大猙獰的鯊魚在潛游。
只有背鰭露在血海之外。
哧——!
隨著沈煉一道斬出,那鯊魚像是得到了目標指令一般,直接朝著石慶殺過去。
轟隆隆。
鯊魚和掌印相互膨脹,是氣血的相互消磨,更是法力的對拼。
在這種令人心悸的能量對撞下,擂台從中間被撕裂,空氣也被四散的力量攪動的沸騰。
稍微靠近一點的衙役,甚至都被燙出了血泡。
「噗——!」
隨著一口老血噴出,石慶最後還是輸在了武學品級上,他的混元掌根本不是游鯊裂海刀的對手。
況且,就算混元掌能和游鯊裂海刀相互抵消。
但他一個通脈一重,只能動用一次法力。
又該怎麼應對沈煉剩餘兩次的法力攻擊呢?
所以,他是必輸的。
「沈煉!你很好!這刀法真的是你家穿的狂浪刀法嗎?我要檢舉你,我要檢舉你!!」
石慶整個人極其狼狽的倒在地上。
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口,沿著他的肩頭,直到他的胯部。
好懸沒被一刀給切開。
得虧了有那虛空手印阻攔了大部分力量。
「歡迎你去檢舉,但在此之前,你得叫我一聲衙頭。」
沈煉把大刀抗在肩上,走到了擂台邊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石慶。
石慶聞言,頓時氣急攻心。
「去你媽,你算什麼衙頭?老子還沒認輸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