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天下一統
張衛等人當即一臉獰笑的殺向呂衣大營之中。
在他們的印象之中，呂衣早已經心中鬆懈，必定不會料到自己等人會在今夜偷營。
「哈哈，原本只是想著阻擊一番呂衣，為我兄弟二人賺取一些名聲和投降的價值，想不到這呂衣竟然如此疏忽大意連個巡夜和守衛都沒有，今夜說不定就可以趁此天賜良機生擒呂衣！」
率領精兵輕易沖入營門面前的張衛心中激動之下，忍不住大笑起來。
但是等他率兵來到營門之前時卻發現眼前的怪異場面，卻讓他有些笑不出來了。
「不對！」
「沒有巡夜我還可以認為是呂衣疏忽，或是手下之人偷懶，但是現在連大門之處都沒有守軍，呂衣再是無能也不可能連大營門口守夜的衛兵都不安排吧？」
張衛頓時心中不安起來。
「張將軍，是否還要殺入其中？」
身旁的親信見狀立即問道。
「殺個屁！這其中太過蹊蹺！」
「你給老子先入營查看一番再說！」
張衛等人堵在營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便對著出聲詢問的親隨屁股上一腳，將他踹進了營門之內。
那親信挨了一腳，心中罵了一句娘，但是腳上還是聽命的向營地查看一番。
可是他左看，右看，一座座營地居然都是空的，裡面一個鬼影子都沒有，嚇得他立即回到張衛身前恐慌的稟報導。
「啟稟將軍，呂衣的大營之內一活人都沒有。」
「可是探子來報，明明白日時候大營人聲鼎沸，怎麼一到了半夜就沒人影了？」
「這呂衣和他麾下的十萬大軍該不會是什麼鬼兵吧？」
旁邊另外一名親信聞言不由大笑起來，似乎是嘲笑這人的膽小，亦或是嘲笑呂衣的膽怯。
「這世上哪有什麼鬼兵！」
「我看著呂衣說不定知難而退，此刻已經返回洛陽了也說不定呢。」
「不好！」
「這呂衣擺下空營必是提前知曉了我等偷襲，故意設伏所至！」
「我等中其計也！」
「速速撤退！」
張衛到底也是漢中第一大將，見狀立即明白了真相，立即面露驚恐的大聲吩咐撤退起來。
現在呂衣的伏兵不知道在哪裡了，也顧不上保密不保密的了。
可是張衛的命令還沒傳達下去，卻引得營地周邊火光大起。
無數火把被早已經準備好的火摺子瞬間引燃，將漆黑的深夜映射的如同白晝一般。
「哈哈，你確實是中計了，只是你知道的太晚了！」
呂布見張衛果然率兵來偷襲而中計，不由興奮的哈哈大笑起來。
「張衛，汝如此興師動眾出來半夜迎接，可是為了歡迎本王到來？」
呂衣也不由笑道，舉戟輕點張衛。
「呂衣你這奸賊竟敢設計誆騙本將軍！」
「有種的單槍匹馬和我真刀真槍做過一場，若是你勝了，我便投降，若是你敗了便乖乖放我等退去。」
張衛見深陷呂衣大軍重圍之中，絕望之下，竟然妄圖即將呂衣臨陣斗將。
「如今的你還不夠資格和本王對手，且讓舍弟呂奉先與你切磋一二！」
呂衣聞言不由輕蔑一笑。
他現在可不是當初九原縣郊那個連媳婦都娶不起的無名之徒了。
他現在可是堂堂晉王、大漢丞相、大將軍、天子皇叔。
豈能和張衛這等小嘍囉親自比試。
就算贏了也要掉份。
能讓呂布出手已經是呂衣高看他張衛一手了。
「奉先，饒他性命，孤要活的！」
臨了，呂衣還連忙對已經躍躍欲試多時的呂布告誡一聲，生怕呂布一不注意就結果了這張衛。
他現在還需要借著張衛賺開陽平關城門，好吞併漢中呢。
「大王放心，在我面前，這廝插翅難逃！」
呂布當今便率麾下精銳殺奔而去。
那張衛見狀也舉槍迎來。
可是這張魯口中的假項羽碰到了呂布真奉先自然是熊孩子大鬧景陽岡——小菜一碟呀。
不出三合，這張衛便被呂布找了個機會，一戟拍下馬去被隨後而來的幾名護衛強行束縛起來。
而他身後膽氣盡喪的一萬精銳也自然被呂布率人衝殺成殆盡，只有兩三千俘虜僥倖存活了下來。
呂布若不是想要聽從兄長的吩咐活捉張衛，要殺這或只需要一戟刺出便可取其性命。
「我兄弟二人有心歸順，還請晉王勿傷我性命！」
