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卓遠,別在做無謂的掙扎了。」
「哼,你是被我這的無謂掙扎所嚇傻了嗎?!」
杜卓遠身後是熊熊燃燒的機身殘骸,狂風從中作梗,引燃了周圍一帶的枯木。
杜卓遠將沾滿鮮血的長刀從染滿鮮血的泥土裡拔出,他左手捂住胸口,右手持刀指著不遠處的小山坡。
「看來你們在聖孔學院安排的眼線不少啊,連這種機密都清楚個明明白白。」杜卓遠調侃道。
「少廢話,交,還是不交!」
「痴人說夢!」
「踏馬的,都給我上!」為首的鬼面人怒罵道。
霎時間,無數黑影從其身後掠疾而過,朝著杜卓遠呼嘯而去。
無窮盡的刀光攜帶著滾滾氣勢,如暴風雨般地朝著杜卓遠掃來,每一道似乎都刻上了死亡烙印。
杜卓遠手中的長刀起起落落,他拼盡全力抵抗來自四面八方的刀光,即使他殊死一搏,但雙拳難敵四手,仍會有些漏網之魚在他傷痕累累的身體上再添新傷!
「煩人的螻蟻,給我滾開!」杜卓遠怒吼一聲,一道渾厚的黑色氣息從他身體內迅速向外盪出,將圍攻他的黑影震退數米之遠。
「咳咳咳。」杜卓遠噴出一大口黑血,他隨即用大拇指撇去嘴角殘餘的血跡。
「你們,陪我一同去死吧!」
「快退!快退回來!」鬼面人站在山坡上怒吼道。
「晚了!」杜卓遠小聲嘀咕,「極道無威!」
一股龐大而熾熱的氣息從杜卓遠體內炸開,伴隨著震耳欲聾的暴漲聲,波濤洶湧的衝擊波瞬間吞沒了周圍一切。
錄像到這就戛然而止了,杜玄看完後,心中的憤怒早已達到極點,但這份情緒在他心裡轉瞬即逝,他深知惱怒不會解決問題,妄言不會成就真理。
杜玄旋即深吸一口氣,朝著候客廳外走去,他現在只想再去靈堂看一眼自己的「父母」。
此刻,烏雲退去,暴雨驟停,依山而落的夕陽將天空染黃一片,空氣中充斥著新鮮的味道。
杜玄剛走到家族的門口,就目視抱著兩黑匣子的杜凡和管家杜天流,朝著自己迎面走來。
「弟弟,那邊完事了?」
「嗯。」杜凡面無表情的點頭。
杜天流此刻插入一句:「先進去安頓好家主的靈魂再說吧。」
「好。」
三人穿過無盡的走廊,來到家族的祠堂,杜玄與杜凡將黑匣子輕放其上,一頓祭拜後便閉門而去。
緊接著,杜天流帶著二人來到家族的後院,這裡保留著上世紀的蘇聯式建築。
其建築特點主要是左右對稱,平面規矩,中間高兩邊低,主樓高聳,迴廊寬緩伸展,其次是有「三段式」結構。新中國建國伊始,地處大西南的四川在當時承擔大量工業的製造,不僅迎來了眾多蘇聯專家,也建設了大量的蘇式建築。
「管…家,你帶我們來父母之前居住的地方是有何意?」
不知為啥,杜玄在稱呼杜天流「管家」時,會感覺有些彆扭,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已發生了質的變化,只不過杜天流對此隻字未提,他也不好說啥。
「少主莫急,片刻後你自會知曉。」
杜天流推開中間那一方樓的房門,隨即低喝一聲,「開!」
「轟轟轟。」
只見其前方的牆壁應聲而向兩邊展開,直到擴展有兩米寬的通道時才停下來。
杜凡輕拍了有些受寵若驚的杜玄,「哥哥,不必驚訝,這是智能聲納採集系統,等你錄入聲音後也能打開。」
杜玄暗中自付,「我在乎的是這個嗎,是我落後了還是咋滴,現在連牆壁都聲控了的嗎?還有,我親愛弟弟,你一副知情不舉的模樣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只有我一人蒙在鼓裡?!」
……
穿過這五十米的通道,杜玄被映入眼帘景象所震撼人心。
這片空間呈方圓狀,大約有半個足球場的面積,空間的中心擺放著一台超級計算機,數十個機櫃並排而放,密密麻麻的光纜插入主機的USB接口,散熱渦輪中發出若有若無的風聲。
「弟弟,想必你是知道些什麼的吧?!」杜玄壓著心中的怒火,眯著眼衝著杜凡假笑。
「這……」
杜凡有些不知所措的撓了撓頭。
誰知下一刻,這片空間裡的所有工作人員全部起身轉身對著杜凡問好。
「家主好!」
杜玄聞聲而不改其色,只是心中的怒火又陡然多了一分。
杜天流衝著那些工作人員揮揮手,示意他們該幹嘛幹嘛,然後長嘆一息對著杜玄說:「還是由我來為少主解答吧。」
………
時間如白駒過隙,等杜天流為杜玄解答完時,工作人員早已下了班,就連杜凡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睡著了。
「弟弟,醒醒。」杜玄搖晃著酣然入睡的杜凡。
後者隨即揉了揉那睡意朦朧的眼睛,哈氣連天的問,「怎麼了?」
杜天流說:「家主,請將上任家主給你保管的那柄黑色長刀取來。」
「跟我走吧。」
杜凡領著他們走出了密室,來到了隔壁的一平房面前,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將一絲鮮血灑在房門上。
下一刻,杜玄明明聽見了有玻璃破碎的聲音,卻不見其碎片
「嘎吱。」門開了。
杜凡進去將一柄黑色長刀取了出來,「哥哥,接住了!」
杜玄抬起右手,接住了這飛來之物,整把長刀的刀刃被刀具所籠罩,只留下一刀柄在外。
「司命?」杜玄看著刀具上所刻畫的名字,「我的實力就封印在這裡面嗎?」
杜天流輕聲說:「少主,請以鮮血為祭,喚醒這把刀的靈性,以破除自己的封印。」
杜玄照做,他咬破手指,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血不是鮮紅的而是如同漆黑般的墨水!
雖有杜天流定心在先,但初次看見,杜玄難免有些不適,黑色的血液自然落下,滴在司命的刀柄上。
一團濃厚的黑色迷霧從刀柄中散出,然後猛然鑽入杜玄的身體。
杜凡大聲提醒:「哥哥,刀靈洗髓的過程有些痛苦,但請你務必要挺住!一旦失敗,形神俱滅都有可能!」
杜玄緊咬牙關,心中呢喃,「這點疼,比起父母所受的傷又算得了什麼!」
黑色霧霾滲透杜玄各部位,強化骨骼的同時,也令他的關節部位嘎吱作響,但杜玄一直忍住不出聲,以至於強化結束後他險些暈倒。
杜凡快步向前,用手穩住杜玄欲墜的身影,「哥,還好嗎?」
「還能撐住。」杜玄甩了一下頭,讓頭腦保持住清醒。
杜天流上前對著杜玄抱拳道:「少主可否將司命借我一晚?」
「管家,你不是說血契之後的武器只有其主人才能發揮其特殊能力嗎?」
「是這樣的沒錯,但我無需用到那特殊能力。」
「行吧。」杜玄將司命遞給了他,然後拉著杜凡就去休息了。
黑夜籠罩的後院裡,一位白髮老者遙望著無際星空。
星空如詩如畫,繁星閃爍,一雙炙熱的雙眸在黑夜中燃燒,似照亮了無盡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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