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言情小說> 夫君是朵黑蓮花> 第319章 成歡容澈番外7

第319章 成歡容澈番外7

2024-08-09 06:33:46 作者: 商枝
  聽完陸成歡的話,容凌一副「你瘋了吧」的表情看著她。

  陸成歡渾然不覺自己這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淡定的回看著他,還在耐心的等他回答。

  容凌都被她這副過於單純的模樣逗笑了,說:「你怎麼想的?你居然會寄希望於我,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別說他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和她說的!

  眨巴了兩下眼睛,陸成歡呆呆的問道:「你不肯告訴我啊?」

  「當然了!」容凌全然一副「幸災樂禍」的表現:「你也不想想你素日是怎麼對我的,前幾日還罵我是豬呢,我會那麼好心告訴你?」

  「那我以後不說你是豬了,你能告訴我嗎?」

  「……」這是他是不是豬的事兒嗎?

  白了陸成歡一眼,容凌收回視線將目光投向池邊的幾尾錦鯉,說:「你有什麼好的呢?」

  他這話聽起來十分的不友善,但其實他的語氣明顯和平時不一樣,既不是氣急敗壞,也不是陰陽怪氣,而是單純的疑惑。

  他好像只是在自言自語,並不需要陸成歡的回答。

  「模樣雖不差,也不過清秀二字而已,算不得什麼絕世美人。」

  「性格也毫不溫柔和順,甚至掐尖要強,半句話都不肯讓人,偶爾眼神中還會透出一股陰狠,連我瞧了都背脊一涼。」

  「才華學識也就那麼回事,琴棋書畫無一精通。」

  「家世背景就更是不用說了,若沒有兄長當日為你百般周旋,你怕是連太子府的大門都進不得,更不要說是當太子妃了。」

  「依你的條件,進個尋常人家也就罷了,可你要知道,你的夫君是未來的皇帝,你是將來的國母,如此資質,未免太過平庸,日後要如何正位中宮?」

  陸成歡看容凌兀自坐在那叨叨的出神,某個瞬間,竟恍惚間覺得在他身上看到了淑嘉貴妃的影子。

  怪道人都說「母子一脈」,雖說容凌不是淑嘉貴妃親生的,但卻是由她一手教養長大的,耳濡目染,自然也是像的。

  容凌對她的評價一句接著一句,說到最後陸成歡都要懷疑,他是不是隨時準備將她掃地出門了。

  「可是怎麼辦呢,兄長他就是喜歡你,誰也攔不住。」

  「在我心裡,你自是配不上兄長的,可若僅是身份不配也就罷了,你居然連點真心都沒有,你還是算是個人嗎?」

  陸成歡下意識回了句:「我聽得懂你說話。」

  言外之意便是,我要不是人,那你也不是。

  容凌險些被氣到吐血。

  不過今時今日,他也懶得同她計較了。

  暗自排解了一番,他忽然問她:「你到底喜不喜歡兄長?」

  陸成歡毫不猶豫的回答:「不喜歡他難道喜歡你嗎?」

  「……」他們倆上輩子一定有什麼深仇大恨,這輩子才會斗的這麼難分難解。

  反應過來自己又說話噎他,陸成歡有些無辜的解釋道:「……下意識。」

  可能是之前和他斗習慣了,現在只要他開口,她甚至不會去細想他說的話是好是歹,總之第一反應就是反駁。


  從前陸成歡嗆了他也就那麼著了,今日難得還解釋了一句,容凌抿了抿唇,沒有和她計較。

  「可是兄長說你不喜歡他。」

  「我喜不喜歡誰該是我自己說了才算,他又不是我,說的自然不作數。」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明明白白的告訴他?」