原本還對呂衣嗤之以鼻的張衛如今被呂衣捉到，小命懸在呂衣手中，之前的桀驁立即不翼而飛，換上了一副討好求饒的卑賤面孔。
「哼，早知今日，何不早降？還能免受這番皮肉之苦！」
「孤也不欲殺伱們，你若想乖乖活命且好生聽命行事。」
呂衣聞言不由微微搖頭，對這對兄弟看不清楚形勢的愚蠢感到費解。
「是是是，小人一定遵命。」
張衛現在也不想什麼擊敗呂衣證明自己的春秋大夢了，他現在失去自由之後只想要活下去。
只是，前據而後恭，實在是引人發笑。
戰場的聲響傳到了僅有十里之外的陽平關城頭。
「哈哈！看這個架勢一定是營嘯了，應當是張將軍得手了！」
城頭上張衛的一名副將見狀不由心中一喜，連連興奮的拍打著面前的城牆來發泄著心中的欣喜。
「可是，呂衣的營地可是有十萬大軍的，十萬大軍程度的營嘯應該不止這個程度而已！」
「況且，按照計劃，張將軍得手之後會立即派兵前來回報，讓我們出關助戰，可是為何這半天時間了不見援兵回報？」
可是另外一名心思更加深沉的副將見狀卻心中疑惑起來，眉頭都皺成了一個川字。
顯然是察覺到了不合理之處。
「哈哈，你看這援兵不就回來了嗎？」
方才喜悅的那名副將聞言忽然一指城下，只見數千大軍迎著夜色匆匆趕來。
兩人仔細一看，發現領頭的竟然是自家主將張衛。
啥情況，這張衛不是在前方率兵廝殺麼，怎麼自己回來報信了？
謹慎的那名副將心中疑惑一閃而過，連忙對著城下高聲呼喝到。
「張將軍不在前方殺敵，為何親自返回了？」
「呂衣已經被我軍打敗，汝等速速打開城門，整軍出城追擊呂衣，莫要放跑了呂衣！」
張衛被關羽、趙雲這兩個超一流猛將一左一右挾持在中間，面色不自然的衝著城頭高聲回應道。
「快快打開城門！」
原本欣喜的那副將得了張衛命令就要打開城門，卻被身旁謹慎的那名副將所阻攔。
「不妥！」
「張將軍似乎是被人劫持了，他身旁那些人明顯都是生面孔，我並不認得！」
「竟然有這回事？」
開門的副將聞言先是一愣，但是緊接著忽然猛地看向謹慎副將的身後，面色驚異道。
「主公，你怎麼來了！」
「主公？」
那謹慎副將聞言一驚，連忙轉身向身後看去，可是他身後空空如也，只有滿城頭的大漢，哪裡有張魯的人影。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他只感覺心口一疼，下一刻，一把利刃從他胸前穿出，結果了他的性命。
「哼，既然你阻擋了我等投降晉王的路，就不要怪兄弟我心狠了！」
原來這名開城門的副將正是呂衣安排的探哨。
他自然清楚張衛此次偷襲有去無回，見這謹慎副將如此恪守職責，只能將其殺死。
阻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而且，他阻攔的可不止自己一人。
所以，死了也是該死。
「張將軍有令，速速打開城門，此人膽敢公然置疑張將軍將令，業已被我正法！」
「還有何人膽敢抗令不尊？」
「我等不敢！」
眾將士見前車之鑑還沒有徹底涼透，哪裡還敢阻攔，連連說道。
「既然不敢，還不隨我打開城門，迎接張將軍！」
那副將說著，便親自下城開始轉動陽平關城門那沉重無比的絞索起來。
「轟隆隆……」
讓人牙酸的沉重響聲過後
呂衣時隔三個月終於跨入了這座阻攔他一統天下的第一道關口。
耗費了些時間，但是卻避免了很多的死傷。
不然，陽平關這樣的強關，起碼要數萬人的命堆起來，才能攻破。
陽平關破的消息瞬間變傳遍了漢中大地。
各地的官吏、豪紳紛紛向所到的漢軍投降。
說是擔食壺漿，喜迎王師也絲毫不為過。
張魯得知自己的弟弟被呂衣俘虜之後，沒想著怎麼營救，反而自己先腳底抹油棄城遁入了深山。
如今陽平關已破，各地官員、豪紳紛紛投降，漢中盆地對呂衣來說已經幾乎是不設防了。
而張魯此時還不知道呂衣準備如何處置自己，因此開溜是正確的決定。
不過，更正確的是。
張魯生怕呂衣誤會自己的心意，對漢中城內的輜重、庫存一律妥善保存。
