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
剛到中院，王浩就發現一個馬臉青年和一個留著短髮的鵝蛋臉年輕女子比自己先一步到場。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後院的許大茂和婁曉娥。
「曉娥姐，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端著碗過來，王浩喝了口鴨架湯，一邊往一大爺屋裡看去，一邊問道。
「浩子，你什麼時候出院了？」
「今天下午剛回四合院，我就聽說你被傻柱打了，還想著明天去醫院看你。」
「怎麼樣，伱身體還好嗎？」
發現是王浩，婁曉娥愣了愣，隨後一波關心的三連。
「謝曉娥姐關心了，我身體還成。」
又喝了一口鴨架湯，王浩回答道。
這滑稽的樣子，看得婁曉娥都有些樂了。
「嘿，我說你小子，光知道你曉娥姐，沒瞅見旁邊還有這麼大個人啊！」見王浩和自家媳婦聊了起來，完全沒搭理自己，一旁的許大茂不樂意了。
「哪能啊大茂哥，這不是曉娥姐剛才關心我嘛！」王浩說著，又抿了一口鴨架湯。
「鴨架湯吧？你這伙食不錯。」
「大茂哥你鼻子真靈，我這剛出院，補補身體！」
「那是……嘿，不對，你小子罵我是狗！」
「沒有的事，大茂哥你別瞎想。」
「行了大茂，浩子這剛出院，你別欺負他！」
「嘿，娥子，我什麼時候欺負他了？」
聽著許大茂和婁曉娥鬥嘴，王浩喝著鴨架湯，心情明顯不錯。
說起來也怪。
王靜和王浩姐弟倆跟院子裡的人關係普遍不太好，反倒和後院的婁曉娥和許大茂相處的還不錯。
再原劇中，許大茂的定位可是院子裡壞到流膿的真小人。
其實不難理解。
許大茂的壞是真壞。
原劇中，許大茂還沒離婚就勾搭了秦淮茹的堂妹秦京茹，為了和婁曉娥離婚還舉報了岳父婁振華一家，平時下鄉放電影的時候，也沒少跟村里小寡婦亂搞。
對於現在許大茂，王浩並沒有太多惡感。
況且有些事現在還沒發生。
比起院裡一些人，現在的許大茂反而不那麼讓人討厭，畢竟他的壞，大多壞在明處，而且主要針對死對頭傻柱。
這也說明為什麼真小人比偽君子更容易讓人接受。
至於許大茂和王家姐弟的關係。
許大茂再壞，也不至於無緣無故欺負沒了父母的王靜和王浩。
兩家往日並無宿怨。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許大茂識時務。
當初還沒娶婁曉娥的時候，許大茂看上過王靜，不過王靜沒同意，後來王靜和陳衛國處對象之後，他就更不敢招惹了。
陳衛國是軋鋼廠里的駕駛員，許大茂是放映員，兩個人都是時下的八大員之一，但他絕對不敢和廠里這幫當司機的對著幹。
更別說陳衛國當過兵，一隻手能打他三個。
而婁曉娥，那就更好說了。
王靜雖然高中沒畢業，但也是院子裡少有有文化的女孩子，儘管王靜要小几歲，但也容易和婁曉娥有共同話題。
再加上婁曉娥性格好，人也善良，不缺吃不缺喝的，沒有院子裡那些人的斤斤計較，剛嫁給許大茂的時候，就經常關照王浩，一來二去和王靜成了好朋友。
「得了娥子，回頭我就給王浩送只老母雞補補身子，看你還怎麼說。」
「那就先謝謝大茂哥了。」
「你小子……」
自己只是那麼一說，結果王浩這小子順著杆子就往上爬，差點沒把他氣死。
姥姥的。
讓這小子占便宜了。
「得了，算我這個當哥哥的照顧弟弟，那個傻柱完全沒法比。」
話都已經說出去了，許大茂索性做個順水人情，順帶還損了傻柱一波。
「傻柱算什麼，待會我請大茂哥和曉娥姐去我家喝鴨架湯，剛燉的。」
「算了吧，你那鴨架湯留著自己慢慢喝，改天我請你去全聚德吃烤鴨。」
「這又得謝謝大茂哥了。」
「我……」
發現一順嘴，又許了一頓全聚德出去，許大茂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刮子。
嘴怎麼就那麼快呢？
和許大茂鬥了幾句嘴皮子，白賺一隻老母雞和一頓全聚德的烤鴨，王浩十分滿意。
再看中院的戰況。
戰場已經從一大爺的家裡轉移到了院子裡。
此時。
