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好消息…天外擂台賽可以下注了…」長河孤煙簡直要跳起來,深藍色的眼眸里精光四射。
「我不賭博。」皮皮歪搖頭道。
他已經照顧長河孤煙很多天,知道她除了喜歡賭,什麼都不感興趣。
現在離開賽還有半個月,城裡城外路都沒法走,都是人,當然,也有的不是人。
劉看著比賽的名單一臉愁容,這次想要奪冠難如登天。
今年前十名增加了很多獎勵,各大勢力都積極參與,雲城之主獨孤生一明確表示,除了神主級別,人人可以參與。
比賽簡單粗暴,一對一,戰到最後者為勝,不論生死,不計手段。
除了南陵屠夫的三極功法比較亮眼外,還有各種絕世神兵。
落落花看了一眼比賽名單,嘆息道,「獨孤生一可沒有這麼大方,你看看…」
劉看著比賽名單最後一頁,上面寫著:一萬名之前相對的獎勵只有繳納相應的金額才能領取。
這就意味著獨孤生一這一筆買賣很划算,無論誰輸誰贏他都是贏家,比賽是假,做買賣是真。
劉沉吟道,「既然是做買賣,我們總算是半個行家。」
落落花嬉笑道,「這樣好了,把這超純蜜晶石擺到賽場去。」
各大勢力的低級修士很需要蜜晶石,上次拿的貨賣得差不多了,各大勢力又不缺錢,根本供不應求。
諾莎凌眼前一亮,「那我們還去打什麼比賽,坐等他們打個你死我活,我們花大價錢收獎勵不就行了?」
幽冥霜冰冷的聲音里滿是不屑,「生死擂台得來的東西怎麼可能便宜你。」
無邪也同意幽冥霜的想法,「擂台要打,晶石也要賣。」
劉放下二郎腿,「這次比賽,凌霜不必去,落花你怎麼想?」
落落花的修為一直比劉高,她怎麼能不去,「我不去你怎麼能打得過那些分殿的殿主。」
無邪笑了笑,「這次一對一,你幫不了劉。」
母狗這時候突然開口道,「一對一不假,也可以理解為,一場比賽一個人,這個人可以是你,也可以是我。」
劉點頭同意,「這上面的名單只有勢力的名字,並沒有指定誰,我們可以輪流來。」
落落花抿嘴一笑,「本來就是,你們幾個還研究半天。」
諾莎凌站起來,「我早就知道的,根本不用你說。」
長河孤煙雖然修為跟他們幾個相差無幾,但賭誰輸誰贏總比親自上台比賽刺激得多。
她每天都遊蕩在不同的賭場,絡腮鬍孟大跟著她贏了不少錢。
孟大跟長河孤煙入股,他只管在一旁加油吶喊,到了晚上就等著分錢,他那雙臭手根本沒有運氣。
可是今晚分了錢,他卻走不了。
她的老婆來了。
一個肥頭大耳的婦女,滿臉油光,帶著一個男孩。
她一把揪住孟大的耳朵,嘶吼道,「你個沒良心的東西,家裡的東西都給你賭光了,還跟這浪婦鬼混。」
長河孤煙納悶,孟大跟著她贏了很多錢,難道他都沒給他老婆嗎?
「這是你媳婦?」長河孤煙問道。
孟大點點頭,「輕點…耳朵要掉了…」
長河孤煙眉頭一皺,「今晚贏的錢有八千多萬,足夠他們母子過一輩子了。」
孟大每次贏了錢,只要花似水有位置,他一定光顧,沒有他也會在海韻樓過夜,從不回家。
孟大拿出卡來遞給老婆,「這是今晚贏的,你要留一點給我明天再…」
「啊呦…痛痛痛…」
孟大老婆翠生花一用力,孟大就疼得喊叫,她憤憤道,「明天你還想跟這浪婦去鬼混?」
孟大說得很大聲,「別亂說,這是咱倆的福星,財神爺呢…」
長河孤煙可不管翠生花怎麼侮辱她她都不在意,「我跟他沒什麼關係,非要有的話就是賭友,我不跟你計較。」
她遊走了,因為她是蛇。
翠生花揪著孟大,像拎著小雞一樣往家走。
有了這筆錢,兒子長大就可以給他買很多老婆。
皮皮歪還在,其他人早已睡下。
「孤煙姐,今天晚上你遲了。」皮皮歪好像很困。
「孟大被他老婆捉住,誤會我跟他有什麼,耽誤了一會。」長河孤煙淡然道。
「嗯好,我再去打一桶熱水,樓上的水涼了。」皮皮歪走向廚房打水。
長河孤煙好像也很累,躺在浴桶里睡著了。
皮皮歪看著她豐滿白嫩的胸膛,心中也盪起像浴桶里的漣漪。
咽了口水,活還得干。
他已經掙了長河孤煙的好幾萬,存夠了三十八萬,就可以回到家鄉娶她,一個像花一樣女孩。
良久,長河孤煙眯著眼睛,柔聲道,「不許偷懶,我的背後還沒搓。」
她還沒睡,翻過身趴在浴桶上。
皮皮歪想了好久,終於鼓起勇氣說道,「孤煙姐,我不想幹這活了,我晚上回去都睡不著。」
長河孤煙茫然道,「你都干一天活了還睡不著。」
「只要我不賭錢我就想睡覺,你為什麼不想睡覺?」
皮皮歪支支吾吾地說,「我想…我…想和你…」
長河孤煙不懂了,她不是人,也不是蛇,她是半人半蛇。
哦,明白了。
「你想跟我那個,是不是阿歪?」長河孤煙總算想起什麼了。
皮皮歪只得點點頭,「我憋得難受。」
「這好辦,等下幫我搓完澡,你就去海韻樓,那天極無邪天天晚上都去呢,我在路上都看見好幾次。」長河孤煙認真說道。
不說了,她根本不是人,皮皮歪搓完背,關門睡覺,他手裡的錢只能去城外的茅草鋪找女人。
長河孤煙一連幾天都沒有出現,皮皮歪覺得不對勁,因為她每天不論多晚都會回到客棧。
劉對皮皮歪說,「你說她幾天都沒在客棧,或許她回家了。」
回家?她哪還有家,家都給我夷平了。
他又接著問,「什麼時候不見的?」
皮皮歪想都沒想,就是那天晚上以後就沒有見過長河孤煙,「五天之前的晚上以後。」
劉心想,「她這麼一個好賭的人,怎麼會在比賽前消失,她的東西都在房間裡沒動過,也沒有打鬥的痕跡。」
「四海為家的人哪裡不能去呢?」劉又想到,這純屬瞎操心,她的修為可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