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楚若塵面無表情。
「楚兄,軍級壓死人…」
符甲君道。
長平軍級由低到高分別是士卒,十兵長、百兵長、千兵長、萬兵長、校尉、先鋒將軍、軍中副將以及長平侯!
此人仗著祖上陰德,一入營就任職百兵長。
「諸位走吧?」
赫連黑刑皮笑肉不笑。
「刑頭,您稍等。」笱忒執永遠都站在諂媚第一線,「哥幾個我們一起走,以後刑頭升了千兵長,少不了好處。」
數百士卒極不情願穿戴兵甲,雖面露苦色但無人推脫。
「黑心鬼和狗腿子?」一眾士卒極不情願穿戴兵甲時,一道極不和諧的聲音響徹軍帳,「抱歉,老子困了要睡覺。」
新兵蛋子太剛了,說了他們想說卻不敢說的話。
軍營不止打打殺殺,還藏著人情世故。
赫連黑刑臉色陰沉,苟蛻梓面色不善看向楚若塵道:「新兵蛋子,你明知刑頭頭有難處,百般推脫,你是何居心!」
「就是!一個剛入軍帳不足一個月的新兵蛋子,居然膽敢對刑頭不敬,不給他點教訓,真以為這裡是他家!」
另一名狗腿子趙虢灶,一拳轟向楚若塵。
啪!
楚若塵抬手抽飛趙虢灶,速度奇快無比。
「我參軍是來斬殺敵國賊子,不是來跟你們一起爭當某些人的狗腿子,我當兵當的坦坦蕩蕩,你要當狗為何叫上我?」
楚若塵淡淡道。
一眾士兵若有所思,參軍目的保家衛國!
赫連黑刑臉色難看至極道:「長平軍素來和睦,你一個新人不懂得守規矩也就罷了,竟敢拳襲十兵長,不知死活!」
符甲君見狀,立刻擋在楚若塵和赫連黑刑中間道:「刑頭,楚兄初來乍到說話重了些,還望刑頭…」
嘭。
不等符甲君說完,赫連黑刑一腳將他踹翻。
「今天就教訓教訓這新兵!」
赫連黑刑欺身而至,這一幕過去時有發生。
轟!
赫連黑刑單手化爪,直取楚若塵咽喉。
「滾!」
轟!
楚若塵背對著赫連黑刑,與之對轟。
蹬蹬。
三息後,楚若塵紋絲不動。
反觀百夫兵長赫連黑刑,暴退十餘步。
不少人看到赫連黑刑,暗中甩手。
碎骨拳一出,赫連黑刑手骨斷了不少根。
「長平軍帳,以下犯上,罪責五十!」
赫連黑刑戾吼。
「你當長平監軍是瞎子?」楚若塵冷笑道,「你要死磕,我不介意跟你前往監軍營。」
大帳一旁,就是林九所在騎兵營。
赫連黑刑欲言又止,今夜仗著百兵長職位謀取私利,若是狀告監軍,那麼受罰的將是自己,楚若塵抱著一壇烈酒邁步離開軍帳。
「哼!」赫連黑刑環顧四周,「今夜,還有誰出工出力,日後我升職千兵長自然分發聚氣丹和武道資源!」
符甲君十人轉身離開,絲毫不給赫連黑刑面子。
「很好!區區南郡符家十兵長!」赫連黑刑見狀,目光無比森然再度問道,「還有誰不願意,大可離去!」
原本掙扎的士卒,咬牙離開。
「出發!」
赫連黑刑離去,笱忒執和趙虢灶連忙跟上去。
鬧劇落幕。
……
河城獸林。
「你們沒必要跟我來。」
楚若塵苦笑道。
「楚兄不要多想,我等參軍初心是為了保家衛國,而不是跟某些人鉤心斗角,那河城赫連家仗勢欺人不是一兩天。」
符甲君怒聲道,九人齊點頭。
「這才是參軍真正的意義!」楚若塵展顏一笑,「來,喝酒,斬獸,撿獸核,摘獸果!」
十人對視一眼,笑了。
「頭,今夜怕是我長平軍帳頭一回看到黑心刑吃癟,話說楚兄你修為到底幾何?就連聚氣境九重的刑頭都奈何不了你?」
有人問道。
「區區百兵長,就算千兵長我看不慣,不遵守軍紀,走後門我楚若塵照樣打得他滿地找牙。」楚若塵淡淡道,「喝酒,打妖獸去!」
十人不再糾結。
「對了,這河城距離黑摩國最近之地,還余多少里?」楚若塵問道,「這邊境哪處獸林,妖獸等級最高?」
「楚兄悠著點,河城乃兩國邊防要塞,此城東南西北各四處莽林,最強莽林靠近黑摩西南邊境…」
「等會,楚兄那裡危險啊!」
符甲君話沒說完,楚若塵朝西南方向掠去。
十人苦笑跟上。
明知楚若塵會去,話已出口,別無選擇。
自己說的地方,跪著也要跟上。
因為楚若塵到來,無形中符甲君十人性格變了。
何為長平軍?
長久、平安,戰無不勝。
一軍可保青雲邊防百年安康。
這就是長平軍。
以長平二字冠以軍名,軍中沒有孬種。
但…有蛀蟲!
……
赫連家。
赫連黑刑臉色陰沉,殺心四起。
「刑頭,那姓楚的新兵蛋子簡直太放肆!」笱忒執見風使舵一如既往諂媚道,「必須好生教訓一下那新兵!」
「教訓?」赫連黑刑拍案而起,「我要他生不如死!」
楚若塵不死,好不容易樹立的威望蕩然無存。
「虢灶你鬼點子多,怎麼說?」
赫連黑刑做出抹脖子動作。
「刑頭,殺人不用我們動手…」趙虢灶對楚若塵恨之入骨,那一巴掌讓他顏面掃地,「刑頭…黑摩軍壓境三年皆因那座礦山…」
趙虢灶俯身耳語。
「刑頭,我們這樣,然後那樣,最後這樣…」
「如此甚好!」赫連黑刑眼前一亮道,「將符甲君十人算上,一起送入妖獸腹中,方解我心頭之恨!」
笱忒執眉眼輕皺。
一十兵長,一百兵長,狼狽為奸。
狽是黑心狽,狼是狠戾狼。
……
西南邊境。
吼…
獸林中,獸吼聲此起彼伏。
符甲君十人硬著頭皮,小心翼翼跟著楚若塵不斷深入。
嗡!
長平軍號,突然響起。
與此同時,楚若塵身前趙虢灶面無表情道:「你們十一人即刻奔赴河城護我青雲礦山,不得有誤,這是百兵長軍令!」
趙虢灶,亮出百兵長軍令牌。
符甲君暴怒:「趙虢灶,你公報私仇,你怎麼不去!」
「符甲君你我同為十兵長,我已受傷,千兵長大人聽聞楚兄弟驍勇善戰,給他立下軍功大好機會,楚若塵你不會怕了吧?」
「放你娘的狗屁趙虢灶!」符甲君破口大罵,「你明知道河城西南邊境本就是兩國禁區,你這是讓楚兄去送死!」
「那裡有礦?」
楚若塵道。
「沒錯,你這麼厲害一定可以擋住黑摩騎兵突襲!」趙虢灶看到楚若塵中計,「你抗住三個時辰,我親自將頭摘下來給你當球踢!」
趙虢灶轉身離去,離去前甩出軍令牌。
軍令如山。
楚若塵接牌,沒看到符甲君十人面如土色。
「符兄,溫好酒等我!」
楚若塵消失在獸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