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一刻不敢耽擱,連忙打了個電話層層的查下去。
沒過幾分鐘,結果就出現了。
是一個叫夏敏芝的審核員。
「這位夏小姐在哪?5分鐘之內我要知道她的所有信息,把她叫過來。」
霸總不愧是霸總,葉問清氣勢十足,宴北漠都有些看入迷了。
主管連忙應下,與此同時迅速的去調查。然而沒過一會兒,他臉色慘白。
因為……夏敏芝就不在座位上,現在也沒有人知道她去哪裡了。
此時正是上班時間,但是她卻不在工位上。這不得不讓人有很不好的猜想。
難道是要出大事了?
烏雲已經徹底把大鯤娛樂的辦公大樓籠罩住了,電閃雷鳴。
然而那場雨卻遲遲沒有降下來,仿佛有一種莫名的阻力。
主管揣測上司心思,總是揣測的很準。因為搶在他們問之前就提供了夏敏芝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20多歲的女孩,留著齊耳短髮,齊劉海,眼睛大而水亮。
宴初掐指一算,「她還在公司大樓內。」
但是她面沉如水,「你們得趕緊封鎖大樓,絕不能讓她離開。」
她的表情突然變得陰沉如墨,「否則後果一發不可收拾。」
於是大白天的,整座大樓都被封鎖了。
外賣員還有其他人都不能進了,很多網紅,路人還有不明狀況的人站在門口。
而員工們原本正在工作,現在也陷入不明的恐慌中。
「怎麼回事?」
「公司還有限制人身自由的權利嗎?」
「我們要回家。」
就在大家齊刷刷站起來時,喇叭里傳來熟悉的女聲,「大家稍安勿躁。公司只是例行檢查。並沒有大問題。」
「這怎麼可能是沒問題呢!」
「對啊,我們要出去,公司沒任何資格限制我們!」
葉問清的聲音透過喇叭,淡淡傳出來,「安靜留下來的人,每人獎一萬塊獎金。」
「……」
世界瞬間安靜了,連正在攪咖啡杯的都默默停下動作,生怕發出一點聲音。
宴初看著葉問清,心中嘖嘖讚嘆。
這就是鈔能力啊。
接著葉問清便準備帶著宴初去樓上查監控,正要牽她的手,突然看到了她手指上包紮的布料,滿臉嫌棄,「誰包的?」
宴初莞爾一笑百媚生,「我男朋友。」
「你男朋友?」葉問清慢半拍的視線落在了謝雋辭冷若冰霜的臉上了,愣了幾秒,她隨即笑道,「包得真呀真好看~」
宴北漠不屑一顧,「狗腿子!」
「不用去監控室了,我直接就能找出來。」
「直接?」
宴初從小灰包里掏出一張符紙,三下五除二就折成了一個小人兒,這小人兒似乎剛睡醒,起床氣很足,坐在柜子上晃蕩著兩條腿,不怎麼肯去辦事。
宴初剛想哄哄它,它就聽到了謝雋辭的冷笑聲,接著,「嗖」的一下起身,飛快的速度起來了,就往外而去。
白天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黑夜,一輪圓圓的巨大血月高懸於天空。
跟隨著紙人的腳步,主管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新奇的,跟著它進了電梯,一向表情管理很好的主管禁不住樂了,「這小東西,還會按電梯。」
小紙人不悅地回頭看他一眼,它是小,又不是傻。
接著,抵達了二十四樓,電梯門剛一打開,裡面傳出來一陣驚呼聲和慘叫聲,跟著一個渾身是血的拽住了主管的腿,鮮血直接把褲子糊出一個血指印,「救……救命……」
主管目瞪口呆。
宴初卻早已邁出了門,淡聲道,「殺戮已經開始了。」
這一層樓,尖叫聲,嘶吼聲,哀鴻遍野。
地上還有仰著,毫無知覺,眼睛珠子徒然大睜著的屍體。
越往前走,人越少,燈光忽明忽暗。
「砰!」是一個男人為了保護女同事,奮起反抗,拿出一根棍子,狠狠一悶棍就敲在那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東西上。
但那頭髮蓬亂的東西,卻只是歪了歪頭。
相反棍子裂成了兩截。
那東西直接長指甲抵在男同事的脖子上,將他單手提起。
男同事舌頭伸出來,白眼直翻,就快要無法呼吸,嘴裡發出含含糊糊的聲音,「你、你快走!」
被他保護的女同事卻並沒有走,手邊上沒有工具,她狠狠一口咬在那東西發白的胳膊上,但那東西只是皺了皺眉,伸手就要將她擊飛出去。
「夏敏芝!」
主管急壞了,他看得出來夏敏芝是被操控了,可她殺了這麼多人,到時候她清醒過來,這到底是怎麼算?
主管的聲音成功地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放下了手裡的男同事,然後飛快地朝著這邊而來,嘴巴張得很大,嘴角好似裂開了,一臉的興奮。
主管從未見過一個人四肢並用能跑這麼快的,等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到了他跟前,用黑漆漆的眼珠子打量著他,兩者才不過幾毫米。
「啊!」
主管嚇壞了,然而她卻似乎對主管半點不感興趣,仿佛在嗅著什麼,下一秒,她亂轉的眼珠子終於定住了,視線落在了宴初身上。
謝雋辭皺了皺眉,然而對方速度好快,遠超人的速度。
砰!
他一個過肩摔,直接把那東西給摔出去。
那東西見這兩人不好惹,又轉而將視線對準了葉問清,宴北漠幾乎是想也不想,就擋在了葉問清面前,「你……」葉問清愕然地看著他。
「臨兵斗者皆列陣在前。」
隨著宴初聲音落定,這東西周身突然冒出了火焰,她被一個紅色的圈給圍住了,剛嘗試著走出來,火焰就會暴漲,將她死死困在裡面。
「我們上天台去吧。」宴初眼眸凜冽,「真正的關鍵在天台。」
…………
樓頂——
一個小女孩坐在邊緣,吮著棒棒糖,小短腿懸著。
「嘻嘻……嘻嘻……」
巨大的血月仿佛成了她的背景板。
但樓下的人卻看得一陣膽戰心驚。
「那小孩是要跳樓嗎?」
「報警,趕快報警。」
她猝然在邊緣窄窄的路開始,伸開雙臂走了起來,時而雙腳,時而單腳,樓下的人都嚇壞了。
正在這時,她回頭,風吹亂了她額前的發,她靜靜地看衝上天台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