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之前還是往後,事得辦!
2024-08-09 06:52:03
作者: 別來無恙的夏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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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轟鳴的挖掘機的燈光,隱約可以看著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人,逆光,讓劉有德看不清他的臉,但在他的意識里是可以想到面前的男子就是上午的那個人。
燈光中的黑影擎起劉有德的那桿槍說:「你是在找它嗎?」
劉有德站著不動,雙目圓睜,雙手握著根碗口粗的木棍,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這個人,盯著眼前的一切。
「你說多簡單的事兒,我進我的山,你看你的門兒」那黑影用手扇了扇周圍的灰塵繼續說:「一年幾十塊錢,你是為誰玩的命?睜隻眼閉隻眼領你的工資,拿我的感謝費,虧得著你嗎」劉有德仍不作聲。
「賤骨頭」黑影冷哼一聲:「今天下午山下崖有一具女屍,不知是不是你們家的」
聽到這,劉有德有些沉不住氣了,胸口起伏得十分劇烈罵道:「畜生,你們把她怎麼了?」
「別瞎說,我們可沒做什麼」黑影陰陽怪氣的說:「下午啊,我們見她一個人下山,一個女人獨自下山,我們能不管嗎?可她不等我們趕上是越走越快,你說就剩百十來米就到了公路,偏在這個時候掉下了山下崖,哦!強調一下,是失足掉落啊,哈哈哈哈」那黑影說話極具陰冷,仿佛死個人和死只雞,死了條狗一樣輕鬆。
「我操你媽的」劉有德氣憤的抱起碗口粗的木棍,朝那黑影衝去。那黑影先前是躲也不躲,待木棍到達身體跟前,身子一晃,越過木棍,說時遲那時快,手中槍便已頂在劉有德的腦門上,不等前者反應扳機響動,槍膛應聲而炸,火藥四下迸濺,槍管炸膛本不會傷到劉有德,但只因距離實在太近,鋼珠順著槍管噴出,正釘在劉友德的腦門裡。在他臨死前,還算清醒的意識里,聽到媳婦兒的一聲呼喚,知道媳婦相安無事,流血的嘴角擠出一絲欣慰的笑之後被應聲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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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影也因槍管炸膛被炸掉了食指和中指,看著滿手的鮮血,那影子不知是疼還是見血發懵,一個踉蹌坐倒在地上,一旁的兄弟急忙趕去扶他卻被他攔住了,左手彆扭的抽出煙來叼在嘴上,略有發抖的看著有的媳婦兒兀自趴在劉有德胸口處大哭。像一個惡魔一樣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他甩手將手中的打火機甩了出去,正落在倒了的油桶跟前,汽油遇火轟的被點燃,一時間大火四起,火舌順著油流的軌跡四下吞,那黑影帶著人與工程車輛全身而退,有德媳婦兒就這樣抱著劉有德的屍體,任大火肆虐被吞噬在火海,仍巋然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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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龍山大火燒了一周,武警消防滅火滅了一周,山林起火時有發生,但像這次這麼大的火,烏城市的領導卻怎麼也想不到,由於交通閉塞事故原因仍在調查,這一調查便是28年,案件檔案早已蒙塵,護林站劉有德夫婦由市里出面下葬,處理了後事再無結果,劉有德兒子自失火那天失蹤,算過來和這個案子一樣久了,市局檔案袋上的日期永久的停留在了1991年8月。事後,市政府拆了護林站,下了禁山令,封堵了路口,也是在零幾年盤龍山上的公路才修建好的,僅此一條盤山路,交通十分便利,幾輛雙橋大車正緊張有序的忙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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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的秋天就是如此之快,寒風裹著冬雪悄然而來,2018年的第一場雪在元旦之前被鋪天蓋地的灑了下來。
半個月前,藍小藍的傷已見好轉,章然依然堅持每天陪在藍小藍的身邊,可心卻始終和夏嫣在一起,仿佛一切消息都斷了,那個柴組長沒有再出現,夏嫣到底怎麼樣了?一切都沒有頭緒。衛宇為的死終究還是沒瞞過藍小藍,這個消息使藍小藍更加憔悴了,她仿佛對生活了20多年的世界開始變得陌生,好端端的人可以瞬間被打爆頭流出腦漿,那些只有在電影中才會出現的場面,竟在自己的身邊發生著。械鬥、強姦、殺人仿佛如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前些日子還生死不知,現在又死裡逃生一般躺在醫院裡,只有胸口處隱隱作痛的傷口告訴自己,這所經歷的一切都不是夢,他切切實實的存在。如果沒有衛宇為該多好,沒有章然心心念念的夏嫣,只有她和章然,就在這烏城,就這麼簡單的度過餘生該多好,是什麼吸引了她,真的說不上來。趴在病床邊的章然一直在呼喚夏嫣名字,她應該對他很重要。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有種醋罈子打翻了的酸勁兒?這種喜歡和對衛宇為一樣強烈和猝不及防,藍小藍心裡想著,她在給自己一個確切的答案,衛宇為可以說屍骨未寒,自己便如同始亂終棄一般,真令人不齒,她對自己產生了厭惡感,她想只有離開章然,才能對得起衛宇為的愛,她太需要時間給自己來接受眼前的一切了,所以,那天她沒留隻字片語,就不辭而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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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然曾試圖找過她,藍小蘭不想他找到,他心裡明白,她健康的活著就好,自己還有夏嫣,就是離婚也得弄個明白才行。章然暫時放棄了尋找藍小藍,他知道他接下來的路會更加難走,章然呆坐在自己的家中,看著婚紗照上那離了婚的妻子,洋溢著幸福的笑臉,他回想起近期發生的一切,一個個面孔是那麼的熟悉,方承,藍小藍,老吳,聞廣輝,想到了岳歷,章然淚目了,這個時代太缺英雄了,有一些只是為心中的那一份消失殆盡的信仰和那一絲快熄滅的希望而活著。
結婚三年來的夏嫣和章然,小日子過得還算舒心。由於警察工作不自由的原因,兩人三年來都沒有考慮過要孩子,這事兒讓章然耿耿於懷了一段時間,隨後轉念一想,自己的心太小了,滿滿當當地裝滿了夏嫣,很難給任何人留下一席之地,哪怕是自己的孩子,他幼稚的這般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