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有何絕招,盡展吧。」
多次交手,仍無法探出對手底線。饒是蕭峰身經百戰,仍感到一絲絕望環繞心頭。他終於明白,為何阿朱會臨死之前留遺言說,不可與承乾為敵。
其父蕭遠山在旁觀戰良久,也是心懷絕望,只感此生報仇無望。在剛才的比試中若非承乾心存戲謔,蕭峰他們必死無疑。
心知毫無勝算,仍要一博,段譽不及整理頭髮,直接對虛竹說道:「二哥,一起用那招如何?」
虛竹心有靈犀,已經明了段譽何意,心知這是唯一可勝之機,也顧不得此舉是否有傷天和,點頭示意。
承乾又怎會看不到二人之間的交談,說道:「哦,看來你們二人還有絕招,來!讓我見識吧。」
話音剛落,段譽全使用凌波微步迅速向前纏鬥,待承乾的注意力被段譽吸引,而虛竹首次全力運轉從逍遙三老處所得之力,飛身向前。
直接以天山折梅手之法,雙手緊緊制住承乾的左手,段譽也隨後貼上,制住其右手。
二人一左一右制住承乾雙手,全力運轉北冥神功,欲以此功再創奇蹟。
就在二人感到承乾體內流傳過來的內力而高興時,卻聽承乾說道:「原來不過是逍遙派的北冥神功啊,還以為你們二人開發出什麼新招式,不過是拾人牙慧。」
說話間,虛竹二人驚恐地發現竟無法再吸取承乾內力,
而承乾也猛然抓遏制住二人慾鬆開的手,對二人說道:「段譽,無量山下的北冥神功你用的太差了。虛竹,無崖子練了七十年的北冥神功,你也從來沒有好好練過。」
不到二人細想,一股遠勝二人的吸力從承乾雙手而來,不僅將二人剛才吸取之內力盡數收回,還繼續吸取二人內力,段譽和虛竹欲掙脫已遲。
見蕭峰欲趕來支援,承乾對著面前的人道:「既然想走,那我就送你們一程。」
將剛從二人那吸納取的內力,以更為兇猛的速度還與二人,致使二人筋脈受創,當即飛出。
這時蕭峰的「亢龍有悔」已到,而承乾竟也以「亢龍有悔」想對。
已不容蕭峰細想承乾從何處學會此招。二掌相擊下,承乾更是一籌,強大的掌力竟將蕭峰的手掌骨震斷,手臂震脫,腑臟受受創,倒飛出去,以無再戰之力。
卻是承乾收齊玩鬧之心,不再留手。
隨後對段譽連點數數下,說道:「看清楚!這才是真正六脈神劍。」
數道劍氣從指間發出,正是大理段氏絕技「六脈神劍」,段譽欲運起凌波微步躲避,但受筋脈之傷豈可輕視,躲閃不及掩耳盜鈴,連中數劍,雙肩,一腿皆已受創,一時血流如注,也無再戰之力。
承乾見場上只剩虛竹了,運起凌波微步。虛竹欲以天山折梅手抵擋,承乾竟也以相同招式相對,並在虛竹抵擋間說道:「逍遙派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隨後以天山折梅手擒住虛竹雙臂,一用力,只聽一聲骨響,虛竹悶哼一聲,雙臂不自然的下垂,竟是被承乾以天山折梅手卸掉。至此勝負已分,三人皆敗。
玄慈看承乾欲再上前取三人性命,立刻說道:「陛下這局已贏,我少林寺上下願降。還望陛下饒過這三人性命。」
卻見承乾置若罔聞,緩步向前,似要取蕭峰等三人性命。
忽然一道掌風來到,正是蕭遠山忍耐不住,不予親兒亡於眼前,全力一搏,勢要爭取生機。
承乾見攻來之掌,絲毫不曾在意,只言一聲「可笑」,隨手一擺,竟將蕭遠山攻來之掌勁全數轉移回去。
蕭遠山當即重創飛出,吐血不止。
蕭峰三人看在眼裡,承乾所用正是慕容家絕技「斗轉星移」。哪裡還不知剛才交戰間不用,不過是其玩弄三人。
三人不欲束手待斃,但自身傷勢嚴重,三人連站穩都要靠互相扶持。
承乾忽然在停離在蕭峰三人三丈之處,對著玄慈等一干僧眾說道:「你若再不出手,朕就殺人了!」
言罷,承乾運使慕容家絕技「參合指」,直取三人首級,確是已下殺手。
就在眾人疑惑之間,忽然一道佛號有遠而來,「阿彌托佛。陛下即已勝出,又何必趕盡殺絕呢?」
蕭峰三人身前忽然升起一道遇上了一層柔軟之極,卻又堅硬之極的氣牆,將承乾的參合指力盡數抵擋。
不待眾人反應,一名僧人老者從遠處而來,氣度雍容,和光同塵,寵辱不驚,行事人所難測,絕非常人,盡顯一代宗師風範。
待這名僧人來到承乾面前,說道:「陛下之天賦,冠絕於世,年不到三十,便已無敵於天下。以他三人之天賦,修煉一輩子也未見能及得上現在的陛下。陛下何必非要取三人性命呢?」
卻聽承乾說道:「若不以此三人性命為要挾,朕又豈能見到大師一面。如不能見大師一面,又如何能敗你;若朕如不能敗你,又如何能稱天下第一?」
那老僧勸說道:「世人皆難逃功名利祿,但那人不該是陛下你啊!天下將入陛下掌中,萬民臣服於陛下,陛下又何必在意天下第一這等虛名呢」
承乾笑道:「大師說的好,但朕全都有要。朕此次來少林就是為了驗證自身之武道,若大師不予,那朕只能殺此三人來逼大師出手了,只是不知大師是否能忍住,不出手呢」
只聽那老僧一嘆,道:「既然如此,古有佛祖割肉餵鷹,老衲看來不得不出手來,唯願此戰過後,陛下不再多造殺戮。」
承乾收起玩鬧之色,面色肅然說道:「那是自然,還望大師全力出手以償朕之願。」
掃地僧回道:「即是如此。玄慈方丈,還望你將這四位施主(蕭遠山、蕭峰、虛竹、段譽)帶回好生療養。」
玄慈連口稱善,遂派少林僧眾將此四人抬回治傷。
待人走後,承乾與掃地僧二人相對而立,氣氛猛然緊張起來。
蕭峰三人心知自身已敗,但仍關心戰局,只願有人一阻承乾步伐。
苗疆方面眾人則是緊張非常,只因此戰與之前那戰不同,單看承乾神情,也知這掃地僧絕非一般高手能比。
而在場的武林人士反倒是心態最為放鬆的,只因此戰無論勝敗皆與自身無關,眾人打定主意,此戰過後,絕不再摻和朝堂之事。
正所謂」江湖事,江湖了。」慕容家有舊居江南,並非外族,觀其所為也無非是朝代更替,說不的能比宋廷做的更好。
此時,對持中的承乾率先有了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