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宮的三個道士、劉方和自己!上三品竟然這麼不值錢了?陽山郡怎麼突然變得如此熱鬧?
朱銘用手肘輕輕拐了一下身旁的黑衣人:「謝謝你啊。」
然而,黑衣人並未理睬她,只是埋著頭,一聲不吭。
朱銘皺了皺眉,想了好久:這人既不說話,也不露眼睛,但在關鍵時刻卻出手相助,黑衣人剛才沒有救助劉方或三個道士,只是在自己有危險時才跳了出來。
那肯定是自己的熟人!
此時,劉方也恢復了過來,匍匐爬到朱銘身邊:「你真棒!這老頭終於扛不住了。」
「這不是我棒不棒的問題,而是我的隊友有多棒槌!」
朱銘冷眼瞪著這個撿垃圾的傢伙,所有的麻煩都是他惹出來的。
「小姑娘,你剛才還踢了我的臉,我的鼻血才剛剛被凍住呢。」說著,他伸出一隻手,「給我一顆丹藥吧,我現在還冷得很。」
朱銘遞過去一個瓷瓶,劉方倒了半天,疑惑地問道:「藥呢?」
「我怎麼知道,你又想訛我?反正我就拿過來吃了一顆,是不是原本就只有一顆?」
「你放屁……」隨後,他看到了朱銘身邊趴著的黑衣人,便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指了指黑衣人後:「謝謝你的朋友,我要不要和他打個招呼?」
「額……不用!」
劉方看了看兩人,感覺氣氛有些奇怪,便也不再說話,和朱銘一起望著遠方那沖天的火牆。
安靜了兩分鐘後,頭頂的箭雨停了下來,黑衣人立刻起身,飛上屋頂,瞬間消失不見。
朱銘和劉方也趕緊起身,看了一眼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後,又回頭盯著遠處還在燃燒的火海。
官兵中,圓慧老和尚擠了出來,他先跑到朱銘身邊,似乎想問什麼,但見小姑娘身邊有人,便沒有出聲,而是急忙挨個查看青書三人的情況。
朱銘和劉方對視一眼後,開始謹慎地朝火海方向走去。慢慢靠近後,小姑娘從披風中伸出手,衣袖猛地一揮,罡氣壓住火勢,看清了剛才冰牆位置的情況。
那裡什麼都沒有,只有路面上有一大灘被火烤乾的血跡。
朱銘驚愕地看著劉方:「這樣都能讓他跑了?七打一啊!我們簡直成了江南七怪。
不對!陽山七怪、還加上朝廷的大隊人馬和重武器,他究竟是誰?」
「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感覺和我天刀府的長老差不多。」
「你們天刀府長老有幾個?上面還有些什麼人?」
「我天刀府有七個長老,上面還有三四個人吧。你問這個幹嘛?你們道宮應該也差不多啊。」
「你別亂說,我不是道宮的人。」
「你不是玉清宮的人?那你是哪個門派的?那你怎麼在道觀修行?」劉方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朱銘無法回答他的三連問,畢竟清風觀也是道宮一脈,如果告訴他自己只是清風觀的人,他恐怕也不會相信,只能擺手。
「別像個好奇寶寶似的,你還不趕緊去看看幫你的人?」
劉方看著老氣橫秋的小姑娘,雖然對她剛才的話感到好奇,但還是趕緊朝青書三人跑去,而朱銘則轉身向遠處街口的官兵走去。
看著滿臉緊張的「黑白雙煞」,朱銘有些不自在,這兩個「外國人」怎麼就成了陽山郡的一二把手了呢?
「額……讓他跑了。」
肖靖滿臉緊張地問道:「那老頭是玄冥教的人?小真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他雖然已經知道老頭是玄冥教的人,但還是想再次確認。這些邪教通常不會大搖大擺地出現在郡城裡。這小姑娘可真能惹事啊!整條街都要被打成廢墟了。
朱銘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連忙指著不遠處的罪魁禍首劉方。
「這次的事跟我有一文錢的關係嗎?喏~就是那個天刀府的傢伙被玄冥教追殺,我們道宮只是碰巧遇到幫忙而已。」
朱銘可不想在陽山郡聲名狼藉,雖然一開始是她為了賺錢冒充聖女惹出的禍,最後老頭又特別「關照」她,但是最大的問題肯定是劉方。
「你們可以問問玉清道宮的三位,就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有什麼問題直接找天刀府的劉方就行。」
肖靖和馬兵聽完,只能無奈地嘆氣。天刀府,那傢伙也很年輕,他也是打邪教,找他有什麼用?請他吃飯感謝他嗎?
看到他們逆來順受的模樣,朱銘就氣不打一處來:怎麼回事,還搞區別對待啊?問自己的時候就帶著怨氣,讓他們去問「拆遷大隊」的劉方,這兩人連個屁都不敢放?
「你們別怕,他這人很好說話的,剛才還說今天的一切損失都由劉公子買單,你們等會兒直接去要錢就行,他都準備好了。」
接著又問道:「剛才射箭幫忙的朋友是誰?能請出來讓我當面道個謝嗎?」
肖靖和馬兵面面相覷,對視一眼後,肖靖有些疑惑地問:「小真君說的是弩車嗎?還是換箭的士兵?」
朱銘有些詫異地看著新上任的肖靖:這種話都能問得出來?這是傻子嗎?看來他們根本不知道有人射箭幫忙。
「對對對,就是弩車和換箭的士兵,劉公子說要感謝他們,要請他們吃飯。」
隨後便不再理會「黑白雙煞」,朝官兵外圍走去。她已經看到鄧通父子了,鄧武正不停地跳躍著朝她揮手。
等朱銘走到他們身邊,鄧武興奮得差點蹦起來。他第一次見到如此誇張的戰鬥,一刀就能砍斷一棟樓。
「小真君,你的孔雀比上次更清晰了,還是兩隻!一下子就炸塌了一棟樓,簡直無敵。」接著,他又搓著手問道:「那個拿著刀、背著長匣的人是你朋友嗎?」
朱銘給自己找了個心安理得黑劉方的藉口:當時情況緊急,為了救人才趕緊把所有丹藥都倒出來,一口全吃了。
雖然黑吃了劉方不知道幾顆丹藥,把自己的練體推到了武師一重……12%。但這是自己憑本事黑的,所以並不會有絲毫負擔。
於是繼續黑他~~
「朋友?你覺得我會和他那麼猥瑣的人做朋友嗎?還刀!你有沒有眼力勁、那是把斷刀~破刀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