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
孫天成一愣，繼而皺眉說道。
「前不久，大將和元帥他們一同回來，安排了一遍白虎軍內部事宜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再也沒出現過？」
顧明一愣，敏銳察覺到了這件事情的不同尋常。
龍元的諱莫如深，本就讓他有些懷疑了。
現在再結合孫天成的話，他更懷疑白虎大將是不是出事了。
但不應該啊？
上次前往神國支援，是龍元帶隊，白虎大將和麒麟大將跟隨。
在神國那邊，據說都沒爆發什麼戰鬥，機械之主就失蹤了。
而後，就是龍元帶著二人暫時回來，怎麼這個過程，就白虎大將出了問題？
顧明有些費解，覺得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麼關鍵信息。
嗯……
古國五軍，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外加上最後一個麒麟。
分別，以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的武者為主。
甚至，古國五軍內部已經精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白虎軍內全部都是金系，青龍軍都是木系，朱雀軍火系……
按照顧明如今的眼光來看，如果一個軍團內全部都是同一職業的武者，其實並非一定就是好事。
各種職業不同組合，才能在戰場上出其不意，才能更加全面。
如果全是同職業的武者的話，那樣的偏科太過嚴重。
但古國五軍，為何都是如此？
顧明想不通這一點，但在跟隨孫天成參觀白虎軍的時候，他倒是對另一件事情有了想法。
古國五軍，雖然都很特殊，但白虎軍必然是其中最特殊的一個。
白虎軍，內部都是金系，但金系的天賦良莠不齊，所以古國皇室對他們大部分人，都進行了機械改造。
哪怕是白虎大將沈果果，都有過機械改造。
如果通過這一點去看，從神國歸來後，只有白虎大將有些異常，就比較合理了。
畢竟，前往神國涉及機械之主，而白虎大將又經過機械改造，多多少少都算作是機械改造人。
所以這其中……
顧明帶著重重心事，最終和孫天成參觀完白虎軍後，回到了元帥府。
不過，還沒等他進門，就看到了面前走來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面如冠玉，雖是中年，卻給人一種很儒雅的氣息。
顧明收起心事，挑了挑眉看向對方。
「溫總長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溫如清，巡夜人副總長，和顧明關係很不錯。
不論是顧欣的導師，還是從前自己晉升將軍的事情，溫如清都有出過力。
溫如清看著顧明笑了笑，沒有過多客套，直接說起了正事。
「顧將軍，這次不是我要找你，而是總長他想見你。」
「巡夜人總長？」
顧明一愣，溫如清在他身旁小聲道。
「從前沒與你說過，我們巡夜人隸屬五皇殿麾下，由皇主唐乾直接領導。」
「所以，五皇主唐乾，便是巡夜人總長。」
「這兩人竟是一人？」
溫如清這話讓顧明都有些驚訝。
皇室不是不掌權嗎？
怎麼五皇主唐乾，直接親任巡夜人總長？
仿佛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溫如清笑了笑開口。
「明面上，二者並非一人，但實際上是總長和殿下就是同一人。」
顧明點點頭，對這混亂的古國高層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
很快，他跟著溫如清來到了內城的巡夜人總部。
相比元帥府五座大樓的闊氣，巡夜人就顯得比較低調了。
但這低調，只是相對而言的。
巡夜人所處的建築，是京都內最高建築。
那是一把利劍一般的大樓，直直插入天穹的雲層之中，高達千米。
在溫如清的帶領下，二人乘坐高速電梯，很快來到了最高層。
溫如清送到這，便不再送了。
他對顧明笑了笑，指了指前方的一間辦公室。
「總長在裡面等你，我就不與你同去了。」
顧明點點頭，這裡是京城，再加上溫如清背書，並不擔心對方會對自己不利。
他抬步走去，很快在辦公室內見到了巡夜人總長，也是五皇主唐乾。
唐乾的辦公椅側對門口，顧明走入的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對方。
唐乾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氣質十分與眾不同。
顧明抬眼，看向對方的面龐。
然而，憑藉他的視力，此時卻看不穿唐乾臉上的迷霧。
對方的面容虛無縹緲，顧明仿佛已經看清了他的臉，但恍惚一下後，卻又發現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顧明打量對方的同時，唐乾也在看著他。
虛無縹緲的面容之上仿佛是在笑，又仿佛沒笑。
直到他發出「呵呵笑」的聲音，顧明這才確定，他是真的在笑。
有些詭異的感覺爬滿心頭，顧明強制壓下，平靜地看著對方。
唐乾看著顧明，見他很快就不再受到自己幻術的被動影響，再次笑了笑。
「不錯。」
他緩緩開口評價，聲音中蘊含著滿意。
「殿下見我，所為何事？」
面對九階強者，還是自己不熟的九階強者，顧明心裡還是有些警惕。
看著顧明的警惕，唐乾收起笑聲，開門見山。
「那我便不與你寒暄了，直接說正事。」
「白夜已經暴露了，你接下來打算如何調查宋貴？」
這話透露的信息有點大，顧明心中一驚，卻又很快明悟。
「王秘書，是巡夜人的人？」
虛幻的面龐點點頭。
「我沒想到，唐貴會那般謹慎，直接派人殺了他。」
「唐貴？」
這件事情，還涉及到了三皇主？
顧明心下一驚，越發覺得事情棘手。
同時，他也慶幸自己先前的決定。
若是暴露那份罪證，最多就是解決宋貴，但唐貴這個更深的威脅，卻根本無法撼動。
心中念頭轉動，顧明很快恍然，明悟唐乾找自己來的用意。
「殿下的意思，是要與我聯手，調查宋貴？」
唐乾緩緩點頭：「皇室之內亦有爭鬥，想必你也能想到。」
「我的目的，自然是唐貴，而你的目的是宋貴。」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與我聯手如何？」
顧明仔細考了下，發現自己沒有拒絕的理由。
反正，哪怕聯手，他也不可能和對方互通有無。
充其量，就是多出一個情報獲取的渠道。
有棗沒棗，先打一桿子。
「殿下邀請，我豈能不識抬舉？」
聽著顧明的回答，虛幻的面容下再次傳出笑聲。
很快，笑聲停止，唐乾的聲音傳來。
「那麼作為盟友，我先為你提供一個情報。」
「沈果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