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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場的楊老五被方承稀里糊塗捅了一刀之後便退居老宅里養傷。多虧是方承隨手一捅又送醫及時,否則真要要了楊老五老命不可,休息了幾日便已見好轉,私下一直在查這個方承的行蹤,暗自下了追殺令,凡在烏城市中找到方承的重重有賞,可直接動手也可以報告給自己,總之一定要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不死也得搞殘他,八級傷殘一下都不能算完。
這不,楊老五的小舅子前來找九叔匯報楊老五的傷勢情況卻無意間碰到了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方承,報復心理騰起,本想自己上前報復的他見方承身邊不止一個人還有個大個子光頭,考慮再三不是敵手又怕打草驚蛇錯失良機,便通知了楊老五,本來正打著消炎針的楊老五來了興趣,一把扯下針頭,站起身扯來衣服,喚著手下人便奔翰隆大廈而來。
與此同時,老吳叔侄的車剛駛到楊老五的宅院前,便見楊老五已經上車離去,紅了眼的蘇洋掏出槍抬手便想射擊,卻被老吳摁住,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要待機而動,便一路尾隨著楊老五的車奔了翰隆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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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註定是個載入烏城市史冊的一天,專案組得到線報,具體情況還不太清楚,總之是九叔的翰隆大廈出了問題,在請示過上級之後,聞局長便著手於布控,並下定決心誓與一切罪惡鬥爭到底,除惡務盡,絕不姑息。
另一邊章然被迫開了最後的兩槍,深知沒有子彈的那些人將章然攆到了死胡同,這章然還真是不扛揍,沒三分鐘便被打的倒地不起,鼻孔和眼角都被打得滲出了鮮血,正在章然任人毆打視死如歸的同時看到方承帶著一幫討債的兄弟前來,看到希望的章然對這幫討債的民工產生了從未有過的親切,工人們深知倘若章然被他們打死,那剩下的工程款是別想結情了,紛紛掏出走南闖北的吃飯傢伙事兒——瓦刀!喊叫著衝殺而來,翰隆大廈的襯衣兄弟哪見過的出這陣仗。
本就傷的傷殘的殘的兄弟,深知難是敵手,紛紛撂下章然向後逃竄,正是東風壓倒西風的時刻,大廈里前來支援的襯衣兄弟從樓梯間下來,烏泱泱全是白襯衫,這下傷殘襯衣兄弟來勁了,本來討債的工人們只為章然而來,沒想拼個魚死網破,剛要凱旋而歸的他們措手不及,正在他們無心戀戰只想全身而退的時候,楊老五的一票兄弟堵住了退路,這下熱鬧了,楊老五見方承和一幫民工攪在一起,下令說:「打,給我照著這幫人狠狠的打,重點是揍那小子」楊老五指著方承,狠狠的說:「切記啊,穿白襯衣的都是老九的人,你們招子放亮點,別打錯了」兄弟們聽後吆喝著鑽進了混戰之中!
白襯衣這邊兒哪管這這麼多,遇到不認識的一律當成敵人打,下令說:「一個也別放過」
三伙人就這麼轟轟烈烈的幹了起來,場面極其混亂,遠遠的看就想兩撥人在打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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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九叔的辦公室,權兒在從保險柜里一沓沓往包里揣著錢,之後兩人便一人一包背在身上,向外走去。臨了,九叔的不舍之情才浮上心頭,他知道早晚會有離開這一天,但沒想到這一天來得竟這麼快……
正在九叔抒發不舍之情的同時,門外衝進一個報信的兄弟,本是想報告大門外有幾個不明身份的人。只怪動作太大,被權兒誤以為前來襲擊的人,被權兒矯健騰起的一個剪刀腳夾著應聲而倒,昏死過去。
隨後兩人奪門而出,本打算從後門逃走的權兒被認為後門定會有人設伏的九叔拽了回來,他想大門是商業街,魚目混珠,可以趁亂而逃,畢竟看似危險的地方多少安全些,但這次九叔失算了,兩人以墨鏡偽裝潛逃至大門外,便見幾人抬手放槍,好在九叔機警,左躲右躲使子彈打在滿是錢的包上,幾名路人無疑是成了九叔的天然掩體做了對方槍手的活靶子,過馬路耽誤時間的那幾個槍手衝到這邊才發現九叔和權兒早已混入人群,在轉角後消失了。
喘著粗氣的九叔,這下真的死心了!原本對所有的事都還抱有一絲希望,如今那僅存的念頭也被射來的子彈擊得粉碎!往事種種,皆成了過眼雲煙。沒想到只有在網絡小說中能見到的場面竟真真切切的發生在自己身上,曾經的兄弟情義,曾經的江湖道義,不過是歃血為盟時說出來唬天唬地,現在想想噁心自己的話語......
兔死狗烹是此時的九叔心頭唯一憤憤不平的詞,兩人躲過追殺之後直奔了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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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從未有過的漫長時間,一分一秒都好似煎熬,九叔天真的認為只要上了飛機,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那身後的爛攤子就與己無關了。
當九叔坐在候機大廳時,看到遠處來的幾名警察,他知道想揮揮手就這麼簡單的離去是不容易的,九叔一直遮遮掩掩,躲躲閃閃的和追他的警察玩著捉迷藏。在一個盯著自己的眼神里,九叔恐懼的認識到事情的不妙,他起身逃命,帶著警察在候機大廳里做困獸之鬥,直到飛機起飛……
候機大廳里一位名叫岳歷的警察在電話里信誓旦旦的沖聞局說:「放心吧局長,我敢保證這個老狐狸沒上飛機,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胡鬧,誰讓你擅自行動的,若打草驚蛇我拿你是問」聞局長電話里惡狠狠的說:「別管那麼多,就是帶回個屍體都行,跑了他,我撤了你」
「保證完成任務」岳歷說完嘀咕道:什麼意思啊?發這麼大火。心下想到:我給你抓個屍體?我非得給你弄個活著的不可!想撤我哪那麼容易?抓回來個活的我看你個老東西慌不慌!還是得我幫你好好回憶回憶以前的事!
岳歷看著四五名部下押著權兒過來,問道:「這不是老狐狸啊!」
「剛帶著大家兜圈子的就是他……」
「我操」岳歷急忙透過候機大廳的玻璃窗看向正離開地面的飛機,他能想像得到那老狐狸坐在窗口神氣的樣子,他敢肯定九叔正咧著嘴嘲笑自己,氣的他原地轉了個圈後抬腳踹在了權兒的腹部,惡狠狠的說:「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