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蛇蠱明顯察覺到了裴鈺的情緒，冰冷的墨綠豎瞳盯著陸老夫人。
「泱泱敬重您，所以我不想傷害您，」
裴鈺嘴角勾勒著淡淡的笑意，神色從容沉穩。
「希望您不要讓我難做。」
何叔看著裴鈺腳邊死不瞑目的李方，又陸老夫人體內的蠱蟲，眸子動了動。
他神色緊張的上前扶住了陸老夫人的手臂，壓低的聲音中帶著哀求。
「老夫人——」
任何時候，老夫人的安全都該放在第一位。
「我還沒有老糊塗，」
陸老夫人收起槍，看著裴鈺緩緩開口。
「陸明輝的命是我們陸家的，」
「這一點，裴先生應該沒有意見吧？」
陸明輝凸起的血色眸子看著陸老夫人，艱難開口。
「我……」
他張了張嘴，卻被口中的鮮血嗆的說不出話，眼中憤恨恐懼交雜。
對於沒用的東西，他向來大方。
裴鈺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陸明輝。
「當然。」
陸明輝死死瞪大了眼睛，直接昏死了過去。
陸老夫人得到肯定的回答，沒有再看裴鈺，也沒有再看一眼滿身鮮血的陸明輝，緩慢朝外走。
「老何，走吧。」
這枚子彈，她是為自己留的。
何叔深深看了眼客廳內的兩人，才跟著陸老夫人身後離開。
不知道什麼時候等在門口的人，也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蛇蠱等人走了，就要朝地上的陸明輝爬過去。
「不急，等會有更新鮮的，」
裴鈺神色淡淡的撫摸著蛇蠱，漆黑的眸子格外陰冷。
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對地上躺著的屍體視而不見。
「先生——」
裴鈺聲音冰冷。
「怎麼樣？」
「陸家家主離婚，洛小姐被趕出陸家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各大媒體都在想辦法查探，陸家話事人也給出了肯定的回應，」
中年男人低著頭，如實回答。
小師姐，前世你沒做到的事情，我幫你做到了。
裴鈺勾起了唇角，沒有說話。
中年男人顯然是習慣了裴鈺的做事風格，低著頭開口繼續匯報。
「那個女人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送到了南城，車和飛機也已經安排好了。」
「做得不錯，」
裴鈺從座位上站起來，含笑開口。
「走吧。」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小師姐了，就是不知道小師姐見到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還真是期待。
裴鈺邁著長腿，朝外走去。
路過陸明輝的時候，卻被他死死抓住了腳腕。
「你，」
陸明輝血紅的眸子仰視的瞪著裴鈺，眼底的怨毒幾乎要化為實質。
「死……死……」
要不是這個男人，他的計劃不會失敗，也不會落到現在的下場。
「不自量力的垃圾，」
裴鈺高高在上俯視著陸明輝，勾起的嘴角寫滿了冰冷的嘲諷和不屑。
「陸家引以為傲的嫡系血脈不過如此，難怪這麼快就要倒了。」
說著，他微微用力掙開了陸明輝的手。
嫡系血脈。
不自量力的垃圾。
陸明輝聽到這幾個字血氣上涌，猛地噴出口鮮血，再次昏死過去。
——
南城。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