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哎呦，打起來了！
又一個上門借錢的。
易中海麻了。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簡直撞邪了。
「借錢啊？你這……」
易中海眉頭緊鎖，一邊說著，一邊有意無意把身子往後讓讓，方便楊建國看到屋內的情況。
果不其然。
當楊建國看到屋裡的趙大年時，也愣了下。
「大年你也在呢？」
雖然和趙大年一個中院一個前院，但畢竟是同一個大院的，平時沒少打照面。
「哎，我就過來坐坐，找一大爺聊聊天。」
趙大年應了一聲，沒有袒露自己過來的目的，隨便扯了一句。
「這……一大爺您要不方便，我待會兒再來找您？」
有趙大年一個外人在，楊建國就有點不好繼續說剛才的事情了。
這種事情，還是私底下說的好。
這話剛落，易中海就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心想你快走吧，最好待會兒也別過來了。
糟心！
就在快要把楊建國打發了的時候，屋內的趙大年忽然開口：「沒事，建國伱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這年頭誰沒點難事，借錢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你放心，我不是什麼大舌頭的人，不會到處亂說的。」
話音剛落，易中海就產生了種把趙大年這貨掐死的衝動。
好端端的插什麼嘴？
有你什麼事？
易中海心裡憋屈，非但不能說，更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強擠著笑容附和道：「大年說得對。」
聞言，楊建國向趙大年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接收到感激信息的趙大年回以微笑。
這個舉動，卻恰恰刺激了易中海的神經。
這是什麼意思？
你找我借錢，就因為趙大年幫了句腔，感謝他不感謝我？
這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的，當他完全看不見啊！
易中海甚至懷疑，這一前一後過來借錢的兩人，是提前商量好的。
其實還真沒有。
剛才看到楊建國過來借錢的時候，趙大年也有些愣了。
而他現在想的很簡單。
一大爺幫了楊建國，總不能不幫他吧？
不管是誰，只要先開了這個頭，後面就一切好說。
儘管不知道為什麼平時關係一般的趙大年會幫自己說話，但不妨礙楊建國把這件事進行下去，只聽他對易中海說道：「一大爺，你也知道我家的情況，自從蘭子她跟了我就沒過過好日子，就這還給我們楊家生了兩個大胖小子，我這個男人不合格，但再苦不能苦了孩子和媳婦，所以我前天到鴿子市換了點肉票，本想這兩天帶媳婦孩子去烤肉季吃頓烤肉去，哪想到換了肉票，錢有些不趁手了……不多借，就五塊，您先幫襯幫襯，等以後有錢了，我再還您……」
易中海聽麻了。
搞了半天，是為了去吃烤肉借的錢。
烤肉季？
他自己都沒捨得去！
五塊錢不多，但這話他怎麼聽怎麼膈應。
尤其楊建國還特地提到了老婆孩子，讓他想起了自己是個絕戶的事情。
這錢就更不想借了。
「哎，這錢是得借！一大爺您幫襯幫襯，建國也不容易，好不容易疼一回媳婦，再說還有孩子呢！」
易中海還沒開口，屋裡的攪屎棍趙大年又出聲了。
奶奶的！
這又有你什麼事啊！
易中海忍不住想罵娘！
「建國，你先進來吧，大年剛才也找我借錢來著。」
知道人送不走，易中海只好把人請進來。
身為老狐狸，他不可能那麼容易就被趙大年和楊建國拿捏住。
果然。
一聽易中海的話，楊建國看趙大年的眼神就有點不一樣了。
這孫子剛才還說是來嘮嗑的。
「大年，你也是來借錢的？」
「呵呵，大年說想買輛自行車，缺點錢找我支應，你說我一下子哪拿的出一百那麼多。」易中海皮笑肉不笑的，搶在趙大年前面說道。
「啥？大年你都要買自行車了？」
楊建國大吃一驚。
心裡暗暗後悔，自己剛才開口要少了。
趙大年買自行車要借一百塊，他開口借個五十不過分吧？
「一大爺，我剛才說少了，您再多借我十五成不？」
五十他還真不敢開口，但湊個二十的話，楊建國覺得剛剛好。
這話差點又沒把易中海噎死。
你咋就不上天呢？
回到飯桌前，易中海拿起剛才吃到一半的饅頭，看向投來期待目光的楊建國，發愁嘆氣道：「唉，你們一個開口就借二十，一個一百，一大爺還真有點難辦！」
「一大爺，不要一百，您先借我五十就成。」
趙大年也知道自己要借一百有點獅子大開口，連忙表態。
易中海沒有回話。
咬了口饅頭，似乎認真思考了起來。
楊建國和趙大年都不敢出聲打擾。
便在這時。
外面響起了賈張氏的聲音。
「一大爺，您在家嗎？」
「欸？怎麼沒關門……」
徑直走進來的賈張氏看到飯桌旁的三個男人，愣了下，也不管人尷尬不尷尬，張口就來，「呦，都在呢？」
當著楊建國和趙大年的面，賈張氏沒有多少顧忌，直接對易中海開口道：「一大爺，有點事要您幫幫忙……」
聽到賈張氏開口也是想找易中海借錢，屋裡的三個男人面面相覷。
尤其是易中海，當場就裂開了。
……
另一邊。
前院的東廂房裡。
一隻烤鴨已經被王浩解決了大半，加上荷葉餅那些，直接就吃撐了。
同時也吃美了。
不過中午剛吃了一頓涮羊肉，再加上住院那幾天也沒缺少過油水，所以大半隻烤鴨下肚，容易有點膩。
好在鴨架湯已經燉好了。
沒有熬煮的太久，所以湯色清淡，並不醇厚，用來解膩恰到好處。
給自己盛一碗鴨架湯，王浩品嘗了起來。
清新又不失甜美。
正喝著鴨架湯解膩，王浩忽然聽到中院那邊傳來了動靜。
「哎呦喂，打人啦！」
「楊建國打人啦！」
「沒天理啊，男人打女人！」
「救命吶！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
是賈張氏的聲音。
哎呦，打起來了啊！
王浩一個激靈，趕緊又往碗裡添了兩勺，端著碗裡的鴨架湯跑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