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這一個小插曲,眾人可算是滿載而歸。
「媳婦,最近別一個人出門,去哪兒我都送你。」程北叮囑道。
「不要緊的,那幾個人都不是我們梨子溝的,不用怕他們。」周以橙說是這麼說,但是也想到了同事說的話。
肖二牛說不定有超雄症,這種人有危害社會的風險,她又補充道。
「你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嗯。」程北鬆一口氣,他直覺肖二牛已經盯上了他和媳婦。
所以他一定要趁早解決肖二牛。
小時候,面對肖二牛的欺辱,他無能為力。
現在,他一定要讓肖二牛付出代價。
下午四點,冬日的梨子溝,天已經漸漸黑了。
大家在習定山家相聚,各自把任務分工,殺兔子的殺兔子,燒火的燒火的。
程靈和李君言請來了丁大夫看梅花鹿,丁莉也跟著來了。
看著這麼多獵物,她十分遺憾。
「你們怎麼都不叫我呢,我在家多無聊啊!」
「丁莉姐,你留下來一塊兒吃吧,他們都說佟彤姐可會烤兔子了!」程靈挽留。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我來給你治治這頭梅花鹿。」丁莉雖然不是獸醫,但也能盡力一治。
梅花鹿傷的不是要害,拔出彈頭後,最重要的就是止血。
丁莉手腳麻溜,跟父親一起配合,梅花鹿總算是保住了性命。
「丁莉姐,你真厲害!」程靈高興得不行。
「還成。」丁莉笑出聲來。
程北他們幾個男人,正在殺兔子,場面十分血腥。
「誒呀程北,你小時候那麼可愛,現在殺起兔子來,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你還是當年那個可愛的小男孩嗎?」丁莉捂住胸口,故作誇張道。
「丁莉姐,你還別說,就程北殺得最好,一刀斃命,都不讓兔子受多餘的傷害。」習定山道。
大家流水線一樣。
男人們殺了兔子,女人們接著處理,然後遞到佟彤那邊。
晚上,整個習家飄香三里。
既有兔子火鍋,也有烤兔子,烤鳥,應有盡有。
大家圍坐在一起,共舉酒杯。
「祝我們大家以後越來越好!」習定山作為主人,又是這次活動的發起人,主動端起酒杯敬大家。
大家齊齊舉杯,笑盈盈一飲而盡。
「程北,你少喝點。」周以橙擔心他的身體,小聲叮囑。
程北以前從沒喝過酒,這還是第一次,他覺得味道還不錯,但媳婦讓他少喝,他就少喝。
佟彤的手藝,是真的非常厲害。
大家剛剛光是聞著味,都恨不得口水直流,現在吃到嘴裡,更是恨不得連舌頭一起吞進去。
「真好吃。」周以橙都忍不住讚嘆。
「佟彤,趕明兒我得跟你學兩招了。」李君言只能用左手,但這不影響他大口吃肉。
大家邊吃邊聊,氣氛逐漸高漲。
唯有許霜,默不作聲,時不時看一眼李君言,時不時低頭吃兔子肉。
本來她真的特別難過,還以為自己怎麼都吃不下去。
但這個兔子肉真的好香啊。
很快,許霜就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心裡的那些煩惱好像也消散了。
李君言坐在對面見狀,心裡悄悄鬆了一口氣。
眾人把酒言歡,一直到晚上九點,大家才互相攙扶著離去。
周以橙已經分不清今夕何夕了。
她今天是真的很開心,累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放鬆一次,她有點放縱。
反正程北在身邊,她很安心,一點也不怕自己喝醉了會怎樣。
今晚程靈也偷偷咪了好幾口,這會兒暈暈乎乎往家走去。
周以橙緊緊摟著程北的脖子,她走不動了。
「老公,抱。」
程北聽著這個新奇的稱呼,心情有些激盪,他一把將周以橙面對面抱起,也不顧周圍其他人的笑意。
周以橙趴在程北肩頭,咬他脖子。
「老公,你怎麼不叫我呀?」
「怎麼叫?」程北反應過來,這也許是未來發明的一種夫妻之間的稱呼。
「叫我老婆呀。」周以橙好熱,臉也發燙。
「老婆。」程北叫道。
「多叫幾遍,我愛聽。」周以橙是真醉了,傻笑個不停,與平日裡冷靜自持的她截然相反。
程北牢牢抱住她,嘴唇貼在她的耳邊,聲音溫柔得不像話。
「老婆。」
「老婆。」
「嗯。」周以橙彎起唇角。
「老婆,我愛你。」程北繾綣地告白。
「我也愛你。」周以橙從來沒想過自己有遭一日會這麼這麼愛一個人。
他還是傻子的時候,她就好愛好愛他了。
他現在好了,她也一如既往的愛他。
程北也只敢在這種時候毫無保留地表達自己的愛意。
他多少還是內斂的。
又覺得一個人耽於情愛,難有大作為,媳婦肯定不會喜歡這樣的男人。
可是怎麼辦呢。
他一切關於未來的想法都是和媳婦一起。
程北就這麼一路把周以橙抱回了家。
程靈走得東倒西歪,懷裡還揣著五隻小兔子。
三人一行回了家。
趙春華一直在門口望,終於見著人了,連忙來接。
「媽,媽。」程靈在後頭叫。
「周橙子有哥呢,你接我啊,我快要站不穩了!」
「死妮子!誰叫你喝酒的!」趙春華一下就聞到了她身上的酒味。
「我就喝了兩口,不,三口!」程靈歪歪扭扭一下倒在趙春華身上,她笑眯眯掏出五隻小兔子。
「媽,給我做個窩,我要把它們養起來,還有梅花鹿,梅花鹿受傷了,不方便移動,還養在定山哥家裡,我明天領你去看。」
趙春華見她這副模樣,既好氣,又好笑。
把人弄床上後,又把五隻小兔子掏出來,做了個簡易的窩。
她出去以後,又去問程北。
「給你們做個醒酒湯吧?」
「不用,睡一覺就好了,反正明天他們還休息。」程北給周以橙餵了一杯溫水,就抱著去柴房了。
周以橙上了床,程北端來水盆給她擦洗。
她麻利脫掉自己的衣服,光溜溜地坐在床上。
程北一頓,目光熱了一些,但還是趕緊用被子把她裹緊了。
「媳婦,別感冒了。」
「我熱。」周以橙指了指他。
「別洗澡了,來做。」
「什麼?」程北聽得迷糊,靠近了一些。
周以橙一把勾住她的脖子,把人壓在身下,湊上去親。
一夜春色,程北沒喝多少,也像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