  聞言,陸成歡定定的看著他。

  容凌見她不吭聲,不禁覺得奇怪:「怎麼了?」

  這次換陸成歡白了他一眼,然後說:「我是想和他說的,可我也得見得到他才行啊。」

  經她這麼一提醒,容凌方才恍然想起之前她曾過他府上,不過讓他給打發走了。

  而且,他並沒有告訴兄長她曾去過。

  這麼一想,容凌不免感到有些心虛。

  他稍稍移開視線,含糊道:「兄長此去不久,三兩日的工夫也就回來了,到時候你再和他說也是一樣的。」

  陸成歡卻沒那麼樂觀。

  容澈選在這麼「敏感」的時候出城去,保不齊就是為了躲她。

  光是這樣想想,陸成歡便覺得「追夫」無望。

  更何況,過兩日他也只是回來而已,未必肯見她,就算她將人堵到了,也向他解釋了,他也未必肯相信啊。

  如今她在他那的信譽度只怕少的可憐。

  一時間,陸成歡和容凌二人無話。

  容凌覺得沒趣兒,很快便離開了。

  陸成歡又獨自在池邊待了好一會兒,直到梅香和秋菊過來訓她,才將人勸了回去。

  稍晚些時候,素琴照舊過來找陸成歡,閒聊間發現她還在發愁自己和容澈鬧彆扭的事情,素琴聽後心裡複雜不已。

  忽然想到了什麼,陸成歡眼含期待的問她:「你知道該怎麼哄容澈消氣嗎?」

  素琴連連搖頭。

  見狀,陸成歡不禁面露失望之色。

  素琴琢磨著,自己受她照拂頗多,卻鮮有報答的機會,於是便絞盡腦汁的幫她想主意,最後一拍腦門兒,激動的說:「哄男人這事兒得找專業的啊!」

  陸成歡疑惑道:「專業的?」

  「這正所謂術業有專攻嘛。」素琴說的頭頭是道的:「得去那種男人和女人都多的地兒。」

  「那是哪兒?」

  眼睛往四下里瞄了瞄,素琴神神秘秘的壓低聲音說:「青樓。」

  陸成歡皺眉。

  見她這般神色,素琴還以為她貴為太子妃聽不得這樣的話,也萬萬不可能去那等腌臢的地方,正想解釋一下,就見陸成歡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以正常音量說:「青樓就青樓唄,你搞得像做賊似的做什麼?」

  素琴:「……」這和做賊有啥區別?

  不過聽她那樣無所畏懼的語氣,難道她真的打算去?

  正想著,就聽陸成歡說:「好!那就去青樓!」

  陸姑娘心裡想的清楚啊,反正她現在也是沒有別的法子,不如死馬當活馬醫,那樓中的姑娘既然能唬的男惹為她們一擲千金,那必然是有些手段的。


  她倒是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什麼,卻架不住這個決定嚇壞了梅香和秋菊。

  堂堂太子妃居然去青樓,這要是傳了出去不定惹出多大的麻煩呢!

  為此,她們倆少不得要勸誡。

  陸成歡卻說:「我只是去瞧瞧,又不是去廝混,而且我換身男裝去,縱然被人瞧見也不敢輕易認作是我啊。」

  「可是……」

  「好了好了,快去準備吧。」末了還不忘補充一句:「切忌不要驚動了李嬤嬤。」

  「……是。」雖然覺得不應該這樣做,但太子妃已經吩咐了,她們身為伺候的奴婢斷無不從的可能。

  所以最後,陸成歡到底還是偷偷摸摸的換上一身男裝出府去了。

  這不是陸成歡第一次出府去玩了,但卻是她第一次去青樓,除了對於學到一些「哄男人」的技巧的期待之外,她還有一絲好奇。

  抱著這樣複雜的心態,陸成歡出了太子府。

  她是上了街之後才才去問的城中最有名的青樓是哪一家,然後就找過去了。

  遠遠的,陸成歡便看到了「春滿樓」三個字,其實這些秦樓楚館大多集中在一處,陸成歡沿路已經看到了幾家。

  不同於別的弄了一群姑娘在門口搔首弄姿,春滿樓門前就只兩位姑娘琴簫合奏,格調十分之高。

  那老鴇慣在風月場中周旋,又是個人精,面對陸成歡一行人女扮男裝的行為,她一眼就瞧出來了,只當是哪戶人家的大小姐出來尋熱鬧的,是以也不點破,照樣熱情迎待。

  「呦,這位小哥生的好生俊俏。」艷娘故作不知,笑眯眯的招呼陸成歡她們主僕三人:「幾位公子是來聽曲兒的呀,還是……」

  艷娘看出她們都是女兒身,是以並未將話說絕對。

  可她不知,陸成歡就是在等她那句「絕對」的話。

  可等了半天都沒聽見艷娘那邊有下文,於是她只得自己主動說:「我們是來找姑娘的。」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要你們這最受歡迎的姑娘!」

