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皓南盤膝坐在前面,陸憶然坐在後面。以雙掌抵在他背後,運功為他治療。
舒皓南的頭上,陸憶然的雙手,頭冒出絲絲白煙。
舒皓南恢復些許真氣,陸憶然收回雙掌,休息片刻。
舒皓南痛苦地皺起眉頭,心痛如絞,腦海里浮現一女子,但是他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記得她念著。
「 一生一世一雙人,莫失莫忘莫相離!」
陸憶然愣了一下,這句她好像在哪裡聽過,好熟悉。
她轉過身看舒皓南,只見他斜飛入鬢的劍眉,一頭墨發高高束在白玉冠中,俊美的輪廓,一身白衫,腰間掛著一塊玉佩。
他閉著雙眼,他皺著眉頭,臉上都是汗,嘴裡不停呢喃細語。
陸憶然耳朵貼近他,又聽不清他在碎語什麼,只好用手絹輕輕為他擦去汗水,汗水浸濕的衣服,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脫下舒皓南的衣服,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劍傷和掌印。
「 這是什麼時候受的劍傷?是誰那麼狠心,竟然刺在心口邊!只差一點點!」
陸憶然的眼神充滿了心疼和憐惜,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觸摸著那道傷痕。
她的手指仿佛是最輕柔的羽毛,輕輕拂過傷痕的表面,生怕弄痛他一分一毫。
她感受著那道傷痕的凹凸不平,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痛苦。這道傷痕似乎不僅僅刻在了他的肌膚上,更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底。
每一次觸碰都像是在她心上劃下一道深深的口子,讓她的心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她的眼睛漸漸濕潤,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驚恐地縮回了手,想要逃離,可又不忍心看著他沒人照顧。
強忍著內心的痛楚,淚水無聲無息地滑落下來,陸憶然小心翼翼地為舒皓南繼續擦拭著身上的汗水。
就在這一剎那,舒皓南那緊閉的雙眼緩緩地睜開,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疲憊。
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陸憶然的手不由自主地停在了舒皓南的胸前,她的心猛地一跳,一股複雜的情感湧上心頭。
在這一刻,氣氛變得異常微妙而複雜。
「那個,你醒了!我 我是怕你著了風寒!」陸憶然尷尬地收回手,臉紅了起來。「皓南師兄,你還覺得哪裡不舒服!」
舒皓南沒有接話,而是目光緊緊地盯著陸憶然,他的眼神帶著一絲疑惑和探究。
被他這樣盯著,陸憶然感到有些不自在,仿佛自己做錯了事一般。她趕忙低下頭,像是想要躲避他的視線。
同時,她嘴裡還嘟囔著什麼,但聲音太小,讓人無法聽清。她的臉上露出一種不安的表情,似乎對舒皓南的注視感到十分緊張。
舒皓南看出她的緊張,緩緩開口道:「已經無礙了!多謝師妹!」
「昨夜發生的事情有蹊蹺,久辭師兄怎麼會如此狂暴,我這就找他來給你解釋清楚。
陸憶然在舒皓南尚未回神之際,迅速地關上了門,又在門口補充道:「還有,多謝你救我!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舒皓南聽著外面已經沒了動靜,心中滿是懊悔,自己偏偏要醒來,委屈巴巴道:「憶南師妹,那件事不急的,我只想你能多呆一會兒!」
她匆匆來到宮久辭的房門外,告訴他舒皓南並不會責怪他,期待著他能前來相會。
同時,她也委婉地勸說宮久辭放下對她的執念。
然而,宮久辭堅定地選擇陪伴在她身邊,兩人就此爭論不休,難以達成共識。
宮久辭察覺有人上了屋頂,宮久辭,陸憶然輕巧飛躍上屋頂,黑影隨手就是暗器。
陸憶然下後腰躲過暗器,暗器落在瓦片上,陸憶然認出是昨夜擊中她的暗器。她一見兩人拔腿就跑。
陸憶然拔出佩劍,朝狐妖刺去,狐妖用爪子抵著劍鋒用力推開,往外跑去。
宮久辭因為傷口未好,則在後面跟著,誰知一轉眼,不見陸憶然的身影,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此時,陸憶然正快速追擊,狐妖一邊躲避,一邊跑,直到跑到了後山,狐妖突然停下,雙掌朝下,蘊量出靈力,手掌出現光芒,猛得一推,光芒如利劍般沖向陸憶然。
她翻身退後,輕輕躍起,懸空的狀態下腳踏七星方位,凌空連行七步,落在狐妖頭上,狐妖欲雙手去抓,陸憶然點頭為墊腳石,翻身而下。
狐妖施展靈力抵擋,兩道身影不分上下,狐妖隨即吐了一口迷煙,掙脫了束縛,同時也重傷在地。
陸憶然中了迷煙被陣氣擊落。忽然金光閃爍,一個陣法顯現出來。
「 封魔鎖神陣!」
陸憶然趕緊點封靈力。此刻她擔心的是宮久辭,是否安全。事已至此,只能想辦法出去,再尋宮久辭。
陸憶然長袖一揮,快速將倒在地上的狐妖一同拉進陣中。
「既然來了,就一起吧!」
狐妖慌了,擼起大爪沖向陸憶然,陸憶然連連翻身退後,兩人像老鷹捉小雞般。
幾十回合,還未抓到陸憶然,狐妖怒火衝天,使用妖元,她還沒到陸憶然身邊,陣法直接對著狐妖猛烈進攻。而陸憶然則一邊躲避攻擊,一邊說。
「是誰派你來的?究竟有什麼目的?這個陣法你是抗不住的!」
狐妖不信邪,硬生生的挨了打。直到被陣法壓在地上,狐妖才表示陸憶然救她後,才告訴她原由。
「 那就算了,反正我遲早會知道!」
狐妖為保自身性命,道出了其真實意圖。陸憶然閃避間,成功救下狐妖。
然而狐妖卻已被毒爪刺入陸憶然胸膛,鮮血湧出,激活了陣法的真正威力。
「原來有人用妖血為陣引!真毒啊!」陸憶然一邊躲避,一邊說道。
剎那間,萬千利劍齊發,陸憶然趕緊用真氣將狐妖包裹起來,同時,萬劍已然穿過了陸憶然的身體,用盡最後的力氣,擲向陣眼中心,隨之引發的巨大爆炸將四周夷為平地。
夜幕降臨,月兒被雲朵輕輕掩映。舒皓南獨坐房中,等著陸憶然來看他。
等了許久,未見她來,宮久辭也沒來,覺得不對勁。
他放下茶杯,如風般衝出房舍,奔向陸憶然的房間,房間空無一人,宮久辭亦是如此。
忽聞有師弟看見後山有火光,舒皓南迅速趕往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