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金石作坊里仿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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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梧桐南巷19號里，章然四人正在密謀著，造假玉和搶假幣這兩件事。原本是打算買假幣，據說原本一百塊真錢能換一千塊的假幣的，現在一百塊真幣只能換七百假幣，真幣和假幣錯的那點差價都快成匯率了，這找誰說理去！

  不過想想那茶几抽屜中的僅有那把子紅鈔，真換假又能換幾張啊？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情況已經說清楚了，和田元廷的奉先典當行的鬥法，所需要的這兩件東西，已經交代好了，方承、和尚二人主要負責進入天湯谷底的暗市里去找左手玉匠姚翁，怕古玉佛牌太過珍貴，所以選擇和尚這個最強武力跟著方承。而章然和黑蛋兒則潛入暗市里尋找造假幣的楊志借假幣，如果借不到，無奈之下可以選擇搶。

  夜幕降臨，加上烏城市已經下起雪來，冬天了，黑的早了些，四人決定先睡上一覺，等明日養好精神之後，再分頭行動。

  入夜了，烏城市原本的喧囂，已經隨著夜幕的降臨而變得安靜了！時不時的會有幾聲狗叫，倒給安靜的環境添了幾分生機。

  方承的呼嚕快把房子給掀了，那幾聲狗叫好像都是方承給帶起來的。

  黑蛋兒睡慣了沙發，選擇睡在了客廳里。和尚和章然推搡了半天，仍不願和章然一同睡在章然和夏嫣睡過的主臥里，選擇和黑蛋兒共享一個沙發。

  可是方承的呼嚕聲實在是太大了，和尚起身將方承睡的次臥的房門給關緊了，黑蛋兒沖和尚說道：「這小子，別看文文靜靜的像個小白臉，這呼嚕聲可真是有些逆天了！全不像他發出來的聲音，你聽，把院子裡的狗都吵的睡不著，躁動了起來」

  黑蛋兒正說著，方承從裡屋里出來，說道：「哎，算了，習慣了白天睡覺，晚上耍的習慣」掂著外套的方承繼續說道：「我出去轉轉，你們先睡，睡著了就聽不到呼嚕聲了！」沒等和尚和黑蛋兒回話，方承已經從外面關上了房門。

  沒了方承的呼嚕聲，三人便倒頭睡下啦！此起彼伏的呼嚕聲響了起來，一點也不比方承的呼嚕聲小......

  2

  第二日，四人分別來到了天湯谷。

  天湯谷在烏城市的西北邊，這邊的地勢較緩，整體都充滿了含蓄，不像盤龍山那麼氣勢洶洶。倒像是盤龍山這條蛟龍尾巴砸進了地下，緊接著往下便是天湯谷的幽而深的谷底。

  和尚懷裡揣著古玉佛牌跟在方承身後，河道兩邊的山體上依山建著兩層混凝土澆築的兩層台面，似樓非樓的平台，像是一半的樓體插在山體裡，一半露在外面一般，說陡峭也有十分陡峭之處，說安全那河道邊的平台處竟是些鐵鏈相連的石墩子，倒也是安全。

  平台一直依著山勢從谷北延伸到了谷南，在下面是水，兩邊的牆上掛滿了招牌幌子和旗帆。每隔不遠處，會有連接兩邊的棧木與混凝土所造的石橋。水上面行駛著一樣制式的船隻，運貨載人，雖彎彎曲曲，但也不失井然有序的感覺。站在天湯谷底的暗市前，雖沒有那麼亮的太陽，牆邊的燈也還算亮，頗有一些水城威尼斯的意蘊。天湯谷只有南北四個入口，分別在這條暗市前的兩邊較緩位置。

  裡面真是五行八作皆全，美食街、驛館旅社也應有皆有，那烏城市中的集市里有的，這裡也有，不僅質量不差，價位也不高。

  好像是這條暗市由住在這裡的老百姓自己管理，房租店鋪也不很高，所以這裡東西的價位才低。

  3

  方承帶著和尚一路上坡下坡，在暗市中間，一座木橋的邊上找到了一間掛著『金石作坊』的小店，一位老者穿著皮革製成的圍裙，一看便知道他是姚翁了。稱呼姚翁是對他的尊稱，姚翁本名姚琮軾，正用左手持著刻刀忙碌著。

  這位老者瘦高，鬚髮皆白卻不顯邋遢，白髮向後倒著，鬍鬚也不是很長，但極有型，在這位老者的衣服下可以明顯感覺到他堅實的臂膀，V領亨利衫被皮革製品的圍裙包裹著，仍顯得威武有勁，這種感覺絕不是胖，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完美體現。

  和尚跟著方承走了進來，心裡想到：他是姚翁啊？這不是道明嘛？

  「作坊？姚翁，早已經是名聲在外了！還叫作坊啊？」方承示意和尚將懷裡裹著麂皮布封的古玉佛牌拿了出來。

  姚翁聽到方承的聲音，頭也沒抬的說道：「有日子沒見了！欠我的那塊青石，帶過來了？」姚翁的聲音極具磁性，聲音雖低但不悶，並不是故作出來的低炮音。

  方承笑著說道：「那塊青石，本想給您帶過來，想的來您這不能空著手來啊！我，您也知道兜比臉乾淨，尋思找個賭坊給您取點錢，這倒好，錢沒取到，還搭里一塊青石」

  「狗窩裡存不著剩饃......今日來，還帶個大個子......」姚翁看著和尚身高又看到和尚的光頭，說道：「大個子光頭！有事啊？」

  「想讓您給仿個物件」方承還沒將古玉佛牌拿出來說道。

  姚翁低頭忙著手裡的活計，說道：「造假？」搖了搖頭：「以前就說過，金石作坊不造贗品」

  「別價啊！不砸您名聲」方承邊解釋著邊將古玉佛牌取了出來。

  姚翁慢吞吞的轉過頭來，本是一臉不屑，但又看到是古玉佛牌，當即起身四下看了看，將作坊里的小門給關上了，說道：「你小子，不要命了！誰的東西你都敢偷......」

  沒等姚翁繼續說，方承便在姚翁的胳膊上拍了拍，手上伸出四根手指頭，笑著說道：「姚翁啊！我哪敢偷他的啊！這就是他讓我拿來找您做仿品的！」

  姚翁和夏四爺是故交，曾經在夏四爺的樂潛居見過此佛牌，故以為是方承犯了賭癮，偷偷將夏四爺的寶貝給偷出來的，但又仔細一想，這小子跟著夏四爺不少掙，不至於做這種背主求榮的事吧！

  「不行，不行，這古玉佛牌是寶物，不能輕易仿製，你確定是他同意的？」姚翁想再問一遍方承，確定此事。

  方承心想：老爺子，您再問一會兒，和尚該問我了，急忙說道：「是啊！姚翁」姚翁聽著方承所說的，進了裡屋。

  方承則看著滿臉疑問的和尚，笑著說道：「這老頭，這麼有意思！老頑童啊？哈哈哈」方承說著指了指進裡屋的姚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