  艷娘笑容微滯,只短暫的愣了一瞬,然後便故作自然的說:「公子,咱們最受歡迎的姑娘可是不輕易出來見客的。」

  她賠著笑,又說:「而且,她今兒已經被人訂好了。」

  一聽說自己原本要見的人居然被別人給「搶了」,陸成歡雖然干不出那種巧取豪奪的事情,但她好不容易來這一趟,自然是想見最有用的那個人,於是示意梅香掏出一錠銀子來給艷娘,便說:「你去同那姑娘說一聲,我不用她陪我過夜,只需見上一面,問她幾個問題就好,耽誤不了她多少工夫。」

  艷娘身在風塵之中,三教九流的人見得多了,見陸成歡一行人明顯非富即貴,這裡又是天子腳下,達官貴人哪是她招惹得起的,於是便沒有直接拒絕。

  只是現今花魁房裡的那位,她也是招惹不起的。

  無奈,只得對陸成歡說:「那公子且先隨我來,容我去問問。」

  說罷,便親自引著她們上樓。

  七拐八繞的,最後經過一道廊橋,去到了另一處樓中。

  陸成歡她們被請到了一間雅間休息,艷娘去見了花魁,結果她去了好一會兒都沒回來,陸成歡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就讓梅香去外面瞧瞧。


  不成想,門方才打開,就撞見了一個無論如何她們都有想到的人。

  只見容凌一臉見鬼的表情看著梅香:「你怎麼在這兒?!」

  梅香整個人都懵了。

  恰在此時,那老鴇從容凌身後走出來,一邊往房裡走一邊說:「公子,我們姑娘這會兒得空了,您這邊請吧。」

  陸成歡卻坐著沒有動,因為她越過梅香的肩膀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容凌。

  見到了陸成歡,容凌哪還顧得上梅香,直接撥開她就走進了屋裡,震驚的看著面前的人:「你、你怎麼來這兒了?!」

  抿了抿唇,陸成歡心裡絕望極了,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頭一次來青樓居然會撞見容凌。

  想了想,她試探著說:「我說我是來找你的你信嗎?」

  容凌:「……」

  艷娘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暗道原來這小娘子竟然和王爺是舊相識,幸好方才沒有怠慢了她。

  可是她沒聽說王爺成親了啊,這位小娘子是誰?

  雖然對於陸成歡的身份百思不得其解,但不該知道的事情艷娘從來不好信兒,而且她一貫有眼色,自然不會再繼續杵在這礙事,忙遠遠的避開。

  容澈如今不在,容凌雖然不喜歡陸成歡,卻也不能丟下她不管,於是便道:「跟我回去!」

  陸成歡坐著沒動。

  容凌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原以為她要說「不回去」,誰知她竟乖乖點頭,只是說出的話卻不是那麼回事。

  「可以,不過得等一會兒。」

  容凌皺眉:「等什麼?」

  陸成歡本來不想說的,但考慮到如果不說,容凌說不定會強行把她送回府,於是只得坦白道:「等我向這的花魁請教一下怎麼哄男人。」

  頓了下,她又補充說:「你不是知道嗎,我把容澈惹生氣了,想趕在他回來之前想出個辦法來。」

  「想辦法想到青樓來了?」

  「嗯。」

  「……」容凌倍感無語。

  正要再說什麼,不妨陸成歡忽然反客為主,反過來問他:「那你呢?你又來這裡做什麼?」

  「我是來辦案子的!」

  「來青樓辦案子?!」陸成歡的神情、語氣,無一不在說明這一件事,那就是她不信容凌的話,只當那是一句敷衍的說辭。

  容凌也懶得多做解釋,再次回歸方才的話題:「趕快跟我走。」

  「……要是我不肯的話,你會怎麼做?」

  「打暈了帶走。」

  「那我自己走。」俗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左右今兒她也摸清了門道,實在不行就把那位花魁請回太子府去討教,這樣他總該管不著了。

  心裡有了計較,陸成歡便痛痛快快的起身,走到容凌身邊的時候,迎面正好從樓梯上上來一個侍女打扮的女子,剎那間抬眸時眼底狠戾之色乍現。

  電光火石間,她掏出一把匕首就朝容凌刺了過來。

  陸成歡來不及細想,下意識就推開了容凌,自己卻不慎撞上了刀鋒!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