賈張氏從嘴裡吐出一口血沫，披頭散髮的，衣服有些凌亂，看起來相當狼狽。
不過趙大年和楊建國兩個也沒好到哪裡去。
一個嘴角流血，鼻子被抓破了，一個臉上被賈張氏撓了幾道血痕。
嘶！
賈張氏之力，恐怖如斯！
「當家的，你流血了？」
「賈張氏，你敢動我家老趙，我跟你拼了。」
這時，楊建國和趙大年的媳婦先後趕到，看到自家丈夫的慘狀，當即衝上去就要跟賈張氏拼個你死我活。
「夠了！」
本來都已經快平息了，楊建國和趙大年的媳婦又在這個時候進來攪局，黑臉的易中海再也忍不住了。
「我說兩位，你們也別跟著添亂了。」
作為一大爺的忠實擁躉，傻柱橫在了她們的面前，大有她們不聽話就動手的架勢。
場面冷了下來。
「說說吧，你們這都怎麼回事？」好不容易抓到機會，從後院趕過來的二大爺看向易中海，拿起了腔調，「一大爺，這事情是發生在你家裡的，你也跟大家說說什麼情況。」
「唉！」
易中海嘆了口氣。
這事……
從何說起？
正是因為發生在他這個一大爺的家裡，所以才更讓他覺得丟人。
「對啊，一大爺您嘆什麼氣，就跟大傢伙說說，讓我們聽個樂子唄！」難得看一大爺遇到這樣的事，許大茂起鬨道。
「許大茂，這有你什麼事啊？」
易中海還沒開口，作為死對頭的傻柱先跳出來了。
「傻柱，我問問都不行嗎？」
「有什麼好問的，想知道回家問你媽去。」
「嘿，你個傻豬，好端端的怎麼罵人？我是幫大傢伙問的，你看在場的有誰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對啊，傻柱你閉嘴。」
「讓一大爺說！」
在眾人的呼聲下，易中海只好開口，把事情給說了一遍。
本來也沒什麼，都是借錢的事。
你借我借大家借，有事好好商量。
奈何賈張氏知道趙大年和楊建國搶在自己面前找一大爺借錢，直接炸毛，當場怒罵兩人不要臉。
不知道的，還以為趙大年和楊建國借的是賈張氏的錢。
趙大年和楊建國先後還了兩句嘴，然後三個人也不知道誰先上了手，緊接著就戰成一團。
喜劇效果直接拉滿！
聽易中海說完，院裡站著的不少人都面帶異色。
本來他們也想這樣做，只是沒想到讓趙大年、楊建國和賈張氏三個人捷足先登了。
不過這也未必是件壞事。
還好他們出手晚了，不然現在丟臉的就是他們了。
「嘖嘖，為了借錢打起來，咱們院裡也算是頭一遭了吧？」知道事情起因經過，許大茂幸災樂禍道。
「許大茂你給我閉嘴。」
「傻柱你急什麼，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我揍你信不信？」
「嘿，我就還不信了。」
許大茂一邊說著不信，一邊躲在婁曉娥身後，煽風點火道：「一大爺，這三個人你準備把錢借給誰，要不都借了吧！」
由於易中海平日裡對傻柱的偏袒，導致每次開大會吃虧的都是他，許大茂早就看這老小子不爽了，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自然要好好借題發揮。
「許大茂，有本事別躲在女人後面，咱倆單挑。」
「傻子才跟你打！」
知道自己打不過傻柱的許大茂自然不會輕易被激將。
「許大茂，傻柱，你們倆就別鬧了。」
阻止了許大茂和傻柱鬧騰，易中海迎著趙大年、楊建國和賈張氏齊齊看過來的目光，沉聲說道：「他們三個我誰都不借。」
「這不能啊，他一大爺。」
一聽易中海把他們三個都否了，賈張氏徹底急了。
不僅是賈張氏，陳大年和楊建國也不淡定了。
「一大爺你不能這樣做！」
「一大爺，你幫襯王家那小子買車又買表，憑什麼到了我們這就不行了？」
「就是，這不公平！」
「我們也不求像王家小子那樣，借點錢給我們周轉下都不行嗎？又不是不還！」
「對啊，都是鄰里鄰居的，為什麼偏偏就姓王的小子行？」
……
特喵喵的！
好端端的提自己的名字干鳥啊！
一看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人群中的王浩意識到不妙，就要腳底抹油跑路。
「那啥，曉娥姐，你們繼續看著，我先回去添碗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