不僅不趁亂燒掉，不資敵呂衣，反而還派人嚴加保管，讓呂衣可以輕鬆的接管這些物資。
呂衣一看就明白，張魯是有心投降的，這才沒有毀掉這些珍貴的物資
因此，便下令上奏天子為張魯封侯，讓他安心返回。
張魯收到消息之後，這才滿心歡喜的返回了漢中，親自投降了呂衣。
「汝兄弟二人這些年來占據漢中隔絕朝廷、益州，本該是死罪一條。」
「不過念在汝等多年治理，還算小有成果，加上此次有心投誠，孤便免去你們的罪責！」
「為你二人封侯，也是作為其他人的表率。
「只是既然已經投誠，那今後就安生一些，這五斗米教今後就不要再傳了！」
「否則再生出第二個張角霍亂天下，就是汝等的罪責了。」
呂衣看著拜到自己面前的張魯、張衛兄弟二人，語氣威嚴的告誡起來。
「小人豈敢違背晉王之名，這五斗米教小人也會立即遣散教眾的。」
張魯、張衛二人如蒙特赦，連連叩首不已。
他們原本發揚教派無非是為了自己的富貴而已。
如今富貴已得，何必在費力費心的舍近而求遠呢？
「哎呀呀……這呂衣如今已經占據漢中，只怕下一部就要攻打西蜀了！」
「只是我西蜀暗弱，前日對陣張魯險些都被其人奪取，又如何能敵得過那如狼似虎的呂衣呢？
「依我看，我還是早早避禍建業的好！」
漢中已降，壓力立即就來到了蜀中看戲的劉璋身上。
他比之張魯更加不堪。
面對來勢洶洶的呂衣，起碼人家張魯還想著打一丈再投降。
雖然如意計策失算了，打了敗仗，起碼人家也敢想敢幹不是？
可這劉璋竟然軟弱如斯，呂衣現在連劍門關都沒有抵達，他就想著遠遠逃跑避禍，連他爹劉焉都比不上，當真是徒有其表。
「主公，且慢！」
這時，已經早已暗中和呂衣搭上線的別駕張松聞言立即拉住了驚慌不定的劉璋。
「晉王乃是奉天子之名討伐不臣。」
「主公一向對朝廷恭敬有佳，又不是張魯那等反賊，為何要逃呢？」
「況且，那張魯即便是反賊，因為投誠有功都被呂衣赦免了罪責，反而封為侯爵，乃是因禍得福，也顯現出晉王的胸懷和氣度。」
「以臣下愚見，不如主公舉益州歸順晉王，封賞只會在張魯兄弟二人之上，只怕是封公亦不在話下！」
張松雖然人長得有些不禮貌，但是說話還是很好聽的。
只三言兩語之間，不僅打消了劉璋逃跑的打算，安撫了他驚慌不定的內心，還甚至讓他對虛無縹緲的公爵之位產生了無限的憧憬之情。
「別駕此言當真？」
劉璋聞言意動道。
「確鑿無疑！」
張松見狀不由面露微笑，信誓旦旦。
「主公！張松此言禍國殃民，乃亡國之論！」
「主公如今據有西蜀全境，足以自立為王，豈輪得到他呂衣封公？」
「臣以為，萬萬不可投降，應速斬張松穩定人心！」
益州從事王累聞言卻立即聲嘶力竭的對劉璋諫言道。
「不錯，益州雖小，亦有千里江山！
「將兵雖弱，亦有忠臣數萬！」
「主公不可輕言投降。」
蜀中大將張任、嚴顏也立即勸道。
「這……」
劉璋無謀亦無斷，聞言不由遲疑不決起來。
「主公，若是遲疑不決，恐晉王震怒，屆時再想要投降恐怕晉王都不給機會了！」
張松卻對劉璋的性格吃的死死的，又是輕飄飄一句話，立即嚇得劉璋堅定了投降的心。
「吾意已決，汝等不可再勸！」
「主公！老臣不侍二主，我等忠臣正欲死戰，主公為何先行投降？」
張任聞言不由絕望道。
可劉璋卻絲毫不以為意，面色鑑定。
「主公，你要是投降那呂衣，臣今日就裝死在這堂中柱上！」
一旁的王累聞言絕望之下，指著一旁的柱子賭咒發誓道。
「這……」
劉璋聞言一驚還想上前阻攔，可是面對危機和富貴，他還是停住了自己的腳步，看著王累一言不發，意思不言而喻。
「主公，臣今後不能侍奉您左右，還請您務必要多多保重身體呀！」
「我王累寧死不降國賊呂衣！」
說著，王累不顧眾人阻攔，奮力一頭撞在了柱上，殉難當堂。
「唉……事已至此，王累你這又是何必呢？」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劉璋見狀也有些動容，可是在死亡的威脅和封公的誘惑下，他還是艱難下達了投降的命令。
「速休降表……」
……
(